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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蜜月18

  難道沒人關注到司先生冷漠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火熱的心嗎?


  司尋燁很尷尬。


  肖沫已笑得前仰後合了。


  “明明是先結婚後戀愛的,怎麽就能說成是一見鍾情,深情苦戀的戲份?”


  “哎,女人……”


  司尋燁搖搖頭,堅持了這麽多年的黃金單身漢,最終在女人的身上淪陷了。


  肖沫已冉笑得流出眼淚了。


  “這些人太有才了,把你寫成了一個癡情的男人,為了愛,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而我呢?高冷難以靠近,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完全反了啊。”


  報道中描寫的司尋燁太完美了,這若不是愛情,還有什麽是愛情呢?

  “我難道不完美嗎?”


  司尋燁將肖沫摟在懷中,這樣的胸膛,這樣的氣魄,無論外形還是內在,都算出類拔萃的,如果這樣的男人都不算完美,怕這個世界難找出第二個完美男人了。


  “完美,隻是……有點兒壞。”


  “哪裏壞?”


  “這裏,這裏……”


  肖沫和司尋燁正在調侃嬉鬧的時候,門外,馬辛傑去而複返,他輕輕地敲了一下門,低聲稟報。


  “夫人,方倪小姐想見見您。”


  方倪?

  提到這個名字,肖沫頓時怒火中燒,她聯合溫子儒叔侄設下圈套陷害她,這筆賬她還沒找她算,她竟然敢主動送上門?


  “我想……她有求於你了。”


  司尋燁不想參與此事,畢竟方倪是肖沫的表妹,但他提醒肖沫,善良雖然是她的優點,卻也是她的缺點,善良也不是讓人得寸進尺的理由,該受到懲罰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不足為之惋惜。


  “我知道了。”


  肖沫明白司尋燁的意思,方倪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底限,若再縱容她,下次說不定幹出什麽更惡心的事來。


  “我一個人去見她,看看她到底耍什麽花樣兒。”


  “我會在你附近的。”


  肖沫和司尋燁離開了客房,在走廊西,分頭而行。


  酒店大堂裏,方倪頹廢地坐在竹椅裏,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清高和冷傲,臉色發黃晦暗,眼窩深陷,嘴唇也毫無血色。不知是藥勁兒沒過,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她的身體在顫抖著。


  “你找我?”


  相比方倪的憔悴,肖沫更顯容顏煥麗。


  “表姐。”


  方倪站了起來,緊走了兩步,想握住肖沫的手,看到肖沫清冷的眼神後,手又縮了回去。


  “我知道……沒臉來見你。”


  “可你還是來了。”


  肖沫坐在了方倪的對麵。


  “方倪,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麽可說的吧。”


  “表姐,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方倪已然語無倫次,眼裏還含著淚水,她哭過了。


  “救你?”


  肖沫重新打量起了方倪,發現她的手腕上戴著手銬……


  酒店的門外,停著一輛警車,兩名警察倚在車門邊一邊聊天一邊朝著酒店望著,方倪的身影一直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方倪和溫良聯合綁架司夫人的事已經隱瞞不住了,溫良死後,溫子儒為了自保,為了獲得諒解,將所有事都和盤托出,一切罪名都扣在了溫良和方倪的頭上。方倪才洗了胃,醫院的門還不等走出去就被捕了。


  “表姐,我知道錯了,我是受到溫良的慫恿才那麽做的……”


  “溫良已經死了,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肖沫打斷了方倪,不想聽她這些可笑的理由。


  “我真的是被迫的,你要相信我。”


  “你跑來就是要說這些嗎?我不是法官,幫不了你。”


  肖沫起身要走,方倪幾近哀嚎了出來。


  “表姐,隻要你肯站出來,證明我沒參與那件事,一切是被溫良脅迫的,反正他已經死了,不在乎多一條罪名,隻要證明我是清白的,我就能離開斐濟回國了,不然我會被抓去坐牢。”


  “可事實是,你參與了。”


  肖沫冷笑了一聲,方倪就是方倪,她來這裏不是懺悔道歉的,而是為了洗脫罪名。


  司尋燁說得很對,善良對於一些人來說,一文不值,方倪以一個看戲者的身份看著自己的表姐被人羞辱,心裏除了得意之外,應該沒有同情和憐憫吧。


  “對不起表姐。”


  撲通一聲,方倪跪在了地上。


  “你若不救我,我就什麽希望也沒有了。”


  “不好意思,我當時被灌了藥,什麽都不記得了,或許……溫子茹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吧,你求我,還不如去求他,或者和警察說說也有希望。”


  肖沫挑起了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神情,已不再是當初的憐憫,和司尋燁在一起久了,她漸漸懂得了冷漠的意義。


  肖沫站了起來,轉過身時,身後傳來了方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肖沫,我二姨是怎麽把你養大的?你不過是個孤兒,沒人要的垃圾,現在翅膀硬了,有本事了,學會萬恩負義了嗎?你以為你是溫家的繼承人,他們對你眾星捧月嗎?你錯了,溫家的人恨不得你早就死了!”


