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穩的日子（下）
秦丹讓伊麗麗先喝了水，秦丹再喝。
伊麗麗從背包裏拿了狗用的食盤，讓高加索犬喝了水。
不想，水就這麽喝完了。
伊麗麗說：“砍木柴吧。”
“好。”
兩人砍了一些柴，拿回到木屋裏。
伊麗麗說：“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我們拿點水，燒開後，再吃點東西。”
秦丹說：“我都餓了。”
伊麗麗說：“往這邊走，有河。”
來到一條河模樣的水麵，不，冰麵。
伊麗麗看到了，她說：“這裏怎麽凍上了？”
“怎麽了？”
“這裏凍上了。”
“很正常。”
“往年沒有凍上。”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冬天好像特別冷。”
“這裏以前沒有凍上的，額，前幾天，我來時也沒有。看來這個冬天，真的會特別冷。”
秦丹踏上去。
“不！”伊麗麗叫住他。
“怎麽？”
秦丹站在冰麵上，冰沒有裂。
伊麗麗長呼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太緊張了。
秦丹知道她擔心冰層會裂開，他走了幾步，沒事。
高加索犬，也跳了上去，走了幾步。沒事。
伊麗麗都看到了。
她也踏上去，走了幾步。沒事。
秦丹笑了，說：“不要擔心，看來冰層很厚。”
伊麗麗，手放在下巴，歪著頭。
“在想什麽？”秦丹問。
“這裏沒有水打。”伊麗麗說，“那就往前一點。”
“好。”
兩個人，一條狗，往前走了一段路。
一條在流淌的河。
伊麗麗跳起來，說：“太好了，不用喝雪（水）了。”
秦丹斜著眼看著她，說：“這個與雪有區別嗎？”
“有！”伊麗麗說，“快裝點吧。”
高加索犬，真的靈性，伊麗麗在上一邊裝水，它就在下邊一點的地方喝水。
“小波，不！”伊麗麗製止它。
嗚，高加索犬退後，不喝了。
“小波，待會就給你喝點熱的水。”伊麗麗從背包裏拿水壺出來，灌滿。
秦丹也拿水壺裝滿。
完後，他們並排走，沿著原路返回。
來到那冰麵。
經過。
嘭。
秦丹回頭看。
伊麗麗已經掉入冰水下。
原來她走的那冰層薄，她陷進去了。
伊麗麗沒有手忙腳亂。
高加索犬在旁邊走過來，咬著她的手臂的衣服。
秦丹放下挎包，因為他力氣大，雙手把她從冰水裏提出來。
伊麗麗除了頭，其他地方都浸入水了。
她打著冷顫。
秦丹脫下自己大衣給她裹著。
伊麗麗說：“快！帶我回去屋裏。”
“好。”秦丹掛上挎包，雙手將裹著大衣的她抱著，跑著回到屋裏。
回到那屋子裏。
嘚，嘚，伊麗麗牙齒都在打哆嗦。
“快，生火！”伊麗麗說。
秦丹拿過木頭。
“壁——爐邊，火絨。鎂條。”伊麗麗說。
秦丹都拿過來。他想起之前伊麗麗的話，他拿斧子刮著鎂條，讓燃屑掉到火絨裏。
伊麗麗放下身上穿的秦丹那件大衣，將身上背包放下，鬆開衣服，都脫下來。
鎂條的火星將火絨點著了。
秦丹用斧子將木頭劈成小條，讓火燒旺些，然後，放到壁爐裏。
不一會兒，他把火生旺。
秦丹回頭。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
伊麗麗，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兩人都沒有講話。
伊麗麗往下一看。
她雙手護住。轉過身。
“格洛麗婭說得對！”伊麗麗通紅著臉，“你們男人都是靠不住。”
秦丹也紅著臉，轉過頭。
