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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暗中調兵

  二月初六,北京,晴。


  盧象升起來的很早,在北京城西南郊區整頓天雄軍五千人,神武衛2000人,迅速南下。


  這一次的調兵非常快。


  調兵並非去南直隸,而是去河南省商城。


  調兵對外的理由是河南正在組建一個小軍鎮,屬於中部軍區的一個軍鎮,需要天雄軍做支援。


  北京城的大臣們倒是也沒有多在意。


  中部軍區現在正在快速組建,這並不是什麽秘密。


  中部戰區包括了北直隸、山西省、河南省、湖廣省。


  但是,在二月初八這一天,南直隸國子監500名貢生遊行靜坐在鎮撫司衙門這件事已經以正式奏疏到了北京。


  這立刻轟動了整個北京城的官場。


  500個貢生遊行靜坐在南京城的鎮撫司衙門,要求鎮撫司衙門放人。


  這顯然是正月初一文安之帶著三十三個貢生去鬧事的延伸。


  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韓爌、錢龍錫等人一大早就進宮,要求麵聖。


  大臣們之前已經上奏疏勸諫皇帝最好把人放了,不然事情會鬧大。


  而現在事情果然鬧大了。


  在南京城送過來的緊急奏疏裏,應天府府尹夏定文將問題描述得非常嚴重,以至於通政司衙門、內閣看過奏疏後,許多人都驚了一身冷汗。


  大早上的,崇禎早就已經起床,並且運動完,洗了一個熱水澡。


  王承恩走出乾清宮,走到韓爌、錢龍錫等人麵前道:“諸位大人,陛下今日有些困乏,諸位還是回去吧。”


  “王中官,眼下事態緊急,還請王中官通融一下,跟陛下說說。”錢龍錫立刻掏出50兩銀子要遞過去。


  王承恩連忙回避了:“錢閣老,非咱家不願意,隻是陛下今日實在困乏得很,現在還在龍榻上歇息。”


  王承恩聰明者呢,出來之前,皇帝專門囑咐了,一律不見。


  他哪敢拿這個錢。


  眾人隻好悻悻離開。


  成基命道:“韓大人,你說陛下為何不見我們?”


  韓爌是保守派中智囊級別的人物,遇到難題,大家第一自然就是問他。


  “陛下是覺得極限已經是五百人了,這件事鬧不大。”


  “為何極限是五百人?”


  韓爌道:“要知道,南京國子監有貢生1萬人,既然都已經500人參與進來了,如果其他人真的願意參與進來,早就參與進來了,這說明許多貢生不願意參與進來。”


  錢龍錫不由得點頭,還是韓爌分析問題更加透徹。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正月初一那件事挺身而出的。


  500人確實已經是極限。


  隻不過,應天府知府夏定文將此事描述得更加誇張一些。


  這個到底崇禎知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

  甚至這背後到底是誰推動的,他現在都已經清楚了。


  溫體仁在南京城可不是白待的。


  為什麽要溫體仁去南京城?

  因為溫體仁在南京城有一大堆的死敵。


  準確的來說,南京城有一大堆人看溫部長不爽,雙方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例如南京禮部尚書和溫體仁就是死對頭。


  當晚劉建德找了誰,黃錦又見了誰,錦衣衛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畢竟連某些官員的內褲顏色可能都明明白白,畢竟做運動的時候,內褲是要扔到一邊的。


  500人是極限了。


  畢竟,人性的本質是避害。


  即便是當年天啟朝七君子被害,也沒有貢生大遊行。


  更何況,張凡還為七君子翻過案,在江南儒生們心中,皇帝的名聲還不算太差。


  但沒有人知道,盧象升去的商城,其本質是要逼近南直隸,隨時調兵去南京城的。


  為什麽呢?


  以防萬一。


  在五省新政推出來的關鍵時刻,什麽事都可能發生,尤其是銀行大規模鋪開,將會刺激到很多人。


  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


  軍隊先過去,睡覺肯定是更踏實的。


  韓爌等人雖然沒有見到皇帝,但是北京城的官場現在已經鬧翻天了。


  連北京的國子監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大有南北相呼應的趨勢。


  二月初六,北京城,晴,有風。


  崇禎的馬車行駛在北京城寬闊的水泥路上,他看見有一個人穿著簡裝的衣服,正在騎自行車,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那個人騎得興高采烈,不是別人,正是北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張霖。


  周圍有下人們跟著,深怕他摔倒了,再周圍大家都在圍觀。


  崇禎好奇,但也沒有停留,隻是問外麵的王承恩:“那是誰?”


  “公子,那人叫張霖,他父親張之北是順天府有名的鹽商。”


  崇禎笑了笑:“這人倒是有點意思,自行車剛出來,他就買了一輛敢騎到大街上來。”


  很快,崇禎就到了鎮撫司衙門的昭獄。


  文安之就待在昭獄裏。


  沒有人對他用任何刑,相反,每一頓都有肉吃。


  文安之可能是昭獄裏待遇最好的一個人了。


  崇禎今天是一身倉色長衣,看起來簡約大氣,他端坐在椅子上,一邊的火光映照得他棱角分明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氣。


  他正在把玩手中的燧發槍,不多時,文安之就被押上來。


  “微臣參見陛下。”


  崇禎將目光從燧發槍上轉移到文安之身上:“在這裏還不錯嘛,嘴上還有油呢!”


  文安之連忙擦了擦嘴,拜道:“都是陛下憐憫微臣。”


  “你也知道是朕開了恩。”崇禎語氣有些沉悶,他沉默片刻,將燧發槍放在麵前的桌子上,道,“朕在你心中是暴君?”


  “微臣不敢。”


  “有什麽不敢,你敢帶著人去鎮撫司衙門去耍潑,怎麽到朕麵前就老實了?”


  文安之將額頭貼在地上,哭喊道:“臣無話可說,甘願受罰,還請陛下放了我那些學生。”


  “放了你那些學生,你自己看。”崇禎將夏定文的奏疏給扔到文安之麵前,文安之打開看完,頓時麵色蒼白如紙。


  “陛下,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文安之情緒立刻激動起來,臉都漲紅了,說話都在顫抖。


  “朕問你,如果接下來有更多貢生出來鬧事,1000人,5000人!你認為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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