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狡辯
這對方沐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記得上一次，是當中給江航來了一次外科手術的科普，其實哪次並不夠到位，畢竟他也隻是一名愛好者罷了，隻是欺負那些人看不懂罷了，而且，對於傳統思想根深蒂固的人來說，解剖牛羊都看不下去，何況是當中解剖一個大活人的腿。
而且痛感被刺激的很敏銳，吱哇亂叫的，始終暈不過去。
所以哪次的衝擊力，就算是江航，都會記住一輩子的，衝擊力，夠了，而現在，方沐在煉丹方麵，算是行家了，加上有過一次，積累了經驗，這一次不僅做起來輕車熟路，而且說得就更加清楚。
用最簡單的方法，說清楚一件事情，同時深入人心。
“別怕，真的，等蓋子一蓋上，你們在心裏默念六十個數，然後一切都解脫了，什麽賬目啊，什麽貪墨錢財啊，都不重要了，至於被練成丹藥，就當是對我的補償吧。”方沐輕聲說道。
而那兩個人，心中驚懼交加，下意識的就像逃跑，可身子卻像是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兩條腿無論如何也邁不開。
方沐嘴角一勾，左手拍了拍丹爐：“你看看這兩位賬房，多懂事，不跑不叫的，就等著進去陪你了。”
不跑？
那是嚇傻了！
朱福算是好一些，可卻也雙眼緊閉，默默忍受著，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夠狠的。
方沐心中暗道。
兩名賬房滴滴答答的汗珠掉在地上，腦子完全不管用了，但出於本能，不論是誰，都是不願意在有意識的情況下邁向死亡。
少有人能那麽看得開。
“撲通！”
之前還在跟方沐答話的賬房，直接跪在地上，“蹦蹦蹦”的猛磕頭。
“饒命啊！家主饒命！”那人說了兩句話，情緒得以發泄，然後也不在磕巴，抬手一指朱福，大聲道：“都是他！都是這個老家夥，是他隻是我們這麽做的！”
朱福還是閉著眼睛，不言不語，仿佛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胡說！”方沐大喝一聲：“朱福管家，那是方家的功臣，這麽多年如果沒有他支撐，方家早就散了，你現在還敢誣陷他？簡直是找死！”
方沐說著，就要抬手，而另外一邊的賬房，也跟著跪下來，涕淚恒流。
“這都是真的，我們所做的，都是朱福指使，甚至一開始，我們不願意，他還用家人的完全來威脅過我們。”另外一名賬房連聲道：“如果家主不信，咱們……對！咱們可以對賬本，一條一條我都能說得清楚，而且，我一直都有一本私賬，記載了這些錢財的流向。”
“一筆一筆都能說清楚的，就連時間，去了什麽地方，都能夠說清楚。”
“對，這一切都是朱福指使的，而且他不但自己貪了錢財，還給我都塞了錢，不過那些錢我們都藏了起來，並沒用，隨時都能取回。”
“家主饒命啊……”
“朱管家，你怎麽說？”方沐轉頭看了看朱福，問道。
“嗬嗬，兩名賬房，見家主不問家事，串通好了做手腳，誰能發現？現在家主問責，死到臨頭了，胡亂攀扯，不能說明什麽。”朱福倒還是沉得住氣：“家主少年英傑，目光如炬，自然能夠明鑒，而老朽，清者自清。”
而這就讓方沐有些意外了。
這裏老家夥，不但嘴硬，心也夠硬的，丹路裏麵都喊成那樣了，那麽痛苦，兩個人當麵指征，卻還緊咬牙關，就是不認。
不過也好，這樣才算是有點意思。
“清者自清，嘿嘿……好一個清者自清！”方沐搖搖頭：“那，他，你有怎麽解釋？”
質問未落，旁邊的一口大木箱子，原本是用來盛放煉丹所需的材料的，而現在打開，裏麵放著一個麻袋，不過現在卻鼓鼓的，而口被繩子係住了。
方沐走過去，抓住麻袋口，一下提出來，就放在朱福麵前，裏麵一動一動的，難道……是個人？
朱福心中一驚。
“怎麽，朱管家不好奇麽？打開看看？”方沐淡笑道。
朱福半是驚訝，半是驚嚇，根本不敢動，實際上，他穿著的最貼身的一層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現在就那麽濕乎乎的貼在身上。
“家主這又是什麽意思？”朱福強忍著問了一句，到底是多年的老管家，暗中又有和劉家勾連，做起事情來，的確夠火候，反正現在咬牙不認，心中一恨，幹脆咬牙反問：“老奴為方家勞碌多年，就算有些地方做錯了，惹了家主不悅，做事無度，從管家的位子上扯下來，交給年輕有為的後生，也並沒有半句怨言。
家主的意思，老奴沒有反對過半點，您的吩咐，也都是不打折扣的完成了，這麽多年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年事已高，何必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連翻逼問呢？還搞這麽大的場麵，老奴實在受不住驚嚇！
罷！罷！罷！
既然如此，家主想聽什麽，我已知曉了，您再問一遍，老奴全都認了便是！”
呦嗬？
方沐有些意外了，這老家夥，可以啊，不但不認賬，反而還能說出一番不被理解，大訴冤枉。
到底是老管家，能跟劉家暗地裏勾連的人，有兩把刷子，我今天要是沒有這個後手，還真麻煩了。
“說的我好想給了你多大委屈一樣，這麽一大套話，搞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方沐低頭看了看這個麻袋，蹲下身子來：“你說說，怎麽辦呢？我說也說不過他，可我心裏還不高興，是不是該發泄發泄？”
麻袋動了一下，看樣子像是有人翻身。
“哎呀！我忘了，你被我抓住的時候點了啞穴，現在不能說話，我給你解開啊。”方沐說著，伸手就照麻袋咋了下去。
明顯不是解穴的手法，就是想打人。
可這個動作，卻讓朱福愣住了。
這是幹什麽？
不高興就打人？
可值錢還讓我打開這個麻袋？
朱福心裏正琢磨著，這個時候，方沐又是三五拳下去了，“砰砰”悶響聲音傳來，可也不知道那一下打對了，麻袋裏麵立刻就傳出了聲音。
“老梆子！再不點頭，我就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