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新娘子的秘密2
看起來,有人很早就知道了溫家繼承人的身份,想製造車禍殺了她。
肖沫呆坐了大概一個小時,腦袋一片混亂,怎麽都理不出頭緒來,這時她想到了一個人,莫寒,他應該可以打探到一些車禍的細節。
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莫寒,電話雖然接通了,卻沒人說話,隻能聽到那邊吵雜的聲音。
“莫寒,莫寒,能聽見我說話嗎?”
連喊了好幾聲,也沒得到莫寒的回應,電話裏好像有男人憤怒嗬斥著,接著什麽東西被摔碎了,通話也斷了。
通話斷了不到五分鍾,莫寒回撥了,周圍聽起來安靜了許多。
“你老公那個混蛋,命人砸了我的相機!”
“我,我老公?”
恍然間,肖沫想到自己已經結婚了,老公這個稱呼還有些不適應。
“真想不通,你怎麽會嫁給這種人,除了錢,他什麽都沒有。”
“你在哪裏?”
“婚禮現場!”
莫寒氣急敗壞地咒罵著,白白辛苦了一小天,什麽都沒了。
“他叫人砸了我相機,搶走了我的內存卡,我的衣服也撕破了,簡直就是流氓!無賴!”
肖沫聽到了打開車門的聲音,莫寒已經上車了。
“這件事沒完,我會徹查到底!”
發泄了憤怒之後,莫寒才問肖沫發生了什麽事,新娘子不是應該在婚禮現場嗎?她怎麽半路溜走了。
“今天有點兒淩亂……”
“確實很亂,也很突然。”
莫寒怎麽也沒料到,高中時期暗戀的女生,竟是富豪溫家的繼承人,到現在,他都覺得是個鬧劇。
“莫寒,其實……我打電話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幫我打聽一下,最近發生的車禍,有沒有其他人和我一樣每次都在場的,例如那些圍觀的人,受害者,施救者,都幫我查查。”
“這個……等我問問以前的同事。”
“謝謝。”
“不過,你為什麽是溫家的長女?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你不是被遺棄的嗎?”
“我也是才知道。”
肖沫說她和現場那些人的反應一樣,既震驚又難以理解。
“你才知道?”
“是的,之前,司尋燁從未向我透露過任何這方便的信息。”
“這個流氓,我就知道他有問題!他想利用你的身份。”
“我想不通,就算我是溫家的長女,這個身份有什麽用?溫家的兄弟很多,子女也多,若說年紀相當的,不是還有一個溫淩雪嗎?為何偏偏是我?”
“你居然沒聽說?”
莫寒道出了一個肖沫吃驚的事實。
“溫家的長女,是溫家指定的唯一財產繼承人。”
“繼,繼承人?”
肖沫倍感意外,溫家的人是不是智商有問題?為什麽要指定一個多年失蹤甚至有可能早已死了長女做繼承人呢?
“我出生就是棄嬰,被人收養了整整二十八年,從未和溫家的人有任何交集,他們指定我做繼承人?你覺得這科學嗎?這和指定空氣做繼承人有什麽區別?”
“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一定有什麽原因的。”肖沫百思不解。
“也許從司尋燁那裏可以得到答案,你近水樓台,先查查他。”
莫寒讓肖沫去查探一下司尋燁,例如書房,臥室等可能藏有隱私的地方。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現在司尋燁不在,馬管家也在婚禮現場,女傭和工人調走了不少,她有多舉動,也不會被人發現。
肖沫掛斷了電話小心地探頭出去,果然走廊裏隻有一個女傭,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一路小跑,肖沫去了司尋燁書房。
上次來書房比較匆忙,隻大略看了一眼就離開了。這次為了尋找司尋燁的秘密,肖沫看得仔細,書房裏幾乎全是藏書架,油墨和紙張的味道很濃,要在這裏尋找秘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他平時……看什麽書?”
肖沫根據書籍的破損程度,想判斷司尋燁看那些書的機會多。
但找了一圈,書籍幾乎都差不多,她什麽都沒發現,隻能回到了司尋燁的辦公桌前。
桌麵上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名字為《宗源》,是一本講訴各個種族血源的書,最早可追溯到物種的起源。
肖沫一直以為司尋燁隻是個商人,現在看來,他還在研究科學和曆史。
桌麵很整潔,一目了然,一方古硯透著藍黑色的光澤,不知是哪個年代的古董。
“抽屜……”
司尋燁好像很大意,抽屜居然沒上鎖。
拉開了第一個抽屜,裏麵的物品整理得井然有序,工整地好像得了強迫症,連邊角都是對齊的,分毫不差。肖沫一時之間不知該從哪兒下手翻起,動任何一樣物品,都會破壞了原有的規則,很容易被發現。
拉開了第二個抽屜,裏麵隻有十幾本布皮書,很厚,看起來更像日記,最上麵的一本中間還夾著一隻筆。
夏沫把最上麵的布皮書拿了起來,翻開一看,果然是日記,字跡剛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應該是司尋燁的筆跡。
日記沒有什麽特殊的內容,記錄的都是重大行程,例如婚禮……
往後麵繼續翻,有去工會大廈的,體育中心的,還有歐洲,非洲一些國家,竟也有去豐工街道的,那是肖沫曾經住的地方。
他好像關注她很久了。
這是一本個人行程日誌,每個行程就標誌了日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可當肖沫很隨意地翻看最後幾頁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日期是十年前的……”
十年前,司尋燁也不過十五六歲,他怎麽參加了去了上海商務中心?會不會是隨著家人去遊玩的。
繼續翻看第二本布皮書,竟有二十年前的日程記錄,他去了歐洲。
深吸了一口氣,肖沫拿出了第三本,有一百年前的日程記錄,他在一艘輪船上,要去一個大西洋的島嶼。
“一百年……”
肖沫的手一抖,日記掉落在了地上。
一百年,還沒有司尋燁呢?那麽這本日記是誰的?
“你在這裏做什麽?”
書房的門開了,司尋燁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