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釋放異象
方沐聚精會神，不敢怠慢，一身氣血之力調動起來，龍虎異象，一觸即發。
“還請張老前輩，手下留情。”方沐定定的注視著張壽。
“當堂不讓步，舉手不留情！”張壽低喝一聲，剛才他一副蒼老的模樣，說話做事都是穩穩當當的，可現在，卻有一股鋒芒畢露的感覺了。
而話音未落，張壽健壯的身軀，伴隨著強烈的壓迫力，一切都匯聚在他的拳頭上，想方沐壓了過來。
“龍盤虎踞圖！”
方沐沒有任何猶豫，龍虎異象立刻用出，一座高山，三龍三虎，隱隱有第四條神龍，第四頭猛虎在若隱若現，而這個時候，神龍翱翔，猛虎咆哮。
這些的根本是他的氣血之力，但凝練出來之後，外加方沐之前有意雕琢過的真意，讓這龍虎已經不再顯得那麽空洞，仿佛真的有一些自我意識，而這種情況，也開始反哺方沐。
“方家主，看拳！”張壽戰意昂揚，抬頭高呼一聲。
而方沐雙拳揚起，龍虎之力匯聚在雙手上，他以雙拳迎上，“砰！”的一聲悶響，一道氣浪在二人的拳頭碰撞處迸發，觀戰之人，感覺到了勁風撲麵，同時也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壓力。
“張老前輩重返壯年，實力比原本的先天境界，要更高一籌，而方家主……雖然隻是少年，但一身實力也有內力境八重，而現在更是可以越境釋放異象，堪稱驚豔，實力也可以和先天畫上等號，這場戰鬥……”
“有的看了。”
眾人眼睛都盯著台上，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了任何一點，但實際上，台上兩個人的爭鬥，顯得有些單調，完全不像之前那樣，拳法精妙，步法閃轉騰挪讓人眼花繚亂，有的隻是拳頭的碰撞，但這隻有高明的武者才能看出來，這才是真正的戰鬥。
好不好看，隻是外行看的熱鬧，而內行人，看的卻是每一拳發揮了多少力道，而那一拳，是虛是實，又為了什麽。
尋常武者，比的是力氣，鬥的是招式，但一旦觸及到先天這個層麵，打的，就是細節了，看的是武者對身體的掌控，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當中蘊含的卻是武者對身體的掌控，對力量的釋放，每一次移動，暗藏多少後手，是誘敵深入，還是真的撤退暫時避讓。
這些，都是看點，隻有真正高明的武者才能看的出來的。
而現在，門派裏的弟子就顯得有些看不懂了，隻覺得台上兩個人在毫無章法的揮霍力量，單純的對轟而已，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麽這些掌門、長老，會看的津津有味。
“徒兒，仔細看，認真想，如果你能在這場戰鬥當中悟出哪怕一絲東西，都夠你今生受用無窮了。”掌門在這個時候，忙裏偷閑的教育門下弟子。
“是，師尊！”弟子點頭，對自家的掌門，他不敢違逆，但看不出東西來，也是實打實的。
在他的眼裏，根本察覺不道，台上兩個人看似單調的對轟，究竟有多麽的驚心動魄，那些細節，可以在戰鬥之後，沉心靜氣的時候慢慢分析出來，想一想有哪些不足之處，以後怎麽可以避免，但真的身處戰鬥當中，許多時候，根本想不了那麽多。
尤其是方沐在麵對張壽這種強大的對手，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根本沒可能去想那麽多，都是依靠長久以來磨煉出來的本能，和對自身功法的掌握在進行戰鬥。
可就算是全神貫注，一身氣血之力完全發揮出來，現在還是覺得力有不逮，這個老家夥，每一拳打過來，不管自己是擋還是躲，都仿佛一座山直接壓過來一樣，讓他胸口沉悶，而自己盡管也在反擊，可對對方造成的壓力，卻是有限的。
“砰砰砰……”
方沐的拳頭打在張壽的身上，對方仿佛懶得躲避，毫無反應，甚至有些大開大合，以傷換傷的感覺，拚著硬挨幾拳，也要打在方沐身上，而方沐，必須躲避。
倒不是他扛不住對方的一拳，隻是硬抗下來，勢必會對自己造成影響，而在這種情況裏，稍微一點影響，都會讓自己的動作變慢，而這一步慢，步步慢。
張壽這種功力深厚，經驗豐富的武者，不可能放過這種好機會的，哪怕方沐露出那麽一點點的遲慢，張壽都會盡全力抓住，然後慢慢擴大，到最後，完成勝利。
方沐心中清楚，自己不能有任何失誤，而這一點小心謹慎，就顯得有些束手束腳了。
“方家主，世間武者，能夠覺醒異象的，數盡千年武道，也不過那麽十幾位而已，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大名鼎鼎，令後人崇拜之人，每一位，都引領了一個時代。”張壽邊打邊說：“而近年來，武道雖然繁盛，武者層出不清，但覺醒異象者，卻從來都沒有，方家主，您能覺醒這種氣象恢弘的異象，實在領老夫敬佩。”
方沐抵擋著對方的攻勢，沒有多餘的精力回答，隻能聽著張壽在哪裏自言自語。
“老夫雖然沒有異象，但畢竟也是先天境界，應該當得起高手二字了，方家主與老夫交手，沒有藏私，那麽老朽，自然也不能藏著掖著。”張壽朗聲道：“雖然沒有異象，但到了先天境界，心思通神，朦朦朧朧的，也有那麽一點感覺。”
話音未落，張壽的雙臂之上，猛地冒出了熊熊烈焰，這不是緋紅之火那種一內力激發的丹道之火，就像是那種隨處可見的火焰，沒有特殊的顏色，隻有最為純正的火紅色，但在一個人的身上，不時迸發出一些劈裏啪啦的燃爆聲音來。
“方家主，小心了。”張壽高呼一聲，緊接著，他雙手向前一推，身上的火焰匯聚成了一根火柱，向著猛地激射而來。
方沐心中一驚，腦海一片空白，他也不知自己怎麽想的，眼看躲不開了，卻伸手向天空遙遙一招。
“禦龍！”
“吼！”
一聲沉悶的龍嘯聲中，一條氣血之龍盤旋而下，瞬息之間，到了方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