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歐陽謹有孩子
歐陽謹已經在等我了。什麽意思,難道歐陽謹又一次不請自來了嗎,這次還剛好被他抓住我去買醉差點被人欺負。
“大力,你把我帶到前麵就放下來好了,我想起來工作上還有點事情沒有完。”不管歐陽謹這個時候是出於什麽原因什麽目的的開找我,我都不能給他見著麵,要不然我就死定了。這次幸虧是有這保鏢在一邊,要不然我不就死定了,但是我想想,即使我現在不死,給歐陽謹看見了也一定活不了了。
“稍後再忙工作吧,老板吩咐一定把你帶到。”大力保鏢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定直看前方,車子開得飛快,看來我想跳車的話是沒有什麽希望。
“他怎麽又來了,有什麽事情嗎,還是工作上有問題了?”
“我不知道,你等會親自問他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猜測起來。或許歐陽謹隻是閑來無事來看我,又或許出差路過。
現實並沒有允許我想象太多,很快我便被帶到了我住的公寓。我下了車保鏢便駕車離開了。那麽保鏢走了,我就不用再擔心歐陽謹會知道我去喝酒差點被強奸吧?
我裝作什麽都沒有,整整衣服便上樓去。開門的時候就在相象進門之後會是什麽場景,會不會是暴風雨一樣的咆哮呢?
其實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我進去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房間裏一切照舊,隻有一盞壁燈開著,並沒有看見歐陽謹在那裏等我。我放下鑰匙放下包,也不敢開大燈怕驚動歐陽謹,慢慢的往裏麵走。
但是房間卻一下明亮起來,我頓時嚇了一大跳,尖聲驚叫起來。
“怎麽了,這麽大反應,這麽黑也不開燈不怕摔跤啊。”我定下神來就看見歐陽謹坐在餐桌旁邊,氣定神閑的看著我。他早就料到我會驚叫,他就是故意的。
“你這麽嚇人我當然要叫了。”我過去狠狠的打他一拳,被他這麽一嚇,剛才回來路上的擔心全都沒有了,本來我還很自責很愧疚,現在完全坦蕩蕩了。
我卻發現他臉色不一樣,蒼白的很。他的麵前有一隻紅酒瓶,一見麵空了一大半了,看來他等我的時間不短了。
“你怎麽了,臉上怎麽這麽白啊?”我過去坐在他身邊,伸手摸他的臉卻被他躲開。
我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突然覺得他很陌生起來。什麽時候開始我們之間變的這麽陌生起來,我連摸他的臉都不行?
“沒事,”他大概也感覺出來這種氣氛了,笑一下解釋,“我就是有點不舒服,等你這麽就等得都想睡覺了。”
“那你快去睡啊,怎麽了啊,不舒服還喝這麽多酒。”我扶著他站起來想把他送回房間,但是卻絲毫弄不動他。
“不用了,我再坐一下好了,我沒事。”他說話的時候額頭開始有汗珠沁出然後留下來,看起來他好像在忍受什麽巨大痛苦一樣。
我覺得奇怪,歐陽謹從來沒有這樣過。
剛才我扶他的時候聽到他很輕聲的呻吟聲,雖然小但是我聽的清楚。
我下一秒便掀開了他的西裝外套。
天啊,那是什麽樣的場景。他的左腹下正在慢慢的滲血,鮮紅的血已經染濕了他的白襯衣。
“歐陽謹你怎麽了?”我被他那一片紅色嚇壞了,他怎麽會傷成這樣,是誰弄的。我著急著找藥箱替他包紮,掀開襯衣,下麵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了,看樣子傷的不輕,鮮血已經滲透紗布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紮了一下,你不用大驚小怪。”歐陽謹的確不當回事,他在說話的時候手還在摸我的裙底。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把紗布換下來,清理,消毒,上藥,然後包紮。隻是傷著了皮肉,並沒有傷到裏麵。“你去醫院看了嗎,有沒有檢查傷勢?”
“你不是正在看嗎,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又死不了。”歐陽謹究竟是什麽人啊,傷的這麽厲害還在這坐一晚上等我,而且還喝這麽多酒。
“你太胡鬧了,留著血還喝這麽多酒,傷口感染了怎麽辦?”我終於把他整理好,然後收了紅酒瓶便去幫他找吃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吃東西。
“你怎麽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一個人在這裏坐這等我還喝那麽多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怎麽舍得不活,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歐陽謹的聲音就像是呢喃,在我聽來既真實幸福又虛幻飄渺。
“你的傷到底是怎麽來的,怎麽會傷那麽厲害,你碰到哪裏了?”我始終覺得不像的不小心紮傷的,哪有人會那麽不小心。
“沒什麽,就是來的時候不下心滑了一跤,剛好旁邊有個柵欄就劃了一下。我又死不了你擔心什麽啊。”
我不說話,怎麽會有人這麽粗心大意。
“看你下次注意不注意。我真沒想到看你這樣計較講究的一個人怎麽會怎麽的不小心,下次真應該狠狠的多摔一下好讓你長長記性。”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歐陽謹話鋒一轉開始問起我來,“你去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
“我沒去哪裏,加了會兒班,然後又去吃了個飯,飯後覺得無聊又散了個步,就這樣!”
