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7章 樂極生悲
「咻咻咻!」
一支支弩箭如同流星一樣,轉瞬間就扎到了秦淵的面前,雖然雙手奮力揮動著手中的青銅雙股劍,但是秦淵的衣甲還是不幸中了兩箭,好在弩弓的裝填麻煩,這些黑衣騎士將手中的弩箭射出去之後,就抽出馬刀對著秦淵沖了過來。
看到錢蘇子已經奮力打馬回城,秦淵也再沒有了顧慮,怒吼一聲,沖著面前的黑衣騎兵隊就沖了上來,手中的雙股劍最後開工,一手砍斷一名黑衣騎兵的胳膊,一劍刺穿一名黑衣騎兵的護心鏡,兩劍下去,整個人也和騎兵隊交錯而過,看著留在地上的一隻胳膊和一具屍體,這些黑衣騎士們頓時也感覺一陣惱火,很快在原地組成了楔形陣,對著秦淵再次衝鋒而來!
「找死!」
看到這些人組成了衝擊步兵專用的楔形陣,秦淵頓時一陣好笑,揮舞著手中的雙股劍,對著迎面沖在最前方的騎士直接甩出手中的細劍,長劍飛至,轉瞬間就扎穿了這名騎士的頭顱,正在衝鋒的駿馬頓時失去了控制,調轉馬頭就和身後的大部隊撞在了一起,結果楔形陣最不該出現的情況就在這平坦的城外空地上出現了,一種馬匹橫著撞在一起,不但沒有形成爆發力,反而堵在了一起,有幾個眼尖的騎士撥動馬頭,從側面衝到秦淵近前的時候,秦淵已經駕著馬沖了上去,對著這幾名殘存的騎兵一陣狂砍,劍鋒所指,頓時將這幾名落單的騎士砍落馬下,正在城牆上觀戰的秦皇門子弟頓時高聲叫喊起來,而徐徐推進到固原城下的黃府禁衛軍們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臉色發苦,知道城高溝深的固原城並沒有想象中容易攻破!
看著已經擠成罐頭一樣的騎兵隊,秦淵淡然一笑,並沒有去馬腿之間找到倖存的騎士殺死,而是直接耀武揚威的走到第一匹馬的面前,將插在地上的雙股劍拔了出來,然後舉著手中的長劍,從城牆下耀武揚威的走了一圈,然後才慢慢的進入到了城門洞開的固原城,回身讓士卒將城門關上,秦淵邁著矯健的步伐剛剛上了城牆,就聽到眼前的黃府禁衛軍中發出了一聲巨吼,緊接著,一陣箭雨就毫無徵兆的落到了固原城的城牆上!
「卧倒!」
秦淵大叫一聲,卻已經晚了,不少正在往秦淵這邊張望的守軍頓時被飛來的箭雨射穿的咽喉和脖頸,倒在了血泊當中,雖然更多的人及時躲避,但是箭雨如此突然的出現,還是讓城牆上的守軍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受了傷!
「讓東門的人馬火速前來救援,記住多帶盾牌!」
秦淵怒吼著讓傳令兵沖向東門,自己領著城牆上的弓弩手,二話不說對著城牆下面的黃府禁衛軍進行了反擊,雖然斬獲也不少,但是對方畢竟有了準備,除了少有的幾個倒霉蛋被射中了面門和咽喉,剩下的傷員都被及時送到了隊伍的後面,得到了及時的救治!
就在秦淵帶著人反擊的時刻,吳翠蓮帶領的女兵們已經將受傷的兄弟們及時拉下來城牆救治,勉強救活了一些人,秦淵命令眾人提高警惕,然後就把城牆上的防禦事物交給了錢莊柯,自己一路小跑沖回城主府,在醫館見到了正躺在床上接受治療的錢蘇子!
「我早就說過,你不應該這樣去刺探情報的吧!」
秦淵握著錢蘇子滿是鮮血的手,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渾身是傷的愛人,後者咧嘴一笑,對著秦淵說道:「別擔心,我受的都是內傷,放心吧,那些人還不敢殺我,只是他們沒想到,我竟然拿到了這個東西!」
錢蘇子說著,將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布條遞到了秦淵的面前,後者好奇的拿起來,張開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這一仗穩了!」
從段一橫的描述中知道了錢蘇子身上的鮮血都是別人的還有馬兒的鮮血,秦淵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拿著手中的地圖,看著上面那個紅色的小點,頓時喜笑顏開,對著錢蘇子說道:「我這就組織敢死隊將祖秉慧的屯糧地給少了!」
「別!先挫其銳氣,不然對方肯定會對我們發起死亡攻擊的!」
錢蘇子對著秦淵搖搖頭,一臉懇切的說道:「我看了對方的布置,這次的計劃應該十分周密,每個營地都有獨立的大帳和小帳篷,祖秉慧的準備非常充分,我們先把對方的補給斷了,對方反而可能會拿出拚死的決心和我們血戰到底,這對我們是沒有任何好處的,你應該明白吧!」
「好的!聽你的!」
看著錢蘇子有些蒼白的臉色,秦淵咧嘴一笑,表示贊同,然後就交代了幾句段一橫好好照顧主母,自己就出了房間,也是這個時候,剛才一臉淡然的段一橫才從病房中找了個借口出來,拉住秦淵的衣袖,將他帶到一個沒人的房間之中,對著秦淵低聲說道:「主母大人對您沒說實話!」
「什麼意思?」
秦淵的眉角一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段一橫,在秦淵的印象當中,整個桀驁不馴的傢伙可是有啥說啥,從來不隱瞞不背後說人話的!