“你這個壞人——！”伊麗麗大叫。
汪！高加索犬也對秦丹吠了起來。
“對，對不起。”秦丹說。
“你就是故意的。”但是伊麗麗語氣裏沒有責怪的意思，她重複說，“格洛麗婭說的對，你們男人都是靠不住滴。”
“你，穿上衣服。”
“都浸了。”伊麗麗說，不過她想到了一個方法。
她也不管那麽多了，轉過身，看到秦丹沒有看她。
伊麗麗拿起秦丹的大衣，反著穿，快快地扣好，跑到壁爐邊。
秦丹看她過來了，他退後幾步，拿柴過來，把火燒旺一些。
伊麗麗烤著火，讓身體回暖。
秦丹添加柴火。
伊麗麗說：“你，到外麵找兩個樹丫、一條長條木，回來，做個烤衣架。”
“好。”秦丹拿著斧子就走。
伊麗麗，手按頭，說：“我怎麽這麽倒黴？都讓他全都看到了。”
她跺跺腳。
她眼睛一轉，趕在他回來之前，將貼身的衣服擰一擰，藏在穿著這件大衣裏。
不多時，秦丹回來了。
做好了烤衣架。
伊麗麗說：“你把我的地上的衣服都拿出去，在雪地上擦雪。”
“擦雪？”
“對。”伊麗麗說，“雪可以吸收水分，然後，再擰一擰。”
“好。”秦丹拿著，出去了。
伊麗麗看他出去，馬上說：“你在外麵等著，我沒有叫你，你不要進來。關上門，我叫小波看著門。你要是敢.……”
“放心，我不看。”秦丹說。
秦丹出去以後，伊麗麗將藏的貼身衣服，拿出來，在烤衣架烤著。
伊麗麗靠近壁爐，一邊拿著柴放入壁爐。
過了一段時間。這些衣服幹了，伊麗麗穿上，再穿上那大衣。
她打開門，門外還堆在一些木頭，衣服在木頭上。又看到秦丹拿著木頭回來。
秦丹說：“我怕柴不夠，就去砍了一些。”
伊麗麗看他鼻子都凍紅了，於心不忍。
她說：“你，把木頭都搬進來吧。”
“好。”
伊麗麗拿起木頭上自己的那些衣服，拿進去烤。
秦丹快快將木頭都搬進去。
好了。
秦丹走到門外，正想將門關上。
“你要去哪？”伊麗麗問。
“我到外麵，我說過不看。”
“你回來吧。”伊麗麗說，“外麵冷。”
“哦。”
“你把水燒開，讓我喝點水。”
“好。”秦丹拿過燒杯，倒入水。
不多時，水燒開了，秦丹遞給她。
伊麗麗，喝點熱水，感覺整個身子都暖了。
她再喝了一點，都喝完了。
伊麗麗將燒杯遞給他，說：“謝謝你。”
“你，還喝嗎？”秦丹倒滿水，把燒杯放在火裏烤。
“不。”
“那，吃點東西吧。”秦丹從挎包拿出Khachapuri（格魯吉亞披薩餅），說，“我幫你烤熱一下。”
“嗯。”伊麗麗點頭，心想，他還挺細心的，希望他以後可以對自己都這麽好。
她翻翻烤著的衣服。
秦丹將Khachapuri（格魯吉亞披薩餅）稍微烤熱一點，然後遞給伊麗麗。
伊麗麗拿過來吃。
秦丹把燒開的水，拿出伊麗麗背包裏的狗盤子，讓高加索犬喝點熱水。
伊麗麗說：“我包裏還有狗糧，我來吧。”
——
好幾天後，一個晚上。
馬路上。
一輛摩托車開來。
開摩托車的人，停了下來。
開摩托車的人看著前麵，說：“格洛麗婭。”
路的前麵，出現一個人，她正是格洛麗婭。
“西爾維婭（Sylvia），你怎麽又回來了？”
“還不是因為我想你嗎？”
“你少來。”
“你怎麽跟上次一樣，還是用這麽冷淡的態度來對待我這位老朋友。”
“不，這次給你補辦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我真榮幸。”西爾維婭說。
“這回，準會讓你滿意。”格洛麗婭右手食指搖了搖，然後舉起手，手掌向前推了推，說，“都出來吧。”
紅色激光點，落在西爾維婭身上，定住。
“哼。”西爾維婭說，“不要浪費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