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馬槍（下）

  長矛回到那個人的手上，那個人手轉換了姿勢，噌一聲，長矛穿進雪人巴羅的心髒。


  雪人巴羅慘叫，動了動，最後沒動了。


  那個人一拉，將長矛拉出來。


  雪人巴羅倒在地上，噗一聲，化成一堆泡沫，泡沫隨風散去，原地隻留下一灘血水。
——

  風雪大了起來。


  嘭——，兩支長矛撞在一起，又分開。


  格洛麗婭和西爾維婭，幾次交手。


  乒乓，當當，兩人又打了好幾個回合。


  當！西爾維婭用矛身擋住格洛麗婭的攻擊。


  格洛麗婭落地後退開幾步。


  “有進步嘛。”格洛麗婭說。


  “彼此彼此。”西爾維婭說，“看招！”


  西爾維婭攻了過來。


  格洛麗婭側身躲開，揮動長矛掃向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後退了一步。


  這時，格洛麗婭左腳尖踢向西爾維婭，西爾維婭縮身後退。與此同時，格洛麗婭撥轉矛尖刺向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側身躲開，將手中長矛一甩，嗉一聲，正向著格洛麗婭麵前橫掃而過。


  格洛麗婭左手推高長矛的一端，整個人跳起來躲開攻擊，推動長矛的矛尖刺向西爾維婭的眼睛。


  西爾維婭頭向後仰。


  最後，格洛麗婭的矛尖橫在西爾維婭的脖子上。


  格洛麗婭說：“還是我技高一籌嘛。”


  西爾維婭說：“我看，未必。”


  格洛麗婭的背後出現一個人。


  嗉一聲，一支長矛穿過格洛麗婭的胃部。


  “啊！”格洛麗婭回頭一看，說：“是你！”


  西爾維婭看著那個人說：“你遲到了！”邊說邊揮起長矛刺入格洛麗婭腹部另一邊。


  格洛麗婭說：“索瑪，你.……”


  這個人正是索瑪，她戴著白色的麵具。


  這時，西爾維婭和索瑪同時拉出自己長矛。


  “啊。”格洛麗婭咬著牙，跳出幾步，倚著長矛。


  西爾維婭說：“怎麽樣？認輸吧！”


  格洛麗婭對著索瑪說：“為什麽！”


  索瑪拉下麵具。


  西爾維婭說：“她是我們G組織的人。”


  格洛麗婭吐出一口鮮血，血落在雪地上。


  西爾維婭對索瑪說：“我進去搞定那個老太婆。這裏交給你。”


  這時，安娜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西爾維婭揮動手中的長矛，在周邊的樹林裏橫掃了一下，樹木燃燒起來，照亮了在場的四個人：格洛麗婭、索瑪、西爾維婭、安娜。


  “老太婆，你還認得我嗎？”西爾維婭將長矛杵在地上，拉開左手的手套，露出沒有食指的左手。


  “要來的終究會來。”安娜說，“這是我的報應。”


  “在地獄，再慢慢懺悔吧。”


  “你對付我就好，為什麽還要她（伊麗麗）？”


  “沒有她，我們的事能成嗎？”


  “你們與當年的我們有什麽區別？”


  “少囉嗦！”西爾維婭拔出長矛飛過去，“去死吧！”


  當，格洛麗婭及時飛矛過去，擋住西爾維婭的長矛。


  西爾維婭對著格洛麗婭說：“你為什麽要維護她們這些人？”


  格洛麗婭說：“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


  “難道當年她們做的就是應該了嗎？你怎麽能助紂為虐！”


  “的確，她們當年做錯了，但是她後來放了我們。”


  “冥頑不靈！”西爾維婭戴上手套，伸出右手，長矛回到她的手中，對著格洛麗婭說，“你也去死吧。”
——

  秦丹拿著手機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手機上的燈光已經漸漸弱了起來，他被鐵軌的枕木絆倒了，頸上的六角形的吊墜垂了出來。


  “咦？”秦丹看著這個六角形的吊墜。
——

  比利駕著車，快到安全屋1號，最後的轉彎，右手沒扶好。


  雪地摩托車側倒在地上，比利也整個人撲倒在雪地上。


  屋裏的小波，起身，對著伊麗麗吠了一聲，往門口走。


  伊麗麗打開門，看到幾步距離外雪地上比利。


  她和高加索犬，走過來。


  伊麗麗扶起比利，說：“比利，你怎麽了？”


  比利看著她說：“快，快走。”


  “發生什麽事了？”伊麗麗看到比利衣服上有血，說，“我帶你去醫院。”


  “快，快走。”比利說。


  “你們哪裏都去不了。”西爾維婭突然出現在麵前。


  汪汪，汪汪，高加索犬吠了幾聲，呲起牙，苦苦聲，擺出攻擊姿勢。


  “你是誰？”伊麗麗問西爾維婭。


  “來接你的人。”西爾維婭說。


  高加索犬衝了過去。


  西爾維婭右手出現一支紅色長矛，長矛向高加索犬飛過去。


  長矛刺入高加索犬心髒，高加索犬倒在地上，鮮血染紅雪地。


  “小波！”伊麗麗說。


  “剩下，就是你了！”西爾維婭聲音到，身體也到了，她出現在伊麗麗的背後，右手劈下伊麗麗的頸部。


  伊麗麗暈倒在地。


  西爾維婭右手一伸，長矛回到她的手裏，又突然不見了。


  西爾維婭扶起伊麗麗，她用腳踩了比利一腳，說：“還真應該謝謝你，我的玩伴。”


  叭。安全屋的門打開了。


  西爾維婭回頭看去。


  “住手！”秦丹站在安全屋的門口。


  西爾維婭笑著說：“小夥子，想救你的情人，來莫斯科找我吧。”


  一陣旋風，西爾維婭和伊麗麗不見了。


  秦丹追了出來，左看右看，不知道她們去了那裏了。


  秦丹看著地上的比利，他扶起比利，說：“喂，比利，醒醒。”


  比利慢慢張開眼睛，說：“救，救伊莎。”


  “嗯，”秦丹想起紫色骷髏頭，將拿出來，放在比利的傷口。


  紫色骷髏頭沒有反應。


  “咦？”秦丹說：“怎麽回事？”


  比利喘著氣，拉著秦丹的衣服，說：“伊莎，我，我不是，膽，膽小鬼。我不怕，雪人了.……巴羅，救了，我.……”


  比利出現了幻覺，他以為秦丹是伊麗麗。


  比利，睜著眼，不動了。


  “比利！”秦丹用手指放在他的鼻下，沒氣了。他又摸著比利，已經沒有了體溫。


  良久。


  秦丹為比利閉上眼睛，放下比利。


  秦丹站起來，他走過去看看高加索犬，它也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秦丹想起安娜，他左手手指按著六角形吊墜。


  通過轉移的能力，秦丹來到伊麗麗家裏。


  秦丹從之前在這裏住的那房間出來，走到大廳。


  廳裏，沒人，他走出門外，看到幾十步遠的樹林著火了。


  他又看到地上有血跡，順著血跡，看到屋子外牆壁上有東西。


  “噢！不！——”他衝到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