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功虧一簣
“成了！”那黑色的能量速度越來越慢，一道鏗鏘夾雜著無比喜悅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聲音之中夾雜著無比的期待。
“啊——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雲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看不清周圍是何景色，他隻知道自己在不斷下墜，也不知道下墜了多久，仿佛沒有盡頭，又或者這裏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有的隻是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的恐慌。
“這，是武識，不，不能——啊！”就在那黑色能量幾乎停止之際，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卻是帶著無比的恐慌，像是遇到讓他極為恐懼的事情，而於此同時雲天也終於像是落在了什麽之上，停止了下墜，望著自己死死拽住的東西，雲天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麽地方，但總算有個落手處了，總比之前，無休止的下墜讓人安心，他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麽，隻知道黑漆漆的，猶如一根黑色的棍子，而棍子下方更是金燦燦的一片，更是看不清楚，讓他有些心驚膽戰。
戒指空間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是空間中央，懸著一本金光燦燦的書本，書本之上像是像是用最純正的墨水寫著兩個黑色大字，兩個字渾厚有力，氣勢磅礴，猶如行雲流水，鬼斧天功一般，這兩個字便是——仙典！
這個世界，凡是扯上仙那便是神聖的，至高無上的，而仙典更是上古那武修昌盛之時，仙人還不是傳說之時的天下第一仙書，此書並非由人而寫，也並非仙人而寫，而是當第一個人超凡入聖，脫離凡體，跨入仙人之列之時，天地聚集天下所有書籍之靈自然而成，上記載無數天地異象，奇珍異寶，珍禽異獸，妖魔神怪，幾乎囊括普天之下所有武學修煉方法及其精要，甚至還有那早已失傳的得道成仙的之法，及神乎其神的仙術，內容奇幻瑰麗無比，此書的出現是對凡人的獎勵，更是一個新的體係的開始，這個體係便是——仙。
這是一個伴隨著仙誕生的仙書，一本另整個世界瘋狂的書，也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書，不過這隻是曾經，在那個仙人還存在的世界。
仙典之上的兩個字雖然磅礴大氣，卻是有一處異常突兀，那便是仙典的兩個字中典字的最後一點，那一點並不是純黑色，而是紅色，像是黑色染了紅色，又像是紅色染了黑色，而且那一筆，橫不橫，豎不豎，點也不成點，而是彎彎曲曲的，而且尾巴直接黏在了上麵的一橫之上，讓這個字看起來又不那麽像典字。
“不——”整個空間突然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之聲，緊接著空中的仙典便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要碎裂。
“誰——誰在說話，啊——救命啊！”隔了這麽久雲天終於聽到了話語之聲，但是他卻不知道聲音從何發出，他隻知道他所見的東西都是巨大無比，所望之處都是看不到頭，而在這時候，他手抓上抓的黑色東西卻是胡亂的甩動起來，他手上一滑，整個人直接被甩了出去，就在他驚叫著以為又要掉下去之時，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麽懸空浮了起來，一股神秘的力量拖著他，讓他掉不下去。
這——雲天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才喃喃著：“這——究竟是哪裏！”
“小鬼，你死定了，本仙爺一定要殺了你，一定！”就在雲天疑惑之時，那漆黑的仙典兩個字卻是突然脫離了書皮不斷的變化，最終幻化成了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滿臉的白色絡腮胡，全身披著一件漆黑的布袍，手上拿著一般金色的書本，不過讓人奇怪的是老者赤裸著雙腳，但是那右腳卻是沒有大指丫。
雲天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嚇了一大跳，連忙退後了幾句，一臉警惕的望著他道：“你——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我是你大爺，我還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麽偏偏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你可知道，你的出現毀滅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絲希望！”老者聽聞卻是暴跳如雷，他是仙典出現後慢慢孕育的仙靈，從他誕生的那天起，他便是仙典，仙典便是他，他一誕生就知道了他的存在的意義，那便是見證仙這個體係的誕生，發展，完善，直到道毀滅，隻要這個世界一天有仙，那他就是永生不滅，如若有一天，他消失了，那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已經不在存在仙了。
就憑此時自己的狀態，老者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仙了，所有的仙都大概消失在萬年之前，他陷入沉睡的那天，不過他終究是沒有消失，他依然存在，不過他已經沒了仙體，碎了仙識，散了仙魂，存在了不過是一絲殘破的本心，不過他終究是還存在，沒有徹底消散，他可以因仙而誕生，而仙也可以因他而存在，隻要他再次凝聚仙識，修成仙體，那他便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氣運，引領仙的的再次崛起。
