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就在今天
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傻，時機看的很準，一溜小跑過來，笑容裏滿是傻氣。
“方沐，你啥時候是華陽第一啊。”
這個問題，是第二遍了。
方沐側頭看了看傻子，拿不準這家夥從哪來的，也猜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傻，但現在還會在乎那麽多嗎？
“你說呢？”方沐問道。
“就在今天！”
“就在今天！”
“哈哈。”方沐昂頭大笑一聲，“那就借你吉言了。”
“嘿！”
“華陽公學的，都聽到沒有，今天，小爺要做華陽第一了，你們誰有意見？”
華陽公學，一眾弟子，年輕的倒還好說，今天的事態，早就不是他們可以左右參與的了，甚至連在一旁多說句話，都可能是錯誤的，而真正能決定事態的，排名前十五的弟子，才是今天的關鍵！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了出來，高高的個子，壯碩的身軀和黝黑的膚色，隨便傳了一間灰麻坎肩，腰間係著一根麻繩。
“是巴虎師兄，他脾氣不好，一會都別亂說話。”
人群中，有人笑聲念叨著，而這位被當做脾氣不好的巴虎，站出來，甕聲甕氣的看了一眼方沐。
“小子，剛才那幾個，雖然不入流，但都有屬於自己的本事，就拿淩越來說，他的毒素很古怪，就連我都要小心應對，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釋放之前將其打到，而你能將它正麵擊潰，我承認你是個人物。”巴虎的生意郎朗，一雙眼睛直視方沐，毫無躲閃之意：“我想跟你交手，但到了我們這個地步，尋常較技，點到為止對修為沒有幫助，重要的還是放手攻殺，見血為好。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突破，反正我是這麽一路走來的，不瞞你說，我不是你的同年，我計入公學的時間，比燕小七還要晚，而我能做到這個位子，是靠這拳頭，一步步打上來的，我想跟你較量較量，我這裏，有一份生死狀，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簽。”
“這就有點意思了！”方沐點頭笑道：“有何不敢？”
“好！爽快。”巴虎這張生死狀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多時，雖然不確定給誰用，但自己的名字確實已經寫上了，然後用牙齒咬破拇指，鮮血流出，就這麽在上麵按了一個手印，然後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該你了。”
方沐沒他這麽野蠻，取出筆墨和一些朱砂，用手指撚了撚，按了上去。
“我巴虎和方沐，雙方約戰，雖是比武較技，但拳腳無言，動起手來，難免一時控製不住，若是誰打傷了誰，傷勢如何嚴重，有生死狀在，一切責任自負，絕不時候找麻煩。”巴虎右手拿著生死狀，高高舉起，走了一圈，生死狀也就展示了一拳，在眾人的見證下，他走了回來：“你，準備好了嗎？”
巴虎有些蠢蠢欲動了，似乎隻要方沐說個好，不用，隻要他輕輕點點頭，隻要有那麽一點意思，他就會展開一番淩厲的進攻。
哪知道，方沐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巴虎擰眉瞪目，原本她的身材就高大，很有壓迫力，而這一下，宛如金剛怒目，尋常人看了，一定心生畏懼。
“耍我？”
“生死狀都簽了，何來耍你這麽一說？”方沐反問一聲，然後看了看身後，更多的同年弟子，排名都在前十五的位置，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抬手一指，輕聲道：“我隻是嫌一個一個的打太慢了，後麵站著的那幾個，都過來，把生死狀簽了吧，然後一起上吧。”
猖狂！
簡直猖狂到了極致！
一起上？
便是大師兄華南都不敢說這種話，你憑什麽敢？就憑你打敗了幾個廢物？
吳北？淩越？還是被那傻子的一句話，給誇的上天了？
“好小子，越說你狂，你還越來勁！”
“好啊，今天若不教訓教訓你，還真以為華陽公學的弟子都是吃素的呢？”
“不就是生死狀嗎？我簽了就是，隻是一會你挨打的時候，一定不要求饒！”
那人怒氣衝衝的說著，方沐卻隻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今天是我揚名的日子，原本我沒想如何，你們找上門來，到讓我推不開了，並廢話，趕緊簽了生死狀，然後，一起上吧。”方沐淡淡道：“我趕時間。”
“嗯……”
眾人冷哼一聲，怒氣衝上頭頂，紛紛走過來，拿出生死狀，各自簽好，然後遞在方沐麵前，他見這些匯總在一起，一張一張的簽著，筆畫不疾不徐，簽過一張，就換下一張，有點想簽名。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明顯的高興神色，而是接著這個功夫，找到燕小七，湊到耳邊說了一句話。
“給我查查這個傻子，他乖得很，我懷疑，有人再對我實行捧殺的手段。”
燕小七眼神凝重，深深看了方沐一眼，而得到的反饋是同樣深邃的眼神，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好。”
方沐其實也沒什麽計劃，甚至剛才那個念頭，也隻是在某個瞬間一閃而過的一道靈光而已，但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今天他順手解決了這些對手，聲勢就會到達一個頂點。
如果暗中真的有人在對他實行捧殺，那麽今天，他一旦登頂，對方將捧無可捧，因為他的聲望就算再怎麽累積，越來越高，但卻沒有對手，沒人打壓，甩不下來，這則計謀，宣告失敗。
選擇簽下生死狀，同時挑戰這麽多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其中還有一點其他心思。
同時麵對這麽多人，方沐不敢有絲毫怠慢，甚至對方全都是陌生的招數和功法，他如履薄冰，必須步步小心，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複！
這就像巴虎所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但也有大突破！
剛才被人攔住，他就已經差距到了，慢跑已經不能給他帶來實力上的恢複，他停下來，也有一部分是無奈之舉，可同時，也又了迅速提升的希望，在戰鬥的同時尋求突破。
方沐簽完了所有生死狀，但把巴虎的算在內，隻有十四章生死狀，華南沒過來。
“你不來？”方沐問道。
“不，他們加在一起，等於一個我，我再上，就是兩個我，你必輸無疑。”華南倒是沉穩，語氣平靜，之前的一切，在他那裏都沒能掀起絲毫波瀾。
而這句話說出來，誰都沒有半點質疑。
“那好，不過我想，你跑不了的。”方沐輕聲道。
“如果你能同時戰敗他們，那麽證明你的實力跟我差不多，甚至還有可能在我之上，如果是那樣的話，在升學之前，能跟你交手，是我的榮幸。”華南將低調的個性充分發揮出來。
方沐沒再理他，而是一揚手中生死狀。
“華陽公學門前，方沐遊曆兩年歸來，實力大漲，自恃同輩無敵，今日在此，簽下十四章生死狀，以人之力，鬥一鬥同輩十四人！”
“華陽第一，就在今日！”
“來！”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