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婚禮1
又找了餐廳和衛生間,也沒發現方倪的身影,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算了,索性她們的關係也沒那麽好,自求多福吧。
肖沫提著背包急匆匆地向後門走去,到了古堡的後門,才推開門,就看到了馬管家,馬管家的身後還跟著滿臉堆笑的養父母。
養父就是個豬隊友,他竟然覺得肖沫這樣走了,不講義氣,於是趁著肖沫找方倪的功夫,跑去和馬管家道別了。
肖沫氣得七竅生煙。
“爸爸!”
“小沫,我們要走,怎麽都得和司先生打個招呼啊,不然沒有禮貌。”養父不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反而責備肖沫太任性。
逃跑的計劃落空了,肖沫的背包無力地掉在了地上,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養父是不是太笨了?如果是正大光明的離開,誰會選擇後半夜?
馬管家表情木然地戳在那裏,雙手交叉在身前,他看了一眼肖沫的行李,不悅地開了口。
“肖醫生,這是急著去哪裏?”
“這個……醫院,去醫院看我妹妹。”
肖沫撒謊的水平並不高,馬管家笑了。
“帶著你的爸爸媽媽,還有行李?”
“他們不大習慣古堡的環境,正好送他們回去。”
“怎麽不習慣?習慣。”
養父就是個攪屎棍,肖沫好不容易原圓的謊言,被他啪啪地打了臉。
既然沒有合適的理由,肖沫也不回避要離開的事實了。
“馬管家,你覺得……我是你們古堡的奴隸嗎?”
“當然不是。”馬管家回答。
“司先生也說了,我有來去的自由,你這樣攔著去路,我有些不理解了。”
“肖醫生忘記了嗎?明天就是婚禮了。”
“我知道。”
肖沫揚起了下巴,傲慢地提起了地上的背包,大步朝外走,馬管家沒有阻攔,隻是低聲提醒肖沫,她是否真的考慮清楚了離開這裏的厲害關係。
“肖醫生這麽離開了,算不算逃婚?”
“逃婚又怎樣?我都不知道要嫁的是人是鬼……”
最後幾個字,肖沫說得很小聲也很委屈,鄭橈和司尋燁會不會是一樣的怪物,她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她十分肯定,司尋燁藏了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等等。”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肖沫轉過身,看到鋪著藍色絨毯的樓梯上,一雙赤著的腳一步一個台階,緩慢地走了下來。
“主人。”
馬管家躬身垂眸。
司尋燁穿著純棉的長袍,頭發還在滴水,他赤著腳走下了樓梯,眸光抬起,看向了肖沫。
肖沫的養父和養母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養父戰戰兢兢地解釋著。
“小沫剛剛叫我們和她一起離開這裏,沒說是逃婚啊,如果……如果我知道她想逃婚,第一個不允許!”
養父義憤填膺地指責肖沫,養母則嚇得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地走上來,輕輕地扯了一下肖沫的衣袖。
“你不會真的想悔婚吧,快,向司總裁道歉。”
養父母一副奴顏媚骨的樣子,讓肖沫羞愧難當,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尋燁邁不走了上來,握住了肖沫的手,看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溫柔款款,讓肖沫要逃婚的舉動看起來更加幼稚。
養父嚷嚷著困死了,要回去繼續睡覺,養母也說小雅馬上要手術了他們需要養精蓄銳,他們一前一後回了房間,繼續睡大覺去了。
肖沫好像一個俘虜,被司尋燁帶回了臥室,房門一關,他立刻轉身,沒給肖沫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將她圈在了臂彎裏。
“想逃婚?”
他盯著她的眼睛,讓肖沫不敢直視,卻又無法躲避。
“不,不是逃婚……”她打死也不承認。
“我應該事先告訴你一件事,我司尋燁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違背,包括你……”他撩開了她遮擋眼睛的發絲,挽在了耳後。
肖沫尷尬地把臉頰扭向了另一邊,他卻霸道地將她扭了回來。
“我找到了你,讓你來到這裏,就沒想讓你離開。”
“我有自由。”
“你忘記了協議?”
“協議裏可沒規定不能離婚。”
肖沫故作鎮定地笑了,協議她通篇研究過了,沒有離婚的規定,也就是說,她如果不在乎成為一個離婚的女人,可以輕鬆地擺脫掉這段奇怪的婚姻。
“司先生忘記了嗎?有辦理結婚的部門,也有辦理離婚的部門。”
“離婚,哈哈!”
司尋燁大笑了起來。
“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如果我不想,你什麽都做不了。”
“自大!”
肖沫的眼睛噴射著火焰,鼻翼扇動,小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說……這句話對嗎?”
調侃的一聲笑後,司尋燁放開了肖沫,一雙深邃的眼眸審視了她良久,才緩慢地退後了一步。
“這次就算了,不能有下次。”
他推開了房門,讓肖沫一個人冷靜地想想,她有資本離開嗎?
房門“咣”的一聲關上了。
肖沫的肺也要氣炸了。
“霸道!狂妄!自以為是的家夥!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衝著關閉的房門一頓憤怒的踢吼後,肖沫氣惱地坐在了地毯上,心裏雖有萬般不服,不肯認輸,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司尋燁確實可以為所欲為,隻手遮天,她想翻身,需要更長的時間,更多的耐心。
第二天一早,肖沫還沒起床,幾個女傭陸續進入了臥室,她好像機器人一樣,試這個,穿那個,甚至被拖去做各種婚禮準備。
除了昂貴的婚紗之外,還有一套很古典的鳳冠霞帔,從鳳冠霞帔上的裝飾物和磨損程度來看,這不是簡單定做的婚衣,而是頗有曆史的珍品。
“這是司家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每位新娘子都要穿戴,這是成為司家女主人的重要標誌。”
“我以為我隻是形式上的。”
肖沫的手指從鳳冠上劃過,寶石的觸感很圓潤,想象曾經無數個女人用她們的纖纖玉指撫摸過這些珠寶,她的心頭有一絲絲的異樣。
“鄭饒怎麽樣了?”
肖沫的話題轉移得太快,馬管家愣了一下。
“鄭饒?”
“我給他做了開胸手術,馬管家不記得了嗎?昨夜,我看到他行走自如,還真是嚇了一跳。”
肖沫一邊說,一邊瞥著身邊的馬管家,想知道他會怎麽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