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往事（中）
這是什麽古怪的規矩？
想得到什麽就要付出什麽，這不出奇，但這付出和收益應該成正比才對吧，但支付的東西，卻要讓對方來選擇，這就有點不公平了吧，但這種話，卻讓方沐有些心動了。
一座暗地裏的華陽城，匯聚了南九地所有的陰暗，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方沐心裏這麽想著，而袁記卻還是滿滿的興奮，一邊走著，一邊繼續介紹。
“這裏有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有隱居避世，實力高超的老怪，而這些還算是正常的，其餘的也都是什麽人都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裏不存在。”袁記說的眉飛色舞：“華陰城啊，可我聽說，這個地點十分隱秘啊。”
“本身華陰城的存在，知道的人就很少，畢竟這種地方，存在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據說最初建造這個地方的人，一共有十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十元老。
而十元老當中有幾個，隻是準備隱居而已，而名山大川什麽的覺得俗氣，幹脆就自己動手建造，他們地位和實力都時十分高超，所以能知道這裏的人，也有和他們相匹配的地位才對。”
“雖然隨著知道的人越來越多，這質量有些下降，但總歸來說，也都是各地有名望，有實力的人才能知道這塊法外之地，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到這裏來的可能，因為這通往這裏的路徑，也隻有十條，每一條又都掌握在十元老手中，外人根本不知道。”
袁記說著，忽然猛地一轉頭，看向了老獨眼。
“前輩，難道您……”
“小子，你知道的不少，腦子也夠靈活，但這一點你想錯了。”老獨眼搖搖頭。
“我想錯了？”袁記皺眉，可看上去，老獨眼並沒有說謊的意思。
“嗯，你再想想？”老獨眼說著，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麽方式，知道有華陰城的存在，但你現在了解的情況，已經超越南九地裏，九成的人了，而且也夠詳細，但你既然知道這麽多，也知道外人不可能輕易進入，那麽，能掌握通道，進來的人，就絕對是和華陰城十元老有瓜葛的人，對吧？”
老獨眼緩緩說著，袁記立刻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麽想的。
“但你想錯了，嗯……其實你的思路是沒錯的，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老獨眼笑道：“如果我和十元老當中的任意一個人有關聯，甚至掌握了一條通道，那我還會想今天這樣麽？”
袁記眼前一亮，而方沐雖然沒有參與進去，心裏在琢磨著這個從沒聽過的華陰城，但也聽出來了老獨眼話裏的意思。
如果他和這什麽十元老有關聯，那他也不至於混成這樣，雖然他有很大可能，是通過在三川坊混跡，掌握額一些資源，地位提升才得到了關於華陰城的消息，說不定還進來過，知道了許多事情，但絕對也隻是個看客而已。
甚至，有可能連看客都算不上，畢竟從他的話裏也能聽出來，老獨眼所掌握的消息，和袁記差不多，換句話說，這兩個人隻是知道了這裏的概況，知道這華陰城為什麽被建造出來，現在大概是個什麽情況，但對裏麵的真實情況，也應該是兩眼一抹黑。
根本啥都不知道，不然的話，老獨眼當年地位一落千丈，身體受到了打擊，如果和這裏的人有什麽關聯，想把傷勢治好，並不是難事，而且就算他在華陰城混不下去，但回道三川坊，仍舊是個人物。
也不可能讓濟豐隻是現在這個狀態，還讓他以進入柳風館為目標而努力，自己也不可能隻支起一個小攤位來糊口，被一個在街道混跡，禍害底層人的渣滓，群爺逼道那個地步。
甚至如果不是方沐無意中發現了他的情況，今晚又帶著濟豐過來，他有可能直接就被群爺徹底拿走了性命。
老獨眼，絕對不可能和這裏的任何人有關係，這是說的通的，但……老獨眼的手裏既然沒有這層關係，但他現在的這條道路……
是怎麽知道的？而且看上去，這條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別人根本無從知曉，而且，這出入口，就放在了三川坊裏，顯然是他準備的後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
嗯……
這裏麵很多事情都說不通啊。
方沐心裏琢磨著，而袁記顯然也想到了這些，隻是有可能不如方沐想得深，但最想問的問題，卻都是一樣的。
“前輩，既然您沒有和這裏的人有聯係，但這條通道，您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這條路好像隻有您一個人知道啊。”袁記問道。
“這說起來，也是一件往事了，不過……”老獨眼說著，眼中閃爍追憶的神色，想了想，緩緩說道：“當年，我在三川坊裏，大大小小的也算有點地位，有一天我奉命去做一件事情，其實就是追個人，一個很不起眼的人，他在這裏巧取豪奪，得到了個什麽東西，這原本沒什麽，反正大家都是這麽過日子的，但那件東西，說起來很古怪。”
“一個圓球狀的東西，黑不溜秋的，誰都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不怎麽起眼，這東西原本是在我的頭領手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就一直沒當回事，而那天，這個人的到來，出手很大方，在場子裏豪賭，開始是贏的，但這誰都知道，他能贏錢，其中是有貓膩的，就是為了讓他贏，而這個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然他輸。”
“隻是那個人很幹脆，贏得起也輸得起，到最後，一窮二白，也沒有生氣，幹幹脆脆的離開了，而第二天，他就又來了，還是這樣，輸幹淨了就離開，這麽以來，連續就是半個多月。”
“要知道，三川坊不是什麽大地方，尋常所說的豪賭，百十兩銀子就到頭了，還是不上檔次的，但這家夥，卻是真的豪賭，每一天，輸掉的也不是銀子，而是金子！”
“而每一天，從他手裏流出來的金子，都有萬兩之巨！”
“那段時間，不論是頭領還是我們，每個人都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