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盜獵者之聲
格洛麗婭聽完，說：“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還要到鎮上去找點快樂。”那女人戴上帽，騎上摩托車說，“還有你喜歡的伏特加酒。”
“哼！私人生活，極度不堪的女人。”
“各取所需嘛。拜！”那女人戴上眼鏡，包著頭，開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格洛麗婭仰天長歎了一聲，說：“真，麻煩。”
——
天黑了。伊麗麗駕駛著雪地摩托車往另一條路開去。車速不快。
嗥！——，秦丹聽到是從森林裏傳出來的，他看到不遠的高地上，站著一隻巨人模樣黑乎乎的東西。
汪，汪汪，高加索犬在吠。
秦丹說：“是雪人嗎？”
“是的。”伊麗麗說，“晚上，行路很危險的。在這片山林。”
“那為什麽你們還住在這裏？”
“這裏是我們的家啊。”伊麗麗說：“隻要我們不傷害他們，他們會守護這片山林。”
“沒有人受到過攻擊嗎？”
“有啊。”伊麗麗說，“例如那些不懷好意的盜獵者，還有迷路的人。”
“你不害怕嗎？”
“不。”伊麗麗說，“他們說，我們是他們的同伴。”
“同伴？”
“你不是也會他們的語言嗎？”
“那又怎麽樣？”
“他們不會傷害同類。”
“我們是人，好不好。”
“他們也是人。”
“是嗎？”
“小時候，我常與他們玩。”
“那時，你不害怕嗎？”
“當然怕啦，剛開始還是挺怕的，慢慢就不怕了。”
“那麽，我們為什麽抓不到他們呢？”
“那是因為.……”伊麗麗說，“噢，以後再告訴你啦。”
“其實你說話不要帶這種啦啊哦這種字，會好點。”
“你不喜歡？”
“不是，隻是這樣講話，你挺像一個小女孩。”
“你知道我是誰嗎？”伊麗麗俏皮一笑。
“不知道？”
“我是大森林裏的女孩。”伊麗麗說。
“好吧。”秦丹拉平嘴巴。
“不過話說回來，你雖然長得很瘦，但是你的力氣很大哦，我隻見過雪人有這麽大的力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隻是覺得不重。”
車已經駛過山下的一處樹林，來到山坳，借著雪地摩托車的燈光，秦丹看到電線杆以及連帶著電線。
秦丹感覺，這裏不算冷，反而有點暖。
“快到了。”伊麗麗說。
秦丹看到前麵一棟兩層高、尖尖的銳角三角形的屋頂的小平房，屋頂積滿了雪，屋的外圍是高兩米高的柵欄。
噠，哢，砍柴的聲音。
伊麗麗，車沒開到門前，就喊：“媽，我回來啦！”
她在木柵欄門處停了車。
那隻狗跳下車，蹲在門口。
伊麗麗下了車，打開木門。
門裏，木柴旁，站著一個女人，她銀絲頭發，用綠色頭巾包著臉，有些皺紋，看樣子還在中年，她穿了很厚厚的衣服，手戴黑手套。
這時，“嗥——！”，從山林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夜色裏，秦丹看著黑黑的大山。
中年女人放下手上的斧頭，走過來，抱著伊麗麗。
伊麗麗說：“媽，我回來了！我買了些蘋果給你，還有一些食物，今晚我下廚吧。”
中年女人欣然一笑，“好。”她又看著門外的秦丹，“他是.……”
“媽，他是我之前救了的那個人。”
秦丹轉過臉，看著這位中年女人，樣子挺慈祥的。
“原來是他，他怎麽這麽瘦。”中年女人說。
“阿姨，好！”秦丹說。
“媽，不要看他這麽瘦，他力氣可大啦。”
“傻孩子。”中年女人將手放在伊麗麗的頭上，說：“都進來，今晚山裏不太平靜。”
“又是那些人嗎？”伊麗麗說。
“估計是。”中年女人說。
“是憤怒的聲音。”秦丹說。
“要死多少人，這些人才會知道尊重這些動物。”伊麗麗說。
中年女人看著秦丹。
伊麗麗說：“媽，他和我一樣都可以聽懂雪人的話。”
“啊。”中年女人再看了著秦丹一下，然後說，“快進來。”
秦丹將雪地摩托車推進來。那隻高加索犬也進來了。
進門，路旁散在地上的木頭和一個木樁。這平房兩邊各有一間小房，左邊是放木柴的，右邊是放摩托車的。
中年女人關好了木柵欄門。
伊麗麗讓秦丹將車推到右邊的小房裏。
“嗥，嗥——！嗥，嗥——！”，又傳來動物的嗷叫聲。
秦丹回頭看著黑黑的山。伊麗麗也看著山。兩人又相對一看。
中年女人邊收拾地上的木柴，說：“年輕人，進屋。”
伊麗麗走過來，在地上收拾劈好的木柴。
“我幫你。”秦丹也來收拾木柴。
“伊莎，你不是買了東西回來嗎？將那些東西放入屋裏吧。讓這位年輕人幫我收拾就好。”中年女人說。
“好。”伊麗麗向雪地摩托車走去。
“年輕人，你幫我將這個柴放入左邊那柴房。”中年女人指了指左邊的小房子。
伊麗麗打開車後箱，拿著東西進入屋子，屋裏很明亮，很溫暖，有一個還在燒著火的壁爐。
秦丹在收拾地上的木柴。
中年女人看到伊麗麗走入屋裏，她問秦丹：“剛才聽伊莎說，你也可以聽懂雪人的話，那麽剛才雪人的叫聲是什麽意思。”
“可惡的陷阱，可惡的人類。”秦丹說。
“噢。”中年女人看他都收拾好了木柴，說，“好，年輕人，將木柴都放入那吧。”
秦丹將柴放到柴房去。
伊麗麗從屋子裏走出來，“媽，不要劈了，外麵冷。進屋吧。”
“伊莎，你告訴我，剛才雪人的吼聲是什麽意思。”
“可惡的陷阱，可惡的人類。”伊麗麗說，“一定是那些盜獵的家夥，又設陷阱了。”
“噢。”中年女人明白，自己的女兒沒有說謊，那個年輕人的確聽得懂。
秦丹從柴房裏出來。
中年女人對秦丹說：“伊莎說你的力氣很大。能幫我到門外的樹林裏，把砍下來的樹木搬進來嗎？”
“可以。”秦丹點頭。
中年女人走向門口，打開木柵欄門。
伊麗麗轉過身，從屋裏拿出一盞馬燈。快走在中年女人的前麵。
走了二三十步，在樹林裏一個倒下的大冷杉停下來。大約長十米，樹幹很碗口一般那麽大，這棵冷杉被削去了枝條，隻留下樹幹。
“年輕人，就是這個，能幫我搬進去嗎？”中年女人說。
秦丹蹲下來，一手就拿起冷杉，離開地麵。
中年女人呆著，看著他。
“我說過，他的力氣很大。”伊麗麗說。
“啊！——嗷。”這時，山裏傳來淒厲的，人喊叫的聲音。
秦丹放開手裏的樹，回頭看。
伊麗麗說：“肯定是那些家夥，死性不改，死有餘辜。”
中年女人說：“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
秦丹說：“丹尼爾·伊凡·伊萬諾夫。”
中年女人問：“你認識伊裏奇·伊凡·伊萬諾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