可是老者所做的一切卻是因為雲天的到來功虧一簣，而今他仙識未成，沒有了完整的仙識，他甚至都不能算作一個東西，不被天地承認，不能出現在外麵的世界，不然就會被那天地規則給直接抹殺掉，而不能出去他又如何修煉，不能修煉，又如何再次登上他實力的巔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雲天，奪取了本來應該屬於他的一部分仙識。
“為什麽，為什麽這天地要讓仙誕生，但是到最後又容不下仙，這就是天地的意誌嗎！”老者在經過最初的暴怒之後卻是有些失神，低下頭喃喃自語，眼中滿是失落與悲涼，那眼中的絕望，就仿佛這個世界已經遺棄了他，
老者知道，如今，他已經失去了最後唯一重生的機會，或許，這天地真的不能在容忍仙的誕生，所以他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或許我本來就該消失，這一切與眼前的小鬼無關。
雲天對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些莫名其妙，見到突然出現甚至有些瘋瘋癲癲的老者卻是更加小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或許是什麽神乎其神的事情，可是那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但是經曆了這麽多，他都幾乎麻木了，雖然有些心慌，但是也能從容那個麵對了，他不知道這裏是何處，但他卻是可以確定的，眼前的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又或者可以說不是人，畢竟不久之前他才見到老者是一團類似黑霧的東西。
“殺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雲天有些底氣不足的挺了挺胸膛，眼中露出絲絲狠色。
“啊——可惡的小鬼啊！”老者聽聞，卻是陡然一愣，然後突然扯著自己的頭發有些悲戚而又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雖然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天地的意誌，但是他也有這自己的思維，他心中也想著有如果，如果雲天沒有出現。
“你這糟老頭，別左一個小鬼，又一個小鬼，能不能有點禮貌！”雲天不知覺的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和仙典的距離，雖然眼前的老頭叫的凶猛，可是手頭上並沒有什麽動作，這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少。
老者上下瞄了雲天一眼，眼中人就是深深的不屑，雖然仙由人開創，但是一旦成仙，那便不是人，雖然他沒有了多少實力，但是，在他眼裏猶如螞蟻一般存在的雲天，他如果願意大可直接抹殺，但是他卻沒了興致，也沒了殺心，如今的他人不人，鬼不鬼，仙不仙，甚至不能出現在外界空間，隻能龜縮在這裏，或許某個時刻也就突然消逝在這天地之間，雲天的存在，或許讓他這餘下來的時光不那麽無聊。
“我沒禮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小胳膊小腿的，我叫你小鬼還是看的起你！”老者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想要忘掉所有的煩惱，隻好把注意再次轉移到雲天身上，雲天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沒準備讓雲天好過。
雲天聽聞，卻是滿臉不屑，雖然他算不上魁梧，但是小胳膊小腿也斷然和他沒有半分錢關係，要知道，還有不少人羨慕他的身材來著。
“臥槽——這尼瑪是這麽回事，這個小孩是誰，他是誰！”雲天下一絲的瞄了自己一眼，不過就是這一眼卻是讓他整個人膽戰心驚，他看到的是什麽，他看到的自己並非他自己，而是一看著就幾乎沒有滿月的嬰兒。
“他——就是你！”老者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著雲天驚惶失措的模樣，他心中也是明了，雖然不知道雲天怎麽會有武識，但是他卻是對武修之路半點不通，不然見到自己的模樣不是害怕，而是高興，因為雲天的武識和武魂因為老者的緣故意外的融合在了一起。
“完了，完了，我這模樣，以後還怎麽見人！”雲天一下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他抬起自己那肉嘟嘟的小手，然後用小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喃喃道：“細皮嫩肉的，我真的變成小鮮肉了，還是剛出爐的那種！”
“怎樣，叫你小鬼算是客氣的了吧！”老者心中也是好笑，雲天的模樣在他眼裏也是有點抖，一個剛出聲的嬰兒，能站能走，還能說話，這要是放在外麵那個世界，那必定是天下第一奇聞，但是在他眼裏，他是見多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又或者是妖怪，我變成這個模樣，是不是因為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雲天竭力的忍住心底的恐慌，他上下打量著老者，又朝四周望了望，心中異常好奇，如果說誰能回答他滿心的疑惑，那便隻有老者了！
老者聽聞卻是桀桀一笑，也不說話，整個人突然‘嘭’的一聲炸裂開來，化作了一團黑霧，然後朝著他直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