  方倪歇斯底裏地咒罵著,臉上又浮現了曾經的鄙夷和不屑。


  “肖沫,我會記住你的,你給我等著!垃圾!”


  聽著身後的謾罵,肖沫憤恨地咬著牙關,在方倪的“垃圾”兩個字出口後,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身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


  耳光?


  方倪被打得呆住了。


  門外的警察進來了,告訴方倪時間到了,方倪踉蹌地退後了兩步,在她質疑的目光中,肖沫去了茶餐廳。


  可以想象,方倪臨走時的憤恨,一個做了錯事,不但不知悔改,還變成了別人的錯,即便戴上手銬,她也覺得萬般委屈吧。


  茶餐廳裏,司尋燁正在品一壺卡瓦茶。


  卡瓦茶來自卡瓦,一種原產於南太平洋島嶼的植物,可以緩解焦慮和緊張的情緒。


  坐下來後,肖沫緊繃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夕陽西下,海麵一片潮紅,海鳥在飛翔,一切看起來靜謐又和諧。


  金橋集團大老板的斐濟蜜月,看似浪漫的背後,卻出了天大的禍事,溫良被某殺了,溫子儒還躺在醫院裏瑟瑟發抖,方倪因為參與綁架案,罪證確鑿,被關進了斐濟監獄。


  溫子儒忐忑不安地躺在病房裏,寢食難安。


  當司尋燁走進的病房時候,那小子嚇得魂飛魄散,就差鑽到床底下去了,腿又因為用力受傷了。


  “司尋燁,你想幹什麽?幹什麽?”溫子儒的臉好像豬肺子一樣憋得通紅。


  “來看看你。”


  司尋燁慢步走到床邊,溫子儒發出一聲哀嚎。


  “警察,警察,有人要殺我,出人命了!”


  雖然一通撕心裂肺的大喊,警察也隻是探頭朝病房裏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了。溫子儒哆嗦著身子,膽怯地看著司尋燁。


  “司,司尋燁,我們之間沒有大仇的,你別,別胡來。”


  “放心,我來不是要殺你的。”


  司尋燁拉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溫子儒的床邊,溫子儒連吞了幾口口水,說什麽也不敢直視司尋燁的眼睛,他很心虛。


  “你看清了是我?”


  “是。”


  溫子儒的聲音很小。


  “你戴著那塊手表,我認得。”


  “這塊?”


  司尋燁露出了手腕上的表,溫子儒點了點頭。


  “這麽說,你沒到凶手的臉。”


  “還用看臉嗎?這塊表全世界隻有兩塊,一塊在石油大亨手裏,一塊你戴著。”


  溫子儒結巴地解釋,他隻是實話實說,沒有陷害司尋燁的心思。


  單憑這個就確認了凶手,溫子儒的腦子還真夠蠢的,司尋燁伸出了手,敲了敲溫子儒的腦袋瓜子。


  “我應該連你一起宰了!”


  “不要!”


  溫子儒抱住了腦袋,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知道錯了,妹夫,不,司老板,您大人不記小人怪,宰相肚裏能撐船,饒了我吧,我就是一個屁,一個臭屁,放了就完事。”


  “溫良死了,凶手留下了你,是為了讓你指證我,如果這個目的都達不成,他留著你,還有什麽用?”


  “什麽意思?”


  溫子儒瞪圓了眼睛,覺得司尋燁話中有話。


  “凶手若不是我,你還安全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溫子儒的嘴巴上下張合了幾下,眼睛翻了翻,終於想明白了,假若凶手想栽贓司尋燁,卻沒得逞,他便成了第一目擊證人,任何一點點的異常,都會讓凶手警覺緊張,為了永絕後患,定會想辦法對他下手。


  “妹夫,怎麽辦?我不想死在斐濟啊。”


  “不想死,就說說那天的具體細節,別說你隻記得一快手表。”


  “記得,記得……”


  溫子儒努力回憶著,凶手進入病房後,沒有殺他,而是先封住了他的嘴,才對七叔下的狠手,整個過程都是他親眼目睹的。


  “白大褂,口罩……身材和你差不多,鞋子,我記得了,他穿了一雙薑黃色的馬克鞋,褲子是青藍色的……”


  當時,溫子儒躺在地上,對凶手的下半身印象比較深刻,他隱約好像看到那人的褲腳磨得發白。


  “褲腳……竟是他嗎?”


  司尋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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