第七章 妖狐換公主
“鏡子,快,快給我拿一麵鏡子!”景小同激動的搖著南銘城的胳膊,她還是不敢相信想要再次確認。
看到景小同過激的反應,南銘城愣了愣,她這是怎麽了,自己被劫了,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反抗嗎,怎麽第一時間還是想著去照鏡子。
南銘城隻認為是女子愛美的本性,便打開馬車裏的暗屜,拿出了一麵鏡子遞給景小同。
南銘城知道妹妹詭計多端,性子執拗,認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他深知此次和親的重要性,料定了妹妹會逃,所以才會親自護送妹妹來雲國,以免發生變故。
結果還是讓妹妹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了,逃就逃了吧,還給自己留了封信,說給自己找了個替身,以後南璿璣就是麵前的女子。
還叫自己不要擔心她,也不要找她,兩年後,她自然回去。南銘城知道妹妹輕功了得,追是追不上了,如今已經到了雲國的境地,他也隻能將錯就錯了。
景小同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感歎著自己的美的同時,心裏也已經明白了,自己這是被南璿璣擺了一道兒,狸貓換太子,她這是妖狐換公主了。
‘逃,逃得了嗎?自己啥武功不會,雙雉也應該被他們給關著了。’景小同手拿著鏡子,衝鏡子中的自己嘟了嘟嘴,心裏卻盤算開了。
不是很想嫁給富二代嗎?幹嘛還想著逃?雲國的太子不知道會不會也如眼前的這位太子這麽帥,這麽好脾氣?萬一真是個‘極品醜男’怎麽辦?
景小同放下鏡子撇撇嘴,眼睛不由自主的觀察起麵前的‘哥哥’,他要是雲國太子就太好了,她不介意先結婚後戀愛。
南銘城看到對麵的女子沉迷在自己神遊的世界裏不忍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她的臉色像萬花筒一樣變化,由陰轉晴再轉陰。
他看到景小同的眼睛視線,從自己的眼睛掃到鼻子再掃到嘴巴,然後一路向下掃到胸膛,然後腰身,最後定格在自己下身某處重要的位置。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南銘城玩味十足地看著這個怪異的女子。
對麵美女直勾勾的眼神如刀子,他有種立刻想捂住的衝動,幸好忍住了,再然後便看到美女的眼睛又一路返回向上,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南銘城幸好習慣了美女的膜拜,一張豐神俊朗的臉看不出表情,任由景小同審視。
“雲國太子也很帥,本宮見過。”
南銘城就像看透了景小同的心思似的,嘴角上揚緩緩說著,他自己也沒發現用了‘也’字。
眼前的女子容貌氣質以及身材堪稱上上品,女醫摯也驗過還是處子之身,妹妹在信中提到自己已非處之之身,就算不逃乖乖嫁過去也是要出大事情的。
此女頂著妹妹的身份去嫁再合適不過了,隻要拜了堂成了親,諒她也不敢說自己不是敦煌國公主南璿璣,否則,那就是欺君大罪。
“噢,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總歸也是我嫁人,總得先問問我的意思吧,哪有這樣強壓著一個陌生人去結婚的,也不怕我去雲國太子那兒告發你們,合起夥來欺騙他。”景小同小臉上掛著一臉不高興,沒好氣的說道。
“妹妹肚子餓了嗎?我命人傳膳。”南銘城不去理會她的不滿,溫潤的聲音好聽得能讓人沉溺其中。
“好,先填飽肚子我再跟你算帳。”景小同的肚子也確實很餓了,昨夜隻顧逃命,連飯都沒得吃。
“就在馬車裏吃吧,一路上難免一些刁民不自量力來送死,我怕搗了妹妹的胃口,我陪你一起吃。”南銘城溫柔的說道,連殺人都說的那麽溫柔。景小同沉醉了,想拒絕都沒力氣。
“傳膳.……”
“是,太子殿下。”那個叫呂秀的丫鬟在馬車外應聲答道。
好幾個小菜被端上馬車,景小同風卷殘雲般吃飽,對麵,南銘城優雅的執筷,慢慢咀嚼,連吃飯都那麽優雅。景小同胳膊抵在桌子上手,支著腦袋欣賞著美男用餐圖。
南銘城拿出手帕擦嘴然後扔掉,接著對外吩咐道:“好了,收了吧!”
“是,太子殿下。”
呂秀應聲答道便走上了馬車,她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恭敬地站到景小同二人麵前,上麵擺著兩隻裝滿清水的精致的水杯和一個精致的小銅盆。
看到水杯裏的清水,景小同直覺得渴,端起來就給牛飲了,待喝完還沒來得及放下水杯,她便感受到了四道寒光刺向自己,一定睛,便看到呂秀石化的表情和南銘城玩味的笑意。
景小同心裏暗道不好,難道這水不是喝的?
她看向南銘城,隻見他優雅的端起水杯,用袖遮擋,把水含在嘴裏輕輕漱口,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然後微微伏身吐出,全程伴隨著景小同驚訝的目光,這也太講究了吧。
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水杯,那漱口水已經被自己給喝得精光了,隻好尷尬的放回托盤,嘴裏解釋道:“呃,太渴了,一不小心給滑下去了。”
呂秀強忍住笑表示很難受的說。
“無妨,滑下去也好,效果是一樣的。”南銘城臉上詭異的笑容讓景小同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麵前的可是一位男神啊,丟人丟大發了。
“嗯,下次你也試試滑下去,效果不錯,還不浪費,哪像你全給吐出來了,那好歹也是農民伯伯辛辛苦苦種下來的糧食啊。”
景小同賊笑著,她臉皮才沒那麽薄呢,她的內心自帶強大的自愈功能。
聞言,南銘城收起笑容,半握起拳掩住了口鼻,微微蹙眉表情略帶嫌棄,景小同的話真的惡心到他了。
他不想再在‘糧食’的問題上談論下去,他真怕自己會吐。“我給你講講敦煌國的風土人情,和你有關的一些事情,你要認真的聽。”
“我為什麽要認真的聽,我不聽,太燒腦。”說著,景小同還雙手捂耳,作不聽狀。
“你必須聽,你是從清河郡附近的深山裏出來的一名孤兒,嫁給雲國太子對你也好,來,乖妹妹,好好聽,欺君可是大罪。”南銘城嘴角扯起好看的弧度,好不溫柔的拿下景小同耳邊的爪子握在手裏。
欺君?大罪?那是你在欺好不好,還把赤果果的威脅藏在那麽溫柔的笑裏麵。
還孤兒,孤兒就該獻身啊?太子,太子就很了不起嗎?
“說了我也不記得。”景小同哪怕認同南銘城的威脅起了作用也不想他好過,誰叫他敢揭自己的傷疤,她把頭偏向別處不理他。
……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