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自己在這風流吧
其實我一個晚上都是喜憂參半的,喜是的有精致的食物,憂的是我怕我回家歐陽謹會揍我。
但是對於我一個晚上手機都沒有響這個問題我漸漸的覺得歐陽謹應該是還沒有回來,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打過來興師問罪了。
所以我便這樣寬心的安慰我自己,沒事沒事,歐陽謹不會知道的。
其實我一個晚上已經盡量不喝酒不讓自己顯得過於失態了。
但是臨近宴會結束的時候,我還是不可思議的喝醉了。我隻記得耿直扶著我,燈光迷離之間我以為我看到了歐陽謹,然後便放心的靠在他身上。
回去的路上我隻記得我們中途停過車,我一陣胃裏翻滾,大概是吐了他一身。
其實對於我的失態我一直很抱歉,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因為一直以來我身邊有個歐陽謹處處嚴防死守,我沒有一點時間為所欲為。
現在好了,喝醉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被耿直先生送回來的,過程什麽的我也絲毫記不起來,但是對於我實在口渴難耐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歐陽謹的一副要把我撕碎的模樣我著實害怕起來。
睡到一半我被渴醒,睜開眼睛就看見歐陽謹正坐在床邊看著我。說實話我頓時心虛起來。
“你回來啦。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先坐起來,擁著被子慢慢挪動到牆角去。
我怕他真的要出手掐死我。
“比你早那麽一點點。”歐陽謹冷笑,陰陽怪氣起來。
“哦,吃飯了嗎?”我盡量找些輕鬆的話題,避免矛盾衝突。
“吃了又怎麽樣,沒吃又怎麽樣。不像你可以這麽瀟灑自在,我要說沒吃你是不是起身去給我煮個泡麵什麽的?”
歐陽謹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我頓時覺得難以招架起來。
看來就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被歐陽謹抓現行去陪別的異性參加晚會,以歐陽謹這種小肚雞腸對自己東西有極強的占有欲的人來說,我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全身而退。
“那你要是沒有吃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點什麽吃的來。”我趕緊下床,我想以最真誠最深刻的態度去道歉去討好他。
“不用!”我的腳還沒有沾地就被歐陽謹拉著推到床上去了,我的頭還重重的被他的頭磕了一下,疼死我了。
“行啊蘇星竹,你現在越來越有魅力了,連陌生的男人都願意帶你出席大型酒會,你說我是不是該跟你學學啊?“
“學什麽啊,教壞小孩的東西。”我這個時候隻有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加諸到自己身上,以取得眼前這個男人的些許憐憫。
“那你怎麽還樂此不疲啊,忘記上次喝醉差點被人意圖不軌的事情了嗎,你怎麽這麽不長進啊?”
“是是是,你說的很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次隻是我頭腦發熱,以後我的所以行程都由你安排可以嗎?”
“那我哪敢接啊,萬一哪天我限製你出去你再鬧死鬧活的,那我怎麽做人啊,我不想做獨裁者。”
歐陽謹此時此刻牛的不得了,眼睛都不看我看天花板,我的心裏早就萬分的忍耐和激烈的鬥爭了,我憑什麽要天天聽你的啊?
“不要這樣絕情啊,怎麽說我們也是有肉體關係有感情的,你也不忍心把我在這異國他鄉的丟下不管吧?”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就是要死皮賴臉、鬥爭到底了。
“你還真敢說,和我有肉體關係怎麽了,我就得給你當奶媽啊?”
歐陽謹這個時候囂張跋扈的態度已經超出我的忍耐範圍了。
我是跟一個剛見過兩次麵的男人一起出去,但是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我看人也是很準的,一般意圖不軌的人我甚至理都不願理他,更別說我會吃虧了。
“歐陽謹,那你說吧,怎麽處罰我?我全都認命接受。”我一耷拉,垂下眼睛,想著歐陽謹要怎麽對付我。
“不敢,我哪有什麽資格處罰你,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你愛怎麽就怎麽我也管不著。”
歐陽謹把我拒之千裏,我實在無心戀戰了。
下床,抱起我的枕頭,我要和他分房睡。
男人就是愛計較,一點小事就緊緊攥住不饒人,我承認我晚上和不太熟悉的異性一起外出有點欠缺思考,但是他這樣得理不饒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難道人犯了錯就不能得到一個改正的機會嗎?況且,誰讓他拋下我一個人受空房啊。
“你去哪裏?”歐陽謹追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厲聲厲氣。
“去死!”我也賭氣起來,很有骨氣的不回頭看他,還一邊死命的掙脫他的手。
“怎麽了,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我怎麽看出你認錯的誠意啊?”
“我沒必要跟你認錯,再說我也沒有什麽錯不需要天天跟你報告我的行蹤,你自己去哪裏不是也從來不跟我說嗎。”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大晚上的一個人出去我會擔心啊?”
