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見招拆招,開始清算吧
以天朝的實力,真的不能將東南小島收回來嗎?
當然不是!
如果動武,很快就可以收回來。
但是如果動武,鷹醬必然從中作梗,引發島內大規模的動蕩,造成更大規模的破壞。
最後受苦的還是普通平民。
甚至鷹醬破壇子破摔,製造出更大規模的混亂。
鷹醬可以不顧島內人民的死活,但天朝不能。
因為天朝朝堂的合法性是建立在為天朝人民服務的基礎上的。
島內的平民,也是天朝的人民。
同樣,皇太極可以不顧遼東百姓的死活,但崇禎不能。
所以,按照目前的局勢,今天就可以跟皇太極幹一場大的,但一定要確保能重創皇太極的主力精銳,甚至活捉皇太極。
否則皇太極就會逃跑。
他一逃,就會更加破壇子破摔。
到時候,就真的是行走的劊子手了。
而現在,能確保如此麽?
崇禎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眾人聽後,也都沉默下來。
顯然,他們都無法確保如此。
眼前這種局麵怎麽辦?
沒有辦法了嗎?
當然有辦法。
辦法都是人想的。
見招拆招,誰不會呢!
如何見招拆招?
皇太極不是想聯合地主老爺們快速將糧食收刮趕緊,讓老百姓流離失所來找明軍麽?
這還不簡單,在皇太極完成這一係列騷操作之前,將地主老爺們都幹掉,皇太極不是就沒有狗腿子了麽?
當然,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為了防止皇太極敗後暴走,要開始布局圍剿皇太極。
圍剿有一個好處,就是讓皇太極不停地在路上,讓他停不下來,停不下來就沒有時間屠村子了。
這就是見招拆招。
崇禎看著地圖,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眾人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見招拆招的戰術來的太快。
皇帝腦子裏都裝得什麽?
怎麽反應這麽快?
皇太極遇到這樣的明朝皇帝,隻能說,是個悲劇。
便在此時,外麵的人又來送情報來了。
這一次的情報是上次那個張五送來的,是昨天說的那些勾結建奴的大戶的名單。
崇禎看完後,心誌更加堅定不移。
“盧象升,朕給你三萬騎兵,你來統帥,兵分三路出發,一路進入沈陽北麵,一路進入沈陽東麵,一路挺進東南,以最快的速度,掃平所有城寨的地主!”
“先那這份名單上的人開刀,全部砍了!”
“帶上文宣部,調集各地所有的老百姓,分糧食!”
楊嗣昌驚道:“陛下,我們沒有充足的理由全麵清掃那些地主,若是如此,必然會有許多無辜之人受到牽連!”
崇禎沒有回答他的話,盧象升卻說道:“臣領旨,陛下放心,這件事交給臣,臣就算舍了這條命,也完成陛下所托。”
盧象升完全能夠理解皇帝此時此刻的心情。
因為當年他在南京城下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
那一晚上,金陵城內有多少枉死之人倒在了秦淮河中?
他盧象升手中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
他自己心裏清楚。
但是,他還是必須那樣做。
人的位置越往高處,就越多的無奈。
你必須做出選擇,因為這關乎全局。
而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在關鍵時刻,必須以非常冰冷的態度,去做對全局最有利的抉擇。
殉道是一種浪漫的英雄主義。
背負極大的痛苦而勇敢地活下去,並且壓製體內的自我道德感動,做出最理性的行為,哪怕被人唾罵,這何嚐不也是一種英雄主義?
馬祥麟說道:“陛下,一口氣調走三萬騎兵,對眼下的戰局必然有很大的影響,請陛下三思。”
他說的也沒錯,京衛軍的騎兵一共五萬,一口氣調走三萬,在戰鬥力上必然出現很大的空缺。
相當於現在全軍要重新布局。
若是皇太極發現了,必然大舉進攻。
崇禎說道:“無妨,袁崇煥帶來了五萬精銳騎兵,與皇太極的決戰可以往後推,現在必須掐斷皇太極堅壁清野的戰術。”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既然敵人的戰術變了,自己如果還遵守以前那一套,就等著被幹掉吧。
很快,盧象升領了軍令就出去了。
各個軍官也都出去了。
因為要重新整頓軍隊,需要各路大軍軍官的配合。
不得不說京衛軍的執行力非常強悍,中午的時候,就抽調出了三萬騎兵。
不僅僅從前線抽調了一部分,還從圍攻沈陽那邊抽調了一部分過來了。
下午一點的時候,盧象升召集各個高級軍官開完會,交代完這一次的任務,隨後三路大軍出發了。
現在是和皇太極在搶時間。
下午兩點的時候,盧象升的中路軍進入到張五所在的城寨和周圍的甲裏。
那些個地主還在忙著招募人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大門就被明軍給踹開了。
當明軍再次出來的時候,裏麵雞鴨狗都全部死了。
人頭一排排掛起來,罪名就是勾結建奴。
沈陽北邊有數十個城寨,村落更是遍布各地,總人口約有百萬之多。
北邊還好說,主要是東部和東南部,這裏集中了不少城寨、村落。
下午三點,沈陽城的東門,圖爾格和額璘臣又打起來了。
皇太極此時穩坐在營帳中,他心情安定了不少。
現在命令已經全部下去了。
各處的大戶都允許招兵買馬,並且必須開始強征糧食。
所有平民必須將糧食交出來,否則就地格殺。
這個政策就在今天,在各地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地主老爺們興奮起來了,平日裏一群二流子們搖身一變,成了地主老爺們手裏的兵。
他們公然衝進老百姓家裏打砸。
“大爺,留一點吧,最後一點了,我還有孩子!”
“去你媽的,小心老子砍死你!”
有人拿著刀子,有人甚至真的直接用刀子將人捅死。
沒有律法的社會裏,當大家遵守的最後底線也被踐踏之後,弱小就成了被踩死的理所當然。
而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那些掌握了生產資料的人,他們貪婪地兼並著更多。
他們無視底層的死活,隻需要保證自己能夠得到更多的更多。
世道的崩壞,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