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那是明軍!
隻見海上風帆如雲，紅色星旗飛揚。
十八艘蒼龍戰列艦整齊排列在蔚藍的海上，它們擁有棕色的船體，頭部有蒼龍木雕，威嚴而神聖。
甲板上身著深藍色製服的大明海軍整齊排列。
經過改良的蒼龍戰列艦有三層甲板，每一層都配置有火炮。
隨著李性忠一聲令下，主船戰列艦再次開炮。
其他戰列艦看到主船上揮舞的旗幟，也得到了命令。
蒼龍戰列艦此時此刻展示出了它優越的遠程作戰能力。
一瞬間，海上響起震天的火炮聲。
一顆顆炮彈從熾熱的炮膛中噴薄而出，密集如同狂風驟雨，在海麵上橫衝而過，卷起了白色的水霧。
轟轟轟……
有的炮彈轟在海麵上，震起了水浪，將周可言的船掀得左搖右晃。
有的炮彈則直接轟在了船上，將船上轟得木屑橫飛，將人轟得血肉迸濺。
有的炮彈則轟擊在船的側麵，將側麵的炮台轟翻，裏麵的人壓成肉泥。
慘叫聲剛剛起來，又有接連不斷的火炮密集型覆蓋。
仿佛周圍這片海域都要被掀起來。
周可言的諸多船隻反應過來，船長們立刻下令：“開炮！開炮！快開炮！”
下麵的人開始填充炮彈，點火，火炮轟出來，落在海中，濺起無數水浪。
這是一個很殘忍的現實，他們的火力根本無法覆蓋到明軍所在的位置。
周可言幾乎是吼出來的：“快！快調集船反向行駛，逼近後方！快！”
“是！”
他的主船上調轉方向的旗幟飄舞起來，掌旗手剛剛揮舞了兩下，明軍一顆炮彈飛來，直接將那掌旗手轟飛了出去，撞擊在桅杆上。
掌旗手的腹部被轟得稀巴爛，肉醬四濺，還沒有死透，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已經扭曲。
連同那桅杆都劇烈震動了兩下。
周可言大驚，周圍的人連忙遠離那桅杆。
這下，周可言直接被打懵逼了。
明軍的火炮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持續不斷轟擊。
一共18艘戰列艦，每一艘有50門火炮，一共有900門火炮！
窮，則戰術穿插；富，則密集覆蓋！
天武軍選擇了密集覆蓋。
因為他們有一個舍得花錢的皇帝，舍得給一切戰備物資的皇帝。
18艘遠洋戰列艦，放在這個時候，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一支海上力量。
就像荷蘭人，隻有11艘遠洋戰列艦就敢來台灣稱霸一方。
若不是鄭芝龍孤注一擲，沒有人敢對荷蘭人的遠洋戰列艦下手。
因為遠洋戰列艦和福船、鳥船這種近海戰船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
一顆顆炮彈橫掃海麵，一顆炮彈隻能轟碎桅杆，但是十顆、二十顆、三十顆一起來，就能直接撕開半條船！
連鄭芝龍都被震撼到了。
他們這個距離即便用望遠鏡也無法看到天武軍的戰列艦，但從周可言的戰船群被吊打的場景來看，對方的實力絕對堪稱恐怖。
此時，周可言的戰船群倉促調頭，卻無法縮短雙方的距離，已經有二十幾艘船被打報廢了。
而這種崩潰還在繼續，明軍的火炮接連不斷。
一艘艘戰船被轟得木屑橫飛，上麵的人都趴在甲板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站起來。
連船長都躲起來了。
再過片刻，被打廢的船已經增加到三十幾艘。
李性忠道：“哪一艘是周可言所在的船？”
“回稟李帥，中間那艘最大的，船桅已經斷了一根的。”
“全軍前進，壓縮距離，增強火力！”
“是！”
有錢就是任性，一口氣打出去上千顆炮彈，李性忠眼睛都不眨眼一下。
一顆炮彈算上原材料，以及加工費，和其他的成本，出場後，至少1.5兩銀子，一千顆炮彈就是1500兩（約100萬元）。
而剛才，一口氣打出去了千顆，是約數，可能一口氣打出去了2000顆炮彈，也有可能是3000顆。
實際上，是打出去了5000顆！
直接扔了6500兩銀子（約450元）。
什麽叫做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這種海戰是明軍占據了絕對優勢地位的。
若是周可言的戰船全部正麵迎擊明軍戰艦，以他50艘的戰船力量，完全可以將雙方的距離盡快拉進了打，明軍未必沒有損失。
而打報廢周可言的船，也隻是打報廢，並不代表打沉了。
所以，還要進一步打擊。
僅僅是這種絕對優勢下的打擊，保守估計明軍僅僅炮彈就要打掉萬兩以上（約千萬元）。
在李性忠的命令下，明軍開始全速靠近。
蒼龍戰列艦破浪前行，那巨大而威嚴的船體，仿佛一隻隻從太古而來神獸。
中間6艘，左右翼各6艘，從三個方向快速向周可言的船衝去。
很快，就拉進了距離。
拉近距離後代表準心更穩，威力更大。
李性忠淡淡道：“開炮。”
副官吼道：“開炮！”
傳令兵在船頭揮舞旗幟。
下麵的明軍開始填充炮彈。
轟轟轟……
更加密集的火炮如同6月的暴雨一般橫衝而來，仿佛要將整個海麵都推翻起來！
前麵一艘艘戰船被擊中，被衝擊得麵目全非。
無數人被衝擊成肉泥，被轟進海中。
更多的人絕望地高呼，連船上都不敢待了，直接跳海求生。
炮彈落到海中，濺起高高水浪，形成幕簾。
周可言隻感覺傳下的海麵都被明軍的火炮砸得洶湧的滾動了起來。
“周帥，怎麽辦？”
“逃！”
周可言的人已經被徹底打怕了，這個時候周可言腦中也隻有一個字，那就是逃。
而明軍的戰列艦速度越來越快，破開巨浪，橫衝而來。
到近處，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巨大的戰列艦，已經是巨型福船的體型。
這樣的船竟然湧來做戰船！
還活著的人，都感受到了磅礴的壓力從前方排山倒海一樣壓來。
就連鄭芝龍也隱約看見了天武軍的戰列艦，看到那一艘艘體型巨大的戰船破浪而來，心頭也震撼不已。
這個時候，鄭芝龍才看到天武軍的軍旗，那是明軍！
沒錯！那是明軍！
這位海上霸主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戰船，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勢的明軍水師。
他們在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就將周可言的戰船群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