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聲名大噪
聽到秀姐這話我不由得有些苦笑，嘴角的弧度逐漸的擴大。看著秀姐用一臉認真的表情，說出來帶著如此搞笑意味的話語，我實在是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這種奉承的話，難道秀姐說出來不覺得違心麽？
我知道她對我好，隻是為了我現在得到了老板的心的緣故。若是我並不是那種被老板看上的小姐，或許她選擇保護的對象就是果子或者是其他的女人。
隻要是有利益，她就偏向了哪個方向。
“有你阿秀這句話，將她放在這裏我就放心了。阿秀啊，你可要記住了，這是我看上的女人，若是她不樂意，你就不能逼迫她出台。”
倒是李老板，聽到了秀姐這種表態的話很是讚同，他吸兩口雪茄，對秀姐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有背景的人，這點小要求，不過分吧？”
他的眼眸如同鷹那般的銳利，帶著我說不出來的感覺。我突然明白了李老板的意思，在這裏，出台不出台有時候是不能夠由我們小姐所主導的。
若是有老板看上了我，就要讓我強勢的出台麽？
我的心底突然有了些許的悲涼，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我知道看著李老板和秀姐談判的臉容，心裏有些許的難過。
對他們來說，我是個工具，或許也是李老板新看上的玩物吧。
送走了李老板之後，我望著手中的那把鑰匙輕輕的歎氣。那是李老板給我的鑰匙，也是這帝王包廂的唯一進入憑證。
日後，我能夠靠著這鑰匙隨意的出入在了李老板的包廂，也擁有了能夠掙錢的最便捷的方式。
“雪兒，你可真是好樣的，秀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夠來這裏兩天，不用身子就讓老板迷戀上的女人呢。”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秀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做，說不定啊，日後你就是富家太太了，秀姐我還要靠你提拔呢。”
“富家太太？”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秀姐，“我不過是個這裏的陪酒女罷了，秀姐，您別開玩笑了。我這種人，哪裏能夠想那種縹緲的事情。”
“秀姐怎麽會騙你？”
聽到我這話，秀姐的眼睛頓時瞪圓了，“咱們這些女人，要麽就是攢錢能夠安然度過老年，要麽就是傍上了大款，當上了富家的全職太太。”
“不過得小心了，若是這選錯了人，或許在暗中被人做了也是不確定的。”
秀姐耐心的給我解釋著，我這才知道了柳巷中不為人知的一麵。也是那些小姐們，大部分的歸宿了。
小姐這個行業吃的是年輕飯和資本飯，女人的衰老速度總是要比男人快的。所以小姐總是幾年之後就會變的人老珠黃，沒人會繼續要你陪酒。
加上經常熬夜和酗酒的問題，小姐的身體也會差勁。到了中老年，那基本上都是疾病纏身。
所以，有點眼光的小姐，都會在年輕時候趁著自己還能夠做的動，偷偷的攢錢，以備後患。反正這個行業來錢快，是公認的事實。
攢夠了錢就帶著這些錢去另外的城市，裝作好女人的樣子找個男人嫁了，也擁有一個美麗的家庭。但因為到底是曾經做過小姐的，所以大部分都是二婚。
而另外的出路，也是小姐們所熱衷的一種出路，就是在年輕的時候能夠找到一個心儀於自己的男人，也就是大老板，然後擺脫小姐的身份。
二奶！
這種老板往往都是有妻子的，運氣好的小姐，能夠將正宮給擠下去，然後自己當上了正宮娘娘；而運氣沒那麽好的，也會錦衣玉食一段的時間。
隨後，若是被正宮知道了，或許就是在暗中被人給做了的後果。
“雪兒啊，你可千萬不要選擇做二奶去。那種路是很無助的，若是離開了柳巷，我們可不會再負責你的安全問題。”
“最重要的是，那種老板的老婆都心狠，也看的很清楚。就算她不搭理你，不讓你死，但若是老板不離婚就這麽拖著，你有什麽好處呢？”
聽到秀姐的話我默默點頭，確實，我知道的。
若是被老板包養起來，或許那老板看似對你很好，買房買車的，但是這些房子和車子都是在他的名下，並沒有你的份。
等到哪日裏他玩膩了，很可能就將你給一腳踢開，然後去找新的玩物。這些房子車子你都沾染不了分毫隻能夠乖乖的還給他。
所以，在柳巷中的女人，也難怪別人會看不起。
望著我聽懂了的樣子，秀姐這才笑了笑，並沒有搭理我什麽了。她給我說這些的意思很是明確，讓我留在這柳巷中，才是正經道理。
我知道，她或許也是不想讓我起二心，讓我走掉吧。
但是秀姐並沒有騙我，在化妝間中化妝的時候，我也聽說了一些小姐們的事情。在這柳巷中女人多的地方，嚼舌根的也就多了。
