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前奏
莫裏斯離開床邊，打了個電話。
西爾維婭還在睡。
莫裏斯點燃一隻煙，幾次吞雲吐霧後，在煙灰缸點去煙灰。他回憶起今天遇到雪人的事。
（莫裏斯的回想開始）
幾十個黑色雪人，圍著他們，除了莫裏斯他自己，其他人都死於雪人之手。
在這個時候，天上飛來十多條長矛，直入雪地，形成一條籬笆似的的圍欄，將莫裏斯與雪人們隔開。
雪人們都向著樹林的一處看去。
那裏，西爾維婭走了出來。
西爾維婭對雪人們說：“可以了，留住這個人的命。”
雪人對西爾維婭，有的呲起牙，有的咆哮，為首的一個雪人走出來，看著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說：“夠了，安德魯！”
這個為首的雪人就是安德魯。
安德魯走向前一步，舉起手，背後的雪人冷靜下來。
安德魯對著西爾維婭嚎叫了一聲。
“冥頑不靈！”西爾維婭舉起右手，手掌向推了一下。
嗖的一聲。
嚎——，一聲淒厲的叫聲。
一隻前臂落在地下，鮮血染紅了雪。
一隻長矛竟然將安德魯的右手前臂割了下來。
在場所有人（雪人），包括莫裏斯也都沒有看清楚，長矛是怎樣割下前臂的。
莫裏斯睜大眼、張著口，回頭看著西爾維婭。
安德魯左手抓起地上的右前臂，睜大血紅的眼睛，對著西爾維婭咆哮。其他雪人都圍了安德魯。
西爾維婭說：“安德魯，你快去療傷吧。”
安德魯再次咆哮了一聲，捂著手，轉過身，招呼各個雪人離開這裏。
雪人們都走了以後。
莫裏斯走近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莫裏斯的回想結束）
莫裏斯想到這裏，他又吸了一口煙。
叮咚。
莫裏斯打開門，原來是送外賣的人，現在天色已晚了。他付了錢，拿了外賣袋子。
回到床邊，莫裏斯的手機響起，他接過來，他對著手機說：“準備好，就可以出發。”
他結束了通話。
西爾維婭還在床上，她坐了起來，用被子掩著身。
“親愛的，吃飯吧。”莫裏斯說。
西爾維婭翻開被子，正要下床。
莫裏斯說：“不，不，親愛的，我喂你。”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啦？”西爾維婭用被子重新蓋好自己。
莫裏斯解開外賣的袋子，拿出湯匙，他先拿起一份湯，他真的一匙一匙地喂著西爾維婭吃。
西爾維婭沒有多問，也一口口地吃，倒是心裏覺得很甜，眼睛看著莫裏斯發亮。
兩人吃完晚餐，整理幹淨，西爾維婭穿好衣服，離開床。
兩人坐在沙發上。
莫裏斯說：“你是用什麽方法打贏雪人的？”
“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
“哈哈。”
“你好像從沒告訴我，你怎麽一定要抓雪人？”西爾維婭問。
——
雷一路快走，走向格洛麗婭，說：“隊長，你怎麽隻是派那個索瑪去？”
格洛麗婭說：“你也想去嗎？”
“不，隻是.……”
“放心，她一個人可以解決那些人？”
“可是，對方這次是出動重型武器。”
“你擔心什麽？”
“她死了，我們怎麽對上頭交代？”
“你說錯了，她不會死，死的是他們。”
“我還真不相信。”
“你記得我曾經說過，有的時候.……”
“一個人的力量比一支隊伍的力量還要大。”
“知道就好。”格洛麗婭停了一下，說：“況且，她還有那件武器。”
“嘖，什麽武器這麽厲害啊？”雷問。
——
安全屋1號，秦丹看著伊麗麗，伊麗麗手抓緊比利的手臂。
秦丹說：“不用出去了，你們進來說。”
伊麗麗對秦丹說：“不，不坐了。”
伊麗麗轉頭對比利說：“你在門外等。”
伊麗麗進了屋，她關上門，沒有鎖住。
——
麵對西爾維婭問：“你好像沒告訴我，你怎麽一定要抓雪人？”
