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探查
直到三個人走了,小胡子才徹底放下心來,剛才的對話,就算他在雲陽城內的眾多家族都待過一陣,也見過不少人物,但在這三個人麵前。
狗屁都是不是!
他後背上的衣服,基本都濕透了,可看著三個人遠去的身影,他心中卻暗道:“果然,是為了那個死人而來的。”
“哥,你說……”女子輕輕開口,但群沒張明真給打斷了。
“在這裏,什麽都不要說。”
張明真臉色沉著,女子知道了什麽,多年相處下來,她很清楚,張明真一旦變成這樣,就代表著,他已經認真起來了。
原本,家族內屬於外派人員的玉牌忽然爆裂,可等了幾天,卻不見劉家來信報告緣由,而且這裏牽扯到了一段隱秘,所以這才派人來看,以為隻是一次遊玩,並沒有出現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到了這裏之後,卻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方家大宅外,三人停下腳步,空氣中還隱隱散發這焦糊的味道。
“就是這裏了。”張明真說了一聲,抬頭看了看上麵的一塊很有歲月痕跡的匾額,寫著方宅兩個字,邁步走上台階,伸手按在大門上,沒費多少力氣,就推開了。
三人走了進來,穿過頭道院子,張明真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沒有任何停留,想著更深的地方走去,直到他們三個人都到了地方,戰鬥過的痕跡似乎深深地刻在了這裏。
而地上,倒著一具……
“嘔~~”
那女子直接就受不了了,轉身就跑了出去,而張明真隻是微微皺眉,側頭看了看中年男子:“劍首,警戒,就拜托您了!”
“好。”
中年男子點頭,沒有廢話,飛身而起,直接坐在了房脊上,長劍環抱在胸前,雖然看似隨意,但卻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沒有任何疏漏。
張明真朝著那句屍體走了過去。
他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其實在視線轉過來的瞬間,他就確定了,這正是張家外派,進駐到劉家的人員,為的是守護張家血脈。
可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張明真蹲下身來,帶上了一層銀絲手套,在有些腐敗的屍體上堅持著,盡管味道不好聞,但他卻還是沒有什麽反感。
而他最下看的,就是那顆頭顱,景象慘烈,而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低聲喃喃道:“大開碑手麽,這一掌,功力深厚啊,張溪半步先天的境界,骨骼極為結實,這人如果沒有幾十年的苦功,是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張明真有檢查了一遍,站起身來,站在院子當中,沉默當中,觀察著院子裏的一切痕跡,認真,仔細,沒有疏漏,而等他觀察完畢之後,通過痕跡,他能夠推到出這一切。
戰鬥的過程,在他腦中成型,但……
他想不通,方沐和張溪實力相差懸殊,必輸的局麵,是怎麽翻盤的?雖然他能看得出來,這其中有別人插手的痕跡,但這些人,實力還不如方沐,更加不可能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且那個時候,會用大開碑手的人,並沒有參與進來。
相當於一對一的決鬥,擁有穩勝的實力,可卻輸了。
這……是怎麽做到的?
“方沐。”張明真心裏念叨著這個名字。
頓了頓,他抬頭看了看坐在上麵警戒的劍首,二人視線匯聚,不用說話,心中了然,劍首跳了下來。
“請先生幫個忙,將張溪安葬了吧。”張明真說道。
“好。”劍首點頭,走到一邊,似閉非閉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睜大了一些,伸手一劃,仿佛長劍出鞘一樣的銳利,鋒芒一閃而過,已經被燒焦的地麵,卻沒有半點阻擋,一個大坑,就直接被劈了出來。
將張溪的屍首放進去,填好了土,張明真站在墳前,輕聲道:“張家人,不會白死的。”
一切都完畢了,那女子臉色慘白的走了回來。
“哥……”
“不用說了,事情,我想我已經了解大半了,隻是,還有一些沒有想通的地方。”張明真淡淡道。
“說說?”女子問道,她清楚,自己的哥哥,有的時候就算想不通,也不會說出來,有的時候,願意說出來,雖然按照了解,這一次他還是應該守口如瓶才對,但張明真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第一點,是方沐怎麽能夠贏的張溪,畢竟二人實力懸殊,雖然我看得出來,這裏有一些沒見過的痕跡,很陌生,但威力不足,威脅不到張溪,就算有祁家五虎助陣,但也贏不了才對,這是第一點。”張明真輕聲道:“第二點,雖然方沐贏了張溪,但他並沒有下殺手,這倒不是不能,而是他已經脫力了,真正置張溪於死地的人,是後來的,用的功夫,是大開碑手!”
“大開碑手!”女子一愣:“這不是咱們家的功夫麽?雖然排在二等,但也是密不外傳的才對。”
“的確是密不外傳,但你忽略了一點,不外傳,是張家之外的人,而在張家之內,外姓人也可以學習。”張明真淡淡道:“雖然很看獲取,但根據家族的記錄,應該五個人學過,而其中一個人,學過完整的大開碑手。”
“劉冬!”張明真語氣一沉:“當年作為劉洪的書童,一起進入張家,拜師學習,但卻沒想到,這人很有天賦,也十分努力,最終學全了大開碑手,可沒想到,今天,卻用在了張家人的手上,而且這份功力,似乎已經到了內裏九重的頂點。”
“什麽?”女子咬了咬牙:“真是該死!學我家的功法,最後用來對我張家的人,要是讓我抓到了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嗯,這其實還沒什麽,按照剛才那人所說,在加上我的觀察,劉家,是一定要反了,劉冬這一掌,算是投名狀。”張明真語氣沉重道:“看來,煆藍異火,是真的存在,就在方沐身上!”
“可……”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麽,剛要開口,卻立刻又是一頓。
“想到了?”張明真冷笑道:“這一點,才是真正讓我憂心的,張明真,張家年青一代的門麵,他發現了,卻不上報,這究竟打的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