那些在過去跟著老板走掉的人，很多都徹底在這些人的眼中消失了。有的是真的當上了富家太太，而有的，卻是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因為果子被我“趕走”，我自己成了這帝王包廂的常客，柳巷中對我的傳言突然多了起來。有的說我是身材好容貌好的小姐，讓老板看一次就念念不忘。
有的說我是身材好到了極點，讓老板對我充滿了眷戀不想離開我，但不管是什麽說法，我在這柳巷中卻是出名了。
小姐們對待我的態度，也從之前的鄙夷和漠視到了現在的阿諛奉承，希望我能夠提攜下她們，得到老板更多的賞識。
有了帝王包廂的鑰匙，我甚至可以帶著小姐去包廂裏麵等老板。而看著我的麵子，老板自然也會將這些小姐“享用”掉。
我在柳巷中的名聲大噪，就連一些老板也對我起了興趣。
李老板現在天天都來，讓我在他的包廂裏陪著他。不過他不會動我，隻是摟著我讓我唱歌，或者是聽著他發著牢騷。
那種感覺很是奇妙，一個男人，將自己的心裏話都對你說出來，讓你逐漸的沉浸到了他的世界中，有些措不及防。
有時候李老板也會伸手對我說些曖昧的話，做些曖昧的動作。但是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太過出格，都控製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當我的女人的，雪兒，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我能夠讓你心甘情願的脫下那衣服給我。”
有一次李老板喝醉了看著我，醉眼朦朧的說道。他的話讓我心中悸動了下，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默默的轉過了頭去。
心甘情願麽？
來到柳巷中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既然來了這裏，早晚都會將自己奉獻給老板的。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主意，我要讓自己的第一次賣的十分寶貴。
那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這個，我也就分文不值了。
“小風，今日給我來個淡點的妝容吧，我不想用那麽濃重的妝去見人。”
這天晚上來到了柳巷中，小風一如既往的給我化妝。他聽到我的話看了我一眼，但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頭。
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理會過我。
雖然每日裏他依舊給我化妝，但是我能感受到當他看著我的時候，那種冰冷無情的感覺。或許在他的心裏，我已經是個很髒的女人了，所以根本不值得他多看兩眼。
但，為什麽？
小風的手還是那樣的靈巧，他很快就將我要求的妝容打理完畢。看著鏡子中那帶著點淡淡妝容，臉色上有些哀婉的我，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男人們都是大男子主義者，看到女人太過強勢的話，沒幾個男人還會喜歡的。尤其是那種老板，他們最想要的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隻有讓他們覺得你依賴他們，他們就是你的天，才能夠讓他們喜歡來這個地方玩。
所以，我隻讓小風幫我化妝的時候，用這種很是哀婉的妝容。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想要保護我，覺得我可憐。
“看來你很懂得男人的心思，雪兒，這種可憐的妝容果然是最適合你呢。”
就在我看著鏡子出神的時候，小風突然抱著雙臂在我旁邊冷淡的說道。他突兀的開口讓我有些措不及防，這些天他是第一次和我說話。
“你果然也成了婊子。”
說完，他起身就走並沒有對我有任何的眷戀。我知道他下麵還有很多的小姐在等著他化妝，但是我還是很有勇氣的拉住了他。
在認識他之後，這是我第一次那麽的主動。
“幹什麽？”
他冰冷的說道，眉頭緊緊地鎖著。過去的我怕是看到這樣子就會悄悄的後退了，生怕自己惹怒了他。
但是現在，經過李老板的磨練和某些時候的調教，我已經不再害怕了。
“小風，你剛才為什麽說我是婊子？是，我來這柳巷中工作了，難道這就是你罵我的理由？”
我冰冷對小風說道，他看著我那樣子，突然笑了笑，“不是婊子，是什麽？”
“別以為我不知道，在背後你和那老板在包廂中做的齷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