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離
亞特蘭蒂斯酒店位於迪拜的棕櫚人工島上。
秦丹本想要一間陽光露台套房,但是喀秋莎卻要水下套房,而且說她付錢。
水下套房,這間房除了價格昂貴,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看到水族館的動物。
秦丹有種吃軟飯的感覺。
進到房間,放下行李。
有人敲門,遞給喀秋莎一張卡片。
喀秋莎看到了,對秦丹說:“我出去一下。”
——
喀秋莎來到車庫。
“你過得開心嗎?”紅雪站在她背後。
喀秋莎回過頭,動了一下衣袖。其實,她沒帶飛刀,她在故弄玄虛。
紅雪看到她動了動衣袖,說:“停!”
“你不是來清除我的嗎?”
“不要誤會,我隻是來度假的。”紅雪話鋒一轉,“順便,通風報信。”
“說。”喀秋莎交叉著手。
“不要那麽冷淡嘛。”紅雪說,“你可是我們的新隊長。”
“新隊長?”
紅雪在脖子前劃了一下。
“隊長他……”
紅雪點點頭。
喀秋莎眼睛來回移了移。
“我們的首領,叫我們來請你回去繼任新的隊長。”
喀秋莎左手橫在麵前。
“這是真的喔。”紅雪雙手豎起,做投降姿態。
“那他(秦丹)呢?”
“你說的是舊情人阿菲姆,還是那個新相好呢?”
“明知故問。”
“舊情人不打算放過你的新相好。”
“還有呢?”
“放鬆點。”紅雪說,“他剛去了沙特。這裏由我來指揮。”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喀秋莎說。
“難道我不值得相信嗎?”
“你為什麽那天告訴我,他在巴黎廣場?”
“我可是好心救你的相好啊。”
“是你帶人滅了分部的吧?”
“你不能冤枉好人啊。”紅雪說,“我們的新隊長。”
喀秋莎眼睛轉了一圈,放下手。
“這就對了。”紅雪也放下手。
“你們準備怎樣處理他(秦丹)。”
“我們一定聽你的。至於阿菲姆,他會不會聽呢?”
“你們想幹什麽?”
“拜托。”紅雪聳聳肩,攤攤手。
“說!”
“我說過,請你回去。”
“回去,我還會有命嗎?”
“首領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說的好聽。”
“我可是說真的。”紅雪說,“要不然,你還會活著在這裏嗎?”
喀秋莎沒講話。
“好了,我的好隊長,你有什麽吩咐呢?”
“你先回去。”
“不行。我是來接你回去的。”紅雪說,“順道保護你的新相好。”
“對了,那天在巴黎廣場的時候,一個白發女孩救了他,我估計那個女孩是Z的人。”
“原來阿菲姆沒有告訴你。”
“什麽?”
“我先退下。”紅雪轉身離開。
喀秋莎向上看,歎了一口氣。
——
喀秋莎回到酒店。
她依偎在秦丹的肩膀。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喀秋莎看著水下動物。
因為這房間是水下的房間,所以喀秋莎能看到水下動物。
“你去哪了?”秦丹問。
喀秋莎抱著他。
——
紅雪進入一間餐廳的Family Se(家庭區),走到一個隔間,那裏坐著一個穿黑袍,包著臉,露出金黃色雙眼的女人。
那女人看著桌上自己的那杯咖啡。
“好悠閑啊。”紅雪坐下來。
“彼此,彼此。”
女店員給紅雪遞上一杯咖啡。
紅雪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說,“你有必要包著臉嗎?”
那女的揭開黑麵紗。
“我想你幫我做點事?”紅雪說。
“不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
“好說。”
“我們的新隊長墮入情網。請你去解救她。”
“新隊長是誰?”
“我們頭號女殺手。”
“她竟然成為了你們的新隊長。”
“可不是嘛?”
“你們首領沒有提拔你嗎?”
“你看他(首領)是不是瞎了眼睛?”
“不好說。”
“我可是清掉他一個分部的人,怎麽樣都得重賞啊。”
“想我怎麽幫你。”
“如此,如此。”紅雪說出來整個計劃。
聽完,那女的說:“你這不是叫我送他(秦丹)回去莫斯科嗎?這麽簡單,說的這麽複雜。”
“不是。”紅雪搖頭,“是生是死,那就要看他(秦丹)的造化。”
“好。”
——
回到房間。金黃色眼睛的女孩,脫下黑袍的兜帽,露出白色長發。
“去見那帥哥啦?”紅色頭發的女孩說。
“不。”白發女孩說對著這個紅色頭發的女孩說。
“你不喜歡嗎?”
“是的。”
“鬼才相信。到時,你不能跟我搶。”
白發女孩點頭。
紅色頭發女孩搖搖頭。
“你不相信?”白發女孩說。
“不相信。”紅色頭發女孩連連點頭,交叉著手,頭微微往上,“我覺得你也看上了他,所以才追來迪拜。”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你少騙我。女人最了解女人了。”紅色頭發女孩看著她說,“有什麽事?”
