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劉師傅死了
東慕妍一頭霧水，不知道水藏風說的是誰。不過水藏風的電話很快又響了，他一看，依舊是英梅。
“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
心中暗道一句，水藏風直接關機。
可是三人剛吃上火鍋，東慕妍的手機就響了。水藏風立刻問道：“是不是英梅？”
“是。”東慕妍說道，說著就要按下接聽鍵。水藏風一把搶過來，說：“以後別和她聯係了。”
“你幹什麽，還給我。”
東慕妍不高興的說道。
李鐵哼道：“如果不是英梅公報私仇，我和風子至於進局子嗎？現在好了，我們兩個在警察局留了案底，以後找工作都不好找了。”
“不可能，梅姐姐不是那種人。”
東慕妍生氣的說道，然後一把奪回手機，給英梅回了一個電話。
水藏風沒有再阻攔，讓英梅親口告訴她也好。電話很快接通，東慕妍與英梅說了幾句話後，臉色大變，說：“好，我們三個立刻過去。”
“怎麽了？”
李鐵問道，同時不忘夾一大口肉放在嘴裏。
東慕妍神色嚴肅的說：“司機劉師傅死了，死在南湖的龍泉湖旁。”
“怎麽死的？”
水藏風大驚，問道，惹得周圍的顧客一下子看過來。
示意水藏風安靜，東慕妍低聲說：“被打死的。我們立刻過去吧，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劉師傅的人，警察肯定要找你問話。”
“走吧。希望英梅別惹我，否則我絕對不會配合她。”
水藏風冷哼道。
……
火鍋沒吃成，李鐵一肚子氣，不過到了南湖，看到劉師傅的慘狀後，頓時有一股想吐的感覺。
全身上下都是傷口，血肉模糊，五官扭曲。從腦袋到腳底，全部在一個平麵上，沒有一點立體感。
“這尼瑪還是人嗎，惡心死我了。不行了，我要去吐。”
李鐵麵色慘白的說道。李鐵不認識劉師傅，純粹是被惡心到了。
東慕妍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她第一次看見死人，而且這麽淒慘，沒被嚇哭嚇暈已經算不錯了。
“班長，你去旁邊等我。這裏太血腥了，不適合你。”
水藏風對東慕妍說道，不過他也不好受，隻是在強忍著罷了。
馬隊長從遠處走過來，對水藏風三人說：“這裏是案發現場，你們不能進來。去外麵的警車上找英梅，他會給你們做筆錄。”
“我不去找她，我等你。”
水藏風哼道。
“水藏風，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英梅出現，說道。
水藏風哼道：“我對你沒話說，也不想聽你說話。”
“我知道我做的一些事過頭了，不過你放心，警察局沒有留你和李鐵的案底。將你們關起來，是我的主意。我現在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英梅誠懇的說道。
東慕妍也在旁邊，聽到英梅的話，不敢相信的說：“梅姐姐，你為什麽要將水藏風他倆關起來啊？”
“是我的自尊心作祟。水藏風在我麵前神氣自得，我看著難受。”
英梅說道。
李鐵哼道：“咋的，看著難受就可以把我們兩個關起來嗎？如果警察都像你這樣，我們這些老百姓還怎麽相信你們？”
“這是我一個人的錯，和警察隊伍無關。如果你們想出氣，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不要侮辱、誤會警察。”
英梅堅定的說道。
水藏風說道：“做筆錄吧。這麽晚了，我們還要回去睡覺。”
水藏風和英梅走進警車，李鐵、東慕妍在外麵等著。
“你和劉有財最後一次見麵時，大概是幾點，在什麽地方，聊了什麽，有無其他人在場？”
英梅問道。
水藏風疑惑的說：“你們怎麽知道我是最後一個見到劉師傅的人？”
“劉有財的屍體被發現後，我們立刻排查了和他關係密切的人。最後從趙芝瑤口中得知，你和劉有財見過麵。而你也是最後一個和他見麵的人，除了凶手以外。好了，你快回答我的問題。”
“我和劉師傅見麵是在昨天下午兩點多，當時我去找李亨，看到他的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水藏風將徐徐說道：“大概就是這些。我和劉師傅是因為一起出去玩才認識的，並不是太熟。”
“當時他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比如說，神色慌張，特別高興之類的。”
英梅問道。
水藏風搖頭，說：“沒有。”
“好，謝謝你的配合。”英梅笑道。水藏風說道：“我想去看看屍體。”
“不行。”
英梅直接拒絕道。
水藏風沉聲說：“隻要你讓我看看屍體，你將我和鐵牛關起來的賬就一筆勾銷。”
“你為什麽要看屍體？”英梅問道。水藏風淡淡地說：“告訴你也無妨，我一直懷疑李亨死而複生有蹊蹺。現在劉師傅又死了，而且恰巧死在了龍泉湖旁，這一切應該不是巧合。”
