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身世
萬丈高樓平地起,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單單是武者,不論哪一行那一業,想要走到一個高深的地步,需需要一個堅實的基礎,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這個階段的話,誰都不能走到一個很高的地步。
所以,在這個方麵來說,麵前這個正在地上打滾的年輕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但對方沐來說,這種痛苦,當做懲戒對方的手段,也足夠用了。
在很多情況來看,方沐不是什麽好人,他也沒有那種造就別人的心思,他這麽做,一方麵是讓這個人明白明白,紫極之焰,不是什麽雜耍戲法,另一方麵,這種來自身體內部的痛苦,比分筋錯骨手還要高出一等。
來自身體內部,除了硬抗硬挺,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啊!!!”
一聲聲慘呼,如果被人聽到了,絕對會心生恐懼的,但現在這座茅草屋,距離青陽城很遠,應該就是那種在道邊隨便建造的一間房子,反正這個地方也沒人管,改了屋子,就是自己的,也不用考慮那麽多。
隻是生活起來不是那麽方便,但對於混的很慘的人,能有一個立足之地,應該就不錯了。
方沐就這麽冷冷的看著這個人在地上打滾,抬腳在幾個昏迷人身上,向前走了幾步,屋子本來就不大,回到當做床鋪的門板上,坐了下來,翻了翻手。
嗯,係統還沒有恢複,煙袋鍋子是取不出來了,有些無聊,他看了看這幾個人。
昏迷的還沒醒,那個體內有一絲紫極之焰在流竄的人,已經沒了動靜,這是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這種機製啟動,本身就是對人的一種保護。
強行切斷大腦和身體的聯係,不會讓人因為疼痛而精神崩潰,雖然這種機製,也是有一個度在的,入股哦疼的太過分了了,還是不管用的,但在很多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就比如現在,這個年輕人就昏了過去,但紫極之焰還在身體內部亂竄,整個人的身子一抽一抽的,趴在地上,不時的抽動那麽兩下,而隨著這動作,這人距離門口也就更進了一些。、
從某種角度上看去,這人有點像無脊椎動物,在地上一點點的爬行。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原本剛剛天亮的時候,這些人一鬧,時間就過了一段,而隨著方沐將這些人都弄昏迷了,再到這些人通通沒了動靜,那年輕人也不在抽搐了,現在快要日上三竿了。
“好好的一上午,就這麽耽誤了。”方沐念叨了一句,原本他還想出去溜達溜達,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天剛亮就被這些人被攪和了。
不過,等這些人醒來,應該就可以很好的了解了。
嗯……
方沐想到這裏,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笑意,看了看角落當中,一個昏迷當中的人,起身,邁步,走了過去。
“嘿。”方沐低頭看了這人一眼,用鞋尖輕輕踢了踢他。
那人雙目緊閉,沒有回答。
“別裝死,知道你醒了。”方沐直接點破了他。。
可這人卻還是沒有睜開雙眼,裝的倒是挺像,呼吸不便,身子也不緊繃,眼睛閉著,倒挺像那麽回事的。
但人有沒有昏迷,方沐還能察覺不出來?
就算裝的像,身體各處也都沒有異樣,但因為緊張,心跳的加快,導致血液流動也跟著加快,這種細節的變化,可瞞不過方沐。
而這種人,也不可能做到控製心跳和血液,所以他瞞不過方沐。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如果再不睜眼,這輩子就永遠都別睜眼了。”方沐輕聲說道,盡管他是在威脅對方,但聲音依舊很淡,可這其中的意思,對方卻了解的一清二楚。
“一!”
方沐剛說了這麽一個字,地上的那人就直接睜開了眼睛,倒是不猶豫,畢竟也是在街麵上混的,很光棍。
不過眼睛是睜開了,但頭腦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而且側身,手掌拄地,想掙紮著起來,但身子不出意料的有些綿軟。
“方……額……不!大爺!方大爺!我是真起不來,您下手太狠……”
那人滿臉苦相,可說著說著,卻忽然看見方沐臉色一遍。
“沒!您下手一點都不恨,是我該欠揍,也是我挨不住打!”