莫裏斯笑了一下，說：“你也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沒了左手的食指？”
“一個男人做的好事。”
“每個人都有慘痛的過去。”
“彼此吧。”
“我和那個比利一樣，雪人曾經也襲擊了我的家庭，留下我和我母親。母親後來改嫁了。繼父對我不好。後來.……”
“後來呢？”
“後來一場大火燒了我繼父的家，隻剩下我，然後他的家財都由我來繼承。”
“那場大火，是你燒的吧？”
“哼。”莫裏斯湊近她的臉說，“聰明。”
莫裏斯的手機響起，他接過來。
手機那頭說：“隊長，那個白發的女孩出現了，我們要不要停止……”
“隻有她一個人嗎？”
“是的。”
“蠢貨，一個人，怕什麽！給我衝過去！”
“是！”
莫裏斯掛了手機，他看著西爾維婭。
一會兒。
莫裏斯說：“你怎麽不問？”
西爾維婭說：“我正等著你說。”
“哈哈！”莫裏斯說，“我正準備去那個紫色眼睛女孩的家，拿回那個雪人的小寶寶。”
“噢。”西爾維婭站起來，說：“他們遇到了那個白發女孩嗎？”
“正是。”
“你叫那幫人去送死嗎？”西爾維婭拿起一隻杯子，想去找點水喝，她邁開腳步。
“這一次，我們帶了重型武器！”
“什麽重型武器？”
“坦克！”
西爾維婭手一鬆，杯子掉在地上，當一聲。
——
在安全屋1號，秦丹問伊麗麗：“你有什麽事嗎？”
伊麗麗說：“安德魯受傷了，我媽叫我來找你幫忙救它。”
“我可不懂醫術。”
“我媽說，讓你帶上一個紫色骷髏頭。”
“哦，我知道了。”秦丹頭移向一邊。
伊麗麗低著頭。
秦丹說：“你，你和比利在一起了是嗎？”
伊麗麗不講話。
“你不是說等我的嗎？”
伊麗麗還是不講話。
“你喜歡他有錢嗎？”
伊麗麗依然不講話。
秦丹想起前女友，他語帶傷感說：“為什麽你們女人都這樣？”
這時，嘭嘭嘭，外麵的聲音傳進屋裏。
秦丹說：“這就是你們說的煙花嗎？來慶祝我生日快落（Hell Birthday ）嗎？”
伊麗麗抬起頭看著他，說：“丹，不是這樣的。”
秦丹將頭轉回來，看著她。
這時，門打開了，比利說：“伊莎，我們得快點回去。”
伊麗麗看著比利說：“怎麽啦？”
秦丹也看著比利。
比利說：“這好像是炮擊聲，方向好像是你家的那邊……”
“什麽！”伊麗麗說。
秦丹和伊麗麗，幾乎同時看著對方。
秦丹對伊麗麗說：“你們快回去看看，麗麗，我用我的方法去，你注意安全。”他講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看著伊麗麗。他輕輕推著伊麗麗出門，然後關上門。
在屋外，伊麗麗明白秦丹想怎麽樣，她看著這道門板。
在屋裏，秦丹拿起六角形的吊墜，左手食指按著它。
秦丹用轉移能力到了伊麗麗家，他來到廳裏，看到一隻黑色的雪人躺在廳裏，一隻手臂綁有綁帶；安娜站在玻璃窗旁，她看著外麵。
安娜餘光看到秦丹來了，她轉身，對他說：“你到外麵幫忙吧。”
“啊？”秦丹感到莫名其妙。
“去吧，那個女孩一個人。”安娜神情嚴肅。
秦丹邁開步子，快速走出屋外。
出了柵欄門，他看到一群黑色雪人圍著屋子站著，但麵都朝外，顯然不是攻擊屋裏。它們在看著同一個方向。
那邊火光映眼。
秦丹快步走近雪人，他看到那邊站著一個白發女孩，她右手手執一支長長的矛，矛尖向地，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寒風吹，長發飄飄，她的背影更顯得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好帥啊！”秦丹說。
——
格洛麗婭看著表，對雷說：“我們是時候去收拾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