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 後續未完,酒後吐真言
駱景灝知道夜雲溪回國的消息,已經是她離開的第三天,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的一顰一笑早已住進了他的心裏。隻是,他也知道這一次她是回去和龍嘯天結婚的,到時候收到她的請帖,他是不是要硬著頭皮去見證她的幸福呢?
突然間覺得有些心痛,他舉行婚禮的時候,她受他的邀請,帶著自己男伴前來參加。而她要舉行婚禮的時候,他要越過半個地球,去給她送祝福。原本他們才是孩子的父母,可是卻擁有各自的幸福。
這些天,他一直在忙碌著善後的工作,目前事情已經進入了收尾狀態了。隻可惜,黎櫻的下落依舊是一個謎,就像當年夜雲溪一夜之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樣。駱景灝想了很多,他發現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的事情,是他無法掌控的。
韓逸軒看著辦公室裏發呆的駱景灝,他保持同一個動作已經一個上午了,自從知道夜雲溪回法國的消息之後,他就在走神。似乎,他看出了一端倪,其實作為他的好友,他也是希望他能夠幸福的,當然黎櫻,在一開始就不被納入他們的喜歡範圍。
他的愛情就像一個麥田怪圈,一直在原地打轉,等到那個人已經走遠,他才發現自己的真實心意。駱景灝和黎櫻糾纏了十三年之久,從年少懵懂的初戀,到後來死纏爛打的不放棄,演變成為今天無計不施的騙局。
作為他們一路走來的見證人,韓逸軒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懂過愛情的真正形態,也許他應該去找一個女人來談談情說說愛。想起家中的母親已經開始給自己找相親的對象,催促著他早點結婚,他們都已經三十多歲了。
晚上,翰墨朝歌裏鶯歌燕舞,隻可惜欣賞的人卻沒有看美女的興致。駱景灝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牛飲著,這情景像極了當晚因為遇到夜父的夜雲溪,她那個時候也是像這樣大口的飲酒。
唐豪雨聽到酒吧裏的人報告的消息,便過來了這邊,一進來便看到借酒澆愁的某個男人。其實,他有些羨慕他,他可以那麽正大光明的和她相處,可以擁有她無數的第一次。甚至是她孩子的父親,而他卻隻能在暗處默默的望著她。
“景灝,你怎麽選擇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來陪你喝,我們兄弟有好多年沒有坐在一起喝酒了,要是司南宇那家夥也在就更好了。”唐豪雨的話中帶著濃濃的懷念的味道,這也是他的真心話,一別就是七年,這段空白的歲月讓他們心中都是沉重的。
“嗯,豪雨,你也來了!喝吧,那小子在法國見過我,後來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隻要知道他平安就好了!”駱景灝笑著說道,想到當時見到他的情景,他不禁啞然失笑。見麵的時間不過一晚,他就不告而別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那個男人了。
聽到他的話,唐豪雨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們都不是矯情的人,正如駱景灝所言,隻要知道對方安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最好的消息。想到韓逸軒給他的電話,他的思緒變得沉重起來,他的神色落盡他的眼中,駱景灝覺得似乎自己錯過了很多的事情。
“你心情也不好嗎?”他輕聲的問道,一直以來唐豪雨都是一個開朗的男人,很好看到他麵露難色的模樣。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這個溫文如玉的男子有著怎麽樣的心事。
也許是接著酒精的力量,這一晚,他們終於攤牌了。唐豪雨有些喝醉了,在迷離的夜色中,他說出了埋藏在心裏七年的秘密。
“我不開心,七年了,我還是忘不掉她。這一次回來,沒想到會再一次遇到她,而且她變得更加的完美的。景灝,七年前,因為那個人是你,我才會選擇放手,遠走他國。七年後,你是不是真的不再幹預她的人生了?我好不甘心,那個男人不是你的話,我好想將她搶過來!”
駱景灝不得不承認,聽到他的這番話,他瞬間醉意全無。他剛才說了些什麽?那個人指的是夜雲溪嗎?七年前,他就愛上了夏雅言嗎?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那樣的她,竟然會被他放在心裏。
仔細回想當年發生的一切,怪不得當他知道夜雲溪和他發生了關係的時候,看著她的目光是那麽的心痛。當黎櫻傷害她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為她解圍,這些都是被他錯過的記憶嗎?
這是他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感情,當他好不容易發現自己對那個女人心存情愫的時候,他的好兄弟卻告訴了他這個秘密。駱景灝發現,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壓下心中的不知所措,他繼續喝酒,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心。
沉默了良久之後,他開口說道:“豪雨,我和她沒有未來,要是你真的愛她,你可以去爭取。至於接不接受,那都是她的選擇了,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抱歉,原諒我的後知後覺,我竟然讓你在情殤中痛苦了七年!”
駱景灝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麵對這個多年的好友,原來當年他選擇出國,其中另有隱情,他對她的情感竟然會這麽深。在這場錯位的愛情裏,他們到底遺失了什麽?當年那個意外,造成的影響,時隔七年,傷害依然不減。
撥通韓逸軒的電話,他讓他過來送唐豪雨回家,他發現現在他的心情很亂。他徹底的迷茫了,他該怎麽辦才好?韓逸軒沒有直接過來,而是找了林靜音,這時候林靜音才輕車熟路的帶著唐豪雨回家,看她的動作,似乎很熟練。
在過去的七年裏,她做這樣的事情,已經做過無數次了。沒想到這一次回國,讓他的心結更深了,遇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的劫難?愛情,是禍還是福?林靜音發現,在唐豪雨的身上,她看到了愛情的陰暗麵,那種得不到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