“你是說，凶手是李亨？”
英梅陡然反問道。
水藏風搖頭，說：“我沒說。好了，你讓我去看看屍體，一分鍾就行。”
“好吧，我去和馬隊長說一下。”
英梅說道。
……
不知道英梅和馬隊長說了什麽，水藏風獲得了近距離觀察屍體一分鍾的時間，但是不允許觸摸，且是在馬隊長和英梅監視的情況下。
屍體慘不忍睹，但依舊可以看出來是劉師傅。可是一個人的整個身體都在一個平麵上，失去立體感，無論怎麽看都給人恐怖而怪異的感覺。
“劉師傅的屍體頭朝白虎嘴，如同食物一樣。身體四周有一層若隱若無的黑霧，一身的氣所剩無幾。”
水藏風在心中說道。
人死後，生氣會慢慢消失，轉化為死氣。不過死氣的形成需要一段時間，在生氣變成死氣之間，會有一段沒有氣的時間。
“你看出什麽了？”
馬隊長問道，水藏風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成熟、穩重、值得信任。
水藏風笑道：“馬隊長這樣的老警察都沒有看出什麽，我一個毛頭小子能看出什麽。”
“集思廣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也許相互碰撞一下，這個案子就破了。”
馬隊長笑著說。
水藏風小聲說了一句：“是人就能抓住，非人怎樣也抓不住。”
……
回到宿舍，水藏風徹夜未眠，他發現事情比他想的複雜得多，也許這隻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水藏風與李鐵開車來到李亨家附近。一夜未睡，水藏風疲倦地說：“我先睡一會，你盯著點。隻要李亨出來，立刻告訴我。”
“你大清早將我喊起來，就是看他呀？”
李鐵不解的輸掉。
水藏風閉上眼睛，說：“我懷疑李亨不是人，劉師傅就是被他殺死的。如果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他很可能會挨個動手。下一刻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東慕妍，所以我必須在他動手前阻止他。”
“這是警察的工作吧。你將這些告訴他們，讓他們抓住李亨不就行了。”
李鐵打著哈欠說道。
水藏風笑道：“沒那麽簡單。如果有證據，馬隊長早就抓李亨了。為什麽遲遲不抓，因為沒有證據。就算我的推測再有道理，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抓人。與其告訴他們，不如自己動手。”
“那好，你先睡吧。等李亨出來後，我叫醒你。”
李鐵說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尖叫聲響起，在寧靜的清晨十分刺耳。水藏風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問道：“什麽聲音？”
“從李亨家的別墅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李亨他媽吧。”
李鐵說道。
不一會，李亨家的門被推開，李亨的後媽趙芝瑤驚慌地跑出來。水藏風和李鐵對視一眼，下車跑過去。
“阿姨，發生什麽事了？”水藏風隔著老遠就喊道。看到水藏風，趙芝瑤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刻跑過去，說：“李亨他爸發瘋了，居然用刀割自己的肉，我怎麽阻攔也阻攔不了。”
“帶我們兩個去看看。”
水藏風吃驚的瞪大眼睛，說道。
進入別墅後，水藏風和李鐵立刻嗅到一股血腥味。來到二樓，水藏風看到李博通在廚房內正用鋒利的刀割自己左臂上的肉。一刀一片，每一片肉都幾乎一樣大小。鮮紅的血液從胳膊上流到桌子上，會聚到一起，淌到地麵上。
一刀一刀割自己的肉，可想而知有多疼。可是李博通仿佛沒有察覺到疼痛似的，麻木的割自己的肉。
“去找一根繩子。”先是對趙芝瑤說道，水藏風然後對李鐵說：“你控製住他的胳膊，我搶刀。”
兩個兄弟從小長大，默契十足。話音剛落下，二人就衝了出去，李鐵抱住李博通的手臂，水藏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開他的手掌。李博通劇烈反抗，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水藏風和李鐵兩個人居然沒辦法一下子奪下來那把刀。
“打暈他。”
水藏風喊道。
李鐵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醬油瓶，用力咂向李博通。啪嗒一聲，醬油灑了一地，黑漆漆的，與鮮紅的血液融合到一起，讓廚房更加血腥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