“你擔心什麽啊,你不是24小時都派人保護我跟蹤我的嗎,我死不了也少不了一塊肉。”
“你這樣真的很倔,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是好好跟你說話的啊,但是你得理不饒人,我不是已經低三下四的跟你道歉了,你有說過原諒我有說過不計較嗎?”
“你的誠意就是這些啊,我沒看到有多深刻。”
“那請問你跟我說一下怎麽才算是深刻,怎麽道歉才是很有誠意,請原諒我這個人天生愚笨不知道該怎麽討好別人。”
“你真是個刺蝟,逮誰紮誰。”
“謝謝,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得理不饒人,我是看得起你才跟你說前麵那一大通話,你說我有必要跟你報告我的行蹤嗎。我愛跟誰出去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也管不著。”
“那好,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互相誰也不理誰好了,這個世道誰離了誰難道還活不下去了嗎。”
“好啊,不理就不理,誰稀罕和你這個獨裁者一起生活啊,敗類!”
“那好,我敗類,你就一個人愛幹嘛幹嘛吧。”
我們說完吵完,便互相瞪一眼,然後各自回房間。
我回到房間便狠狠的撞上房門,頹廢的躺到床上去,身下有東西咯著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電視遙控,我狠狠的摔到地上去。
歐陽謹,真的很沒風度。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了,總是小心眼,總是過分擔心,總是神經兮兮。以前他也不是這樣的啊,怎麽現在這麽的神經病。
我想想歐陽謹以前,他是很風流很有魅力,但是我那個時候完全想象不出來這麽風流倜儻的一個人生氣起來吃起醋來也是這麽的不饒人。
我是個絕對完全自由的人,又不是他專屬的玩物,憑什麽不能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方式?
想了一會覺得頭疼,晚上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又加上這一頓架吵得我元氣大傷,我實在是覺得累死了。
但是想想明天就能回家我的精神又來了。找出手機來給許微打個電話。
算算時差,許微那邊應該還是白天。等待電話接通的空檔裏,我滿屋子的亂瞅有沒有喝的東西,實在是渴了,吵架果然是費口舌的。
“唉,許微嗎,是我。”許微的聲音疲倦慵懶,好似剛剛睡醒一樣,“你睡覺了啊?”
“是啊,我剛想睡著,你幹嘛呢,不是明天就打算回來嗎,還打電話做什麽?”
許微明顯的對於被我吵醒有點怨言。
“沒事啊,我不是思念你的心情如水一樣阻擋不住,所以半夜睡醒也想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美麗的聲音。”
許微哈哈大笑起來。
“得了吧,你會想我,誰知道你現在躲在哪個男人的懷裏春宵一刻呢。”
“瞎說什麽呢,我真想你了。”我對於許微的直言不諱多少有點接受不了,“爸爸怎麽樣,在幹嘛,集團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啊?”
“能怎麽樣啊,還不就是那樣,我媽媽現在比較叱吒風雲,公司幾乎成了她個人施展拳腳的絕佳地方了,我是沒什麽好擔心的,反正我總是有錢花有飯吃有房子住的,就是我姐姐,我覺得她太不值得了,好歹也為集團忙碌的大半生,現在被排擠了。”
我很佩服許微的思維邏輯,她總是能在含糊之間就把整件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這一點我是應該要向她學習的。
“哦,那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把爸爸照顧好就行了,”我除了說這樣的話確實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畢竟許微才是比我傷的深的那一個,姐姐,媽媽,全部都為了一個許氏集團昏天暗地的不理任何人。“最近有沒有什麽計劃啊,我回家以後我們好好出去玩一下吧嗎,這陣子我真的覺得累死了。”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電話裏也講不清楚,不過提醒你一下,平靜麵對所有的事情吧。”
許微到底比我淡定,總是能最快的安慰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無懼無畏。
“好吧,我擔心什麽,又沒有我什麽值得爭取和糾葛的。”
“嗯,這樣最好,我有時候幼稚的真想放下這一切算了,一個人去爬山涉水,永遠不要回頭想不回頭看,但是現在想想,這種想法其實也是很有道理的。至少這樣活的安靜淡然了。”
“好吧,許微你不是還有爸爸嗎,再不濟還有我,先拋開我們的親情關係,我們不還是最好的朋友嗎。有我呢,怕什麽?”
“好吧,跟你說說話就很好了,我現在覺得真的沒有什麽好煩心的,隻要自己心中堅定,就一定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嗯,你說的很好,我們互相鼓勵吧。”
掛了電話,我思考起來。人生到底是什麽東西啊,糾結,陷阱,吵鬧,怨恨,報複,無止無休。
這個時候門響了,我轉過頭去看,歐陽謹出現在門口。
“你明天不用回去了,我留你一個人繼續在這風流算了。”他說這話無比囂張氣焰,他憑什麽安排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