“如此,如此。”白發女孩在她耳邊說。
——
第二天,2015年11月22日,阿菲姆回到迪拜。
阿菲姆來到找伊卜,說:“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你要東西很棘手。”
阿菲姆拿出兩遝美金鈔票。
“東西在後麵。”伊卜說,“你隨我來。”
——
在迪拜玩了一天,近晚的時候,喀秋莎和秦丹,想坐出租車回到酒店。
在路邊的出租車裏挑了一台,秦丹坐前麵,喀秋莎坐後座。
然而出租車司機,卻沒有往酒店的方向。
秦丹說:“師傅,你去的路不對?我們去……”
“我們上了賊車。”喀秋莎看了一下後麵,還有幾輛車,她拉出飛刀指向司機的脖子。
那司機說:“兩位,他們有事找你們談談。”
“他們?”秦丹說。
“我們這些人隻是受雇而已,請女士你留我一條命。”
“誰指示你的?”喀秋莎的飛刀刀尖壓向司機。
“是一個人,讓我們這些司機,帶你們到偏辟的地方去。”
“那人長什麽樣?”喀秋莎。
“他……”,司機說,“他是白色頭發。”
“你要帶我們去哪?”喀秋莎眼睛來回快速轉了一下。
“快到了。”司機說。
來到一個僻靜處,天色已黑了,出租車子停了下來。
跟來的六台車打起車燈,都圍靠過來。
那六台車,下來的十來個人,他們都拿出槍,衝鋒槍、手槍、散彈槍,都指向兩人的出租車。
有一個帶墨鏡、身材魁梧的男人過來,用手指敲打了出租車的窗玻璃,示意兩人下車。
喀秋莎先打開車門。
秦丹說:“不。”
“沒事。”喀秋莎看著他這麽關心自己,笑著對他說,然後下了車。
秦丹也下了車,正轉到喀秋莎麵前,說:“你們想幹什麽,不要為難一個女孩子。”
喀秋莎欣然一笑,她點點頭。
秦丹也點了一下頭。其實,秦丹誤會了,喀秋莎是對那個來敲車玻璃的人點頭。
那個來敲車玻璃的人,一個劈手,從後麵重重地打在秦丹的頸部。
秦丹暈倒在地。
這時,一輛車裏,下來一個人。他摘下墨鏡。
“阿菲姆。”喀秋莎說。
“過得好嗎?”來人正是阿菲姆,“我們的女隊長。”
“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樣?隻是早點將他送到莫斯科。”
“不用你勞心,我們明天就去。”
“不,不,我們用私人飛機送他去。”
“這大概不是首領的意思吧?”喀秋莎說,“還是你另有目的?”
阿菲姆走向秦丹倒下地方。
喀秋莎看著他。
阿菲姆與喀秋莎,中間隔著那台出租車。
“沒有,隻是……”他的話沒有說完。
突然,一陣子彈掃射的聲音,突突,突突。那十幾個人應聲而倒,唯獨沒有對喀秋莎和阿菲姆開槍。
那個司機也中彈而死。除了出租車,其他車的車胎都中彈泄氣。
喀秋莎和阿菲姆蹲下,靠著車輪。
“你是來殺人滅口的吧?”喀秋莎大聲說。
“這不是我的人。”
“什麽?”
又一陣子彈掃射,沒有打在人上,卻打在地上,揚起很大的灰塵。
然而,一陣警笛聲響起。槍停住掃射。灰塵漸漸散了。
這時,一輛悍馬車向阿菲姆這邊猛衝過來,連推開幾台車,卻沒有撞到秦丹,反倒是揚起的灰塵,弄得秦丹沾上灰。
“上車!”開悍馬車的人喊。
“紅雪?”喀秋莎說。
開悍馬的,正是紅雪。
阿菲姆一把扶起秦丹。
紅雪打開悍馬車後座車門。
阿菲姆把秦丹扔上去,然後自己上了車。
喀秋莎彎著身子,向悍馬車走去。
然而,阿菲姆關上了門,拿著手槍,指著紅雪的頭,大聲說:“開車!”
紅雪拉了倒擋,一腳踏著油門。
悍馬車倒退以後,開走了,原地剩下喀秋莎。
喀秋莎眼睜睜地看著車開走。
她眼睛一轉,借著還在亮的車燈的光,看到隻有出租車的車胎沒有爆。
她伸手從後座,打開出租車駕駛座的車門,拉出死去的司機。
她坐上車。
警笛聲停了。
又一陣槍聲。
打壞了後座玻璃。
子彈都打在車前頭和後車箱。
喀秋莎抱頭,將身體,側身橫倒在前座上。
她眼睛餘光,看到多個紅色的點在移動,這是……
突突,突突,又一陣槍聲。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