口風轉變很快,一點都不怨方沐,全是他自己的責任,但口風改的很快,爬不起來仍舊是一個事實,掙紮了幾下,身子頹然栽倒。
“行了,我問你幾個問題。”方沐沉聲道。
“您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隨從沉聲道。
“首先,我是誰?”方沐問道。
一個優點透著傻氣的問題。
額……
那隨從有些摸不到頭腦,但看方沐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盡管心中奇怪,但還是回答起來。
“您是方沐。”那人說著,眼睛裏充滿試探的感覺,盯著方沐。
“我的身份,還有,你知道的關於我的一切,都給我說出來。”方沐沉聲道。
“您讓我想想,其實關於您的身份和經曆,我知道的也不多。”那隨從想了想,繼續道:“我知道的,您原本青陽城的大戶子弟,您家世代經商,生意遍布很廣,其中更是也茶葉和絲綢為主,在許多地方都有店鋪,甚至最遠的一條商路,已經通往了草原。”
嗯?
這個回答,方沐不僅有些始料未及,更是意想不到。
世代經商?
這不算奇怪,商人,有大有小,開個小雜貨鋪,,賣點花生醬油醋,也算是經商,南來北往互通有無,也算是經商,但這能精英茶葉和絲綢,就不是一般商人能做的起來的買賣了,而且,聽著人的意思,方家大本營在青陽城,但商鋪卻遍地開花,而且還有一條商路,通向草原。
這一點,方沐的了解並不深,但多多少少的也知道,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對中原的許多物資,都是急需的,而且需求很大,其中就以鹽巴、鐵器、瓷器、茶葉和絲綢的缺口最大。
鹽、鐵兩類,這東西不能輕易送過去,雖然不知道這個古武世界裏是怎樣的,但曆來,這兩種物資通往草原的時候,都是有嚴格的規矩,甚至在一些時候,這東西都不能大大方方的送過去。
因為不讓,但依舊有不少商人,冒著風險,甚至在關口被查出來,直接就地斬首,就算是這種死亡的威脅,但還是有人冒著風險,一趟趟的過去,為的就是那查不出來的萬一。
而這萬一,要是被人撞上了,走一趟,把鹽、鐵送過去,帶回來草原上的牛羊和奶製品,這一趟,就是暴利!
可以讓尋常百姓過上一輩子,而這還不是省吃儉用的過上一輩子、
這都是真事存在的事情,而在這片古武世界裏的方家,雖然不沾鹽、鐵這兩樣,但卻掌握了茶葉和瓷器,這也是暴利啊。
雖然上路苦了一些,但很值得,隻是……
“你接著說。”方沐催促了一句,他心中有許多不解,但還是並沒有直接問出來。
“方家,在青陽城號稱方半城,就是說這半個青陽城,都是您方家的,就連城主大人,都需要給您家三分麵子,輕易不敢得罪。”那隨從繼續說道。
“那我怎麽淪落道這個地步了?”方沐沉聲問道。
“內個……內個……”隨從磕磕巴巴的,欲言又止,好像其中有些什麽東西,不敢說出來,但不說吧,又怕挨揍,正是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因為你是庶出。”
一道聲音響起,是個女子的聲音,十分清冷,方沐轉頭看去,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說不上青春年少,但也正值好年華。
一張臉,五官清麗,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她束在腦後,幹淨利索,臉上不施粉黛,素麵朝天,可掛著幾滴汗珠,也顯得十分動人。
宛如一朵雨後的荷花。
可她同時也在看著方沐,眼睛裏卻帶著一點高傲的神色。
女子的穿著不算講究,也不合體,肥肥大大的,而且也已經掉色了,灰中透著白色,而且補丁摞補丁的,這倒是符合現在的情況,隻是……
“姑娘你是哪位?”方沐站起身來問道。
而這個聲音,讓這個女子有些不悅,可也不說話,直接向前邁了一步,跨過門檻,而腳下的觸感不調對勁,她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腳下踩的是門板。
眼中瞬間就閃過一絲憤怒的表情,但卻在忍耐當中。
她顯然沒有在意地上的這群人。
“如果你覺得我掙錢太容易的話,下次幹脆直接把房子點了吧,咱們搬回城裏去。”女子抬頭看了一眼方沐。
這話,有些沒頭沒尾,但方沐好像聽明白了,自己現在,是靠這女子養著的,而他剛想到這裏,卻發現女子走進來的時候,姿勢有些不對勁。
雙手舉起來,像是手腕被人困在腦後一樣,但隨著女子走進來才發現,這女子後輩上,被這半扇豬肉。
走進來之後,女子一側身,直接將半扇豬摔在了那矮桌上,除了臉上微微見汗,倒也沒有多少疲累的感覺。
而她掃了一眼地上的人之後,冷聲道:“這肉是你點名要吃的,可今天這些人來要賬,要是被拿走頂賬了,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