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蜜月21
看到女人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後，司尋燁警惕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
“我在哪裏？”他問。
“我的家。”
女人好像口渴了，轉過身倒了一滿杯清水，然後揚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你在街邊暈倒了，我把你帶了回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我……你真的會死……”
她的眼角上挑著，帶著幾分難以征服的野性和邪魅。
“我暈倒了嗎？”
司尋燁什麽都不記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天下著雨，他的頭很痛。。
“我發現，你和我戴著一樣的項鏈，我們應該是同類人。”
女人湊上來，一雙顧盼神離的大眼睛盯著司尋燁，放肆地欣賞著。
“而且……你很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咳咳。
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恣意地欣賞一個男人，絲毫不回避心中的情緒，眼裏透出來的還是那麽純潔的光。司尋燁尷尬地避開了女人的目光，轉眸看向窗外的時候，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場景，他好像接到了肖沫的電話，她問他在哪裏，他說雨中散步，風景很美，他約了她一起雨中散步。
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他在這裏，那麽她在哪兒？到了約定的地點，見不到他，她一定很著急吧。
“我這樣躺了多久了？”司尋燁問。
“整整四天。”
“四天？肖沫……我得馬上回去。”
他試圖下床，卻一陣頭重腳輕，差點栽倒在地上。
“你現在還不能走。”
門外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一個年約70開外的老人家走了進來，和魅豔的女人一樣，他的脖子上也帶著一個十字勳章項鏈。
“你應該比我更明白自己的狀態，沒有生息地，我們必須依靠血源維持生命。”
老人家走了過來。手裏端著一碗紅色的湯藥。
“喝了這個對你有好處。”
雖然還有一頓距離，司尋燁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這是我從醫院裏偷來的，誇我，快誇我聰明。”女人得意地擺弄著指甲，她說沒有她擺不平的事，特別是偷東西。
醫院裏偷來的血，司尋燁皺起了眉頭。
“不，我不會喝的。”
“你應該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別說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剛剛我看過了，你身上懈怠的藥，是假的。”
“我知道。”
藥被人換過了，司尋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沒有聲張，隻想知道更換藥物的那個人是誰？因為沒有藥物的支撐，他不能在斐濟度過完整的蜜月，隻是沒想到，虛弱會來得這麽快。
“我以為，我可以支撐更久一點。”
“別忘記了我們是依靠什麽生存的，離開了生息地，沒有了藥物，一旦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會連累很多人。”
“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們，我還有事要馬上離開。”
司尋燁再次試圖起身下床，卻頭暈難忍，身體裏好像有什麽力量要瞬間爆發出來一樣。那股蘊含的力量讓他手臂青筋直冒，頭疼的好像要裂開一半。
“隻有喝下這個你才能離開，否則哪裏不能去。”
老人家很嚴厲，他讓女人去拿條鐵鏈來，如果司尋燁不肯喝下碗裏的湯藥，就把他鎖在這個鐵床上。
“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能放他離開！”
“爺爺……”
女人不想用鐵鏈鎖住司尋燁，於是小心勸解他，問他這很難喝嗎？為什麽他不喝？
“我天天喝的，很好喝啊。”
麵對司尋燁的無動於衷，老人家哼了一聲。
“因為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老人走出了房間，很快拎著一條粗壯的鐵鏈走了進來，他把鐵鏈扔在了地上，麵色嚴肅地司尋燁說。
“我知道你是誰，很多媒體報道上都看過你，但這不等於你可以頂著這個身份來破壞我們的生活。”
“你知道喝下這個意味著什麽？”
司尋燁反問老人家，
這隻碗裏裝的並非普通藥液，而是新鮮的血，曾經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他喝過一次，也是那次讓他差點失去了本性。他發誓，不管任何情況，都不會再接觸鮮血。
老人家的臉微微色變。
“我們一直靠這個生存，不要把這件事說得很不恥好不好？曾經……大家都是一樣的。”
看著地上的鐵鏈，老人家猶豫了。
“我暫且不會鎖住你，但你不喝了它，休想走出這個房間。”
“是啊，喝了吧。”
女人用纖細的手指端起了藥碗，送到了司尋燁的嘴邊。
“你也不想死的吧？”
司尋燁搖了搖頭。
“謝謝你救了我。”
“我救你，是因為看到了你的項鏈，爺爺說。凡是帶有這種項鏈的人，都是我們的人。遇到困難的時候一定要出手相助。”
“嗯。”
司尋燁點點頭，是的，凡是帶有這樣項鏈的人，都要相助，這也是他的原則。
“我們是不是一類人？”女人問。
“算是吧。”
“我真的很喜歡你，不想看著你死去。”
女人拖著下巴。專注的看著司尋燁。他沒見過什麽男人可以長得這麽精致好看，在司尋燁昏迷的時候，她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
“珍妮，出去玩兒，爺爺有話和他說。”老人驅趕著女人，女人倔強地搖搖頭。
“不嗎？我喜歡看他，爺爺，我喜歡他。”
“你懂什麽？快出去！”
在老人家的催促下，叫珍妮的姑娘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臨走時還衝司尋燁眨了一下眼睛，低聲說。
“爺爺不讓我和外麵的男人一起玩，說我和他們不是同類，現在好了，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戴這種項鏈的人，我以後要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了，一個女孩子像什麽話？”
老人家將珍妮推出了房門，關門時，女孩兒還衝司尋燁伸了一下舌頭。
房間裏隻剩下了司尋燁和老人家，老人家坐了下來，語重心長。
“我和孫女兒珍妮一直相依為命，依靠偷醫院裏的血活著，可最近出了一點狀況，珍妮長大了，她需要更多的營養，為了孩子，我就多偷了幾袋，結果，醫院發現了丟失了過多的血袋，報警了，警察介入調查……我們的生活變得很艱難。”
“所以你們選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