我現在連說謊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歐陽謹應該不會懷疑吧。
“哦,以後下班早點回來,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歐陽謹並沒有多說什麽,輕輕點點頭便算過去了。
“我扶你去休息吧,這麽晚了你肯定累了吧。”我還在僥幸,歐陽謹果然的受傷了,就連智商都開始降低了。
但是歐陽謹卻越來越讓我覺得奇怪起來。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生怕撞著他的傷口,特地離他遠一點,但是睡到一半醒來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拉過去抱在懷裏了,而且他好像在經曆什麽難過的事情一樣一個晚上都睡的不安穩,總是輕輕的驚顫。
在月光下我看著他的臉,象牙白一樣的給他鍍上一層光芒。他的臉棱角分明,輪廓清晰,就像是俊俏的雕塑一樣,我忍不住摸上他的臉,輕輕的撫摸,然後他的睫毛便像刷子一樣輕輕忽閃兩下。
歐陽謹,你真的很好看,我之前說過的那些不好的話,那些你不專心不認真不靠譜的話其實全都不是真心的。我很依賴你,也很喜歡你,隻是我不知道這樣下去對不對,因為我在依戀你的同時還在想著渙宇為什麽這麽快就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我明明很喜歡你,也很喜歡你假裝不正經的挑逗我,但是我看到渙宇那麽照顧他的新的女朋友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很酸很嫉妒。
歐陽謹,一直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人是我才對吧。
歐陽謹睡的很熟,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失血那麽多肯定要很好的休息一下才能調養過來吧。我輕輕的呢喃著,我知道歐陽謹聽不到,他睡著的時候呼吸很均勻也很深沉,我聽著他的呼吸聲便覺得很安心。
早上我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餐,歐陽謹還在睡,我輕輕的在我額頭上親一下,他的睫毛忽閃幾下才又恢複如常。
我熬了一鍋白粥,清淡點的飲食剛好適合受傷的人。
粥熬好端上桌子的時候,歐陽謹剛好起來,我一轉身便看見他穿著白色睡衣站在門口,似有若無的笑著看我。
“早上好,親愛的!”他靠在門框,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被他一句親愛的弄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們連個就好像一對相濡以沫多年的恩愛伴侶一樣,很親密隨意的開始一天的生活,但是我對於這份簡單的親密卻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我沒有說話,借著還要去廚房拿東西便走開了。在廚房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感動起來。原來那種簡單幸福的感覺這麽容易就能得到擁有,隻要一個眼神一句清晨簡單的問候便行。
“還沒有好嗎,我都餓了。”
歐陽謹在外麵叫起來,我擦了一下臉,攏了攏頭發便端起盤子出去。
“好了,準備吃飯吧。”
飯後我提出要陪他一起去醫院檢查傷口,但是他一再否決說他自己會去要我安心去上班,我違拗不過隻好答應他自己去醫院。
但是我在上班的途中卻碰到了那個叫大力的保鏢。
當時我正在公司的接送車上,後麵突然跟來一輛車並且緊追不舍,還是司機告訴我說後麵好像有人跟著。我一回頭就看見昨天晚上在我被那幾個小青年扛走的時候出現的那輛黑色轎車。
“什麽事情,跟著我做什麽?”我下來,保鏢也剛好下來,我跟他對峙了一下便到一邊去說話。
“老板沒事吧?”他言簡意賅,並不多說其他的。
“能沒事嗎,他肚子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他既然問傷勢,就一定知道歐陽謹的傷是怎麽來的。
“一些小事情,你多費心照顧他一下吧。”他說完就轉身要走,我拉住他不讓。
“你快說,他到底怎麽了,他的傷是怎麽來的。”不論是怎麽傷的,都絕對不會像歐陽謹說的那樣是摔跤劃傷的,“讓我擔心,也至少讓我擔心個明白。”
“老板的女兒病重去世了,傷口是孩子的媽媽發瘋拿刀子捅傷的。”
大力的話像是霹靂一樣,我幾乎要暈過去。
歐陽謹有孩子,還有老婆,並且現在他的孩子又沒了。歐陽謹沒有跟我說過關於他的一切,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