「主母大人受到了內傷非常嚴重,嚴重到棘手的地步!」
段一橫默默的看了一眼秦淵,然後不等後者喊出聲,急忙說道:「現在如果能有千年人蔘之類的神葯吊著命的話,我還可以帶著人尋找診治的方法,不然的話,主母大人命不久矣!」
「你說啥?」
聽到這個消息,秦淵頓時感覺一陣天打雷轟,緊張的咽了口水,看著段一橫說道:「你覺得什麼地方有這些東西,告訴我,我隨時可以去拿!」
「青龍谷……」
段一橫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秦淵,說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後者聞言點點頭,低聲說道:「此事萬萬不能張揚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話說……這傷為什麼這麼重?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呢?」
「這個恐怕就只能問主母大人了!」
段一橫一臉無奈的聳聳肩,秦淵也沒有多問,點點頭從房間中走出去,帶著滿心的心事回到了城牆上面,經過第一輪的齊射,雙方在城牆上下你來我往,互相攻擊,佔據地利優勢的秦皇門這邊自然是越來越有信心,傷亡的數字也越來越小,而對方的傷亡數字卻在進一步的擴大當中,但是在第一次的偷襲之後,對方的斬獲一下子多了不少,雖然城牆上的秦皇門子弟奮力攻擊,將蓄滿古武之力的箭雨打到城下,但是對面的黃府禁衛軍的防禦也很到位,鮮有能夠一箭致命的事情出現!
「給我!」
走到錢莊柯的面前,秦淵二話不說將錢莊柯手中的長弓拿到手中,然後撘弓射箭,一次就把三支利箭放在了弓弦上面,緊接著雙眼微微眯起,看著遠處樹冠後面的弓箭手,猛然間一蓄力,將滿滿的古武之力蓄滿箭雨,緊接著就三箭齊發,對著遠處的弓箭手就飛了出去,結果站在弓箭手前面的刀盾手自然是挺著盾牌向上,結果不等他們站穩,箭如流失的三支羽箭就飛到了他們的面前,然後狠狠的扎穿了他們手中的鋼盾,巨大的箭頭扎穿他們的身軀,力量竟然還不停止,直接扎入身後弓箭手的體內,將三名弓箭手死死的釘在地上,這才顫抖著箭尾的翎毛停止了前進!
「門主大人威武!」
錢莊柯看到秦淵三箭斬六命的神技,頓時感覺一陣激動,揮舞著拳頭對著空中吶喊,四周的秦皇門子弟自然好不吝嗇自己的歡呼聲,對著秦淵一陣陣的吶喊,心中有火的秦淵根本懶得聽周圍人的吶喊,不等對面的隊形發生變化,再次撘弓射箭,一次射出三支利箭,貫穿了對方的刀盾手和弓箭手的身軀,接連四次,秦淵拿下二十四名黃府禁衛軍的姓名之後,對方的弓箭陣型終於後退,遠遠的看著城牆上歡呼的秦皇門子弟,整個隊伍面色鐵青,不少人的腿肚子已經開始發軟了!
「這個秦淵,果然難纏!」
看著被釘死在地上的弓箭手們,祖崇涯也沒有費心找人去把他們抬回來,不用看,那箭羽深扎地面,誰去救援,也不過就是成為秦淵的活靶子罷了!
「是啊,這秦淵似乎已經渡劫成功,成為了大武師級別的高手,放眼整個河套平原,斷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想要對付這等人,必須要用陣型才能夠保證勝利,剛才騎兵隊的楔形陣被破掉,結果就是人仰馬翻,屍首全無的下場!」
祖秉慧一臉無奈的看著老爹,握了握手中被秦淵捅出兩個大洞的朧月紫光劍,一臉不爽的說道!
「放心吧,一人之力不過是一人之力,只要我們陣型整齊,對方單靠武勇,斷然是不能和我們抗衡的,別忘了這可是我黃王府的精銳之師,雖然用的是金城本地人,但是裝備訓練,可都和黃王府的沒有區別,如果這樣都不能拿下秦皇門的話,咱們爺倆就只能無可奈何回到京師養老了!」
祖崇涯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一臉不悅的看著遠處耀武揚威的起源,兇狠的目光從眼中射出,老人家的心中一陣驚駭,不過嘴上說的話卻是給周圍的黃府禁衛軍的尉官們打氣的!
「父親說的極是!」
對嘴祖崇涯默默點頭,祖秉慧恭敬的說道:「剛才我和父親對著錢蘇子使出的那一招,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若是被人發現的話,想來秦淵定然會悄然出城為其尋找珍貴藥材的,到時候我們圍攻上去,不信拿不下秦淵的人頭!」
「這件事你去辦吧,記住,不要聲張!」
祖崇涯默默的點點頭,對著兒子揮揮手,緊接著就站起身來,對著營帳中的眾人說道:「今天紮營,小心對方的襲擊,三道壕溝今晚必須挖掘完成才能休息,知道了嗎?」
「明白!」
眾人齊刷刷的答應下來,對於祖崇涯的命令,這些人還不敢不執行,很快營帳中就空無一人,祖秉慧已經去布置埋伏,而其他的人也都被祖崇涯驅趕了出去,直到這個時候,那個熟悉的黑影才出現在祖崇涯的身後!
「情況怎麼樣?」
祖崇涯默默的問道,眼中沒有任何波瀾,黑影微微一笑,對著祖崇涯拱手說道:「大人英明,今晚就是秦皇門滅門之夜!小人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