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閃婚.高冷與外放
淩佑枝聽後氣憤非常,脾氣跟著就來了,“我怎麽救丟了淩家的臉呢,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憑什麽讓我送給一個外人。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淩佑枝渾身都在顫抖,又是這樣,每次都是讓他顧及淩家的顏麵,到底要他怎樣做,才能滿意,麵子當真就這麽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佑枝,媽媽不是這個意思,媽媽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乖一些,懂事一些,多為我們淩家考慮一下,多為你爸考慮一下。”
趙雅看似苦心婆心地勸誡淩佑枝,實際上則是在告訴淩佑枝的父親,淩佑枝並不懂事,絲毫不知要為淩家,要為他考慮。
果不其然,在趙雅話音落後,一直在開車的淩佑枝父親,淩誌開了口,
“佑枝,你媽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你要好好聽,怎可以頂撞你媽媽?”
淩佑枝冷冷地看著趙雅的背影,說道:“她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早就已經死了。我沒有媽媽,沒有!”
淩佑枝的話十分的哀,淩誌聽後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淩佑枝的性子也不是一直就這麽怪的,小時候的淩佑枝實際上是個十分討人喜歡,嘴甜的孩子。
且有著十分戀母情結,總是跟在其父母身後,活象個小跟屁蟲。
後來淩佑枝的母親出了車禍,意外死去,那之後淩佑枝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愛笑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整日冷著一張臉,對人也不再友好,說話總是帶刺,十分毒舌。
趙雅聽後麵露不悅,她和淩誌結婚都已五年,兩人之間的孩子都有三歲多了,淩佑枝卻還不願承認她的身份,以前不搭理她就算了,今日竟還當著淩誌麵,說沒有媽媽,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佑枝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不就是你的媽媽嗎?”
“我說你不是你就不是,你休想成為我的媽媽。”
淩佑枝突然情緒失控,整個人都在顫抖,眼底充紅,呼吸急促,神情猙獰,嚇人非常。
趙雅被嚇到了,急忙拍了拍淩誌的肩膀,說道:“淩誌,你兒,兒子又發病了。”
“什麽?”
淩誌聞言直接一個急刹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下車丟下一句話,“雅雅,你開車,我看看佑枝。”
話音未落,淩誌就已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到了後排,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把抱住淩佑枝的兩隻胳膊,擔憂地問道:
“佑枝,冷靜,冷靜。”
淩佑枝發著抖,雙眼緩緩轉向淩誌,裏麵滿是慌張,忽然抱住了淩誌,像小孩子一般鑽進了淩誌的懷裏,哭噎道:
“爸,我想媽媽,我想媽媽。”
“佑枝乖,媽媽去找天使了,她現在很快樂,若是看見你在哭,她會難過的。”
淩誌心疼地抱著淩佑枝,心裏充滿了愧疚,當年淩佑枝的母親意外去世時,淩佑枝年紀還小,一時承受不了那麽大的打擊,從而產生了心理疾病——焦躁症。
患有這種精神病的人會在遭受了刺激之後,情緒變得異常激動,容易做出暴力、自虐等多種過激反應。
眼下淩佑枝的焦躁症又發作了,他作為父親豈能不心疼,不愧疚。
淩誌寬慰著淩佑枝,趙雅見狀知道是自己方才說錯了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自責,默默地換到駕駛座,開起了車。
她不該逼這孩子的,這孩子明明是個好孩子的,隻可惜造化弄人,她以後還是不要再這孩子麵前提及這事了。
不認她就不認她好了,總好過這孩子難受來得好。
婚禮第二日,安東玉和聞人傾悅出發去了挪威度蜜月,去挪威這個計劃是聞人傾悅提出的。
當時他們還未結婚,商量起結婚後去哪裏度蜜月,安東玉本想帶聞人傾悅去土耳其,坐熱氣球。以為以聞人傾悅那文藝的性子,會喜歡這種度蜜月的方式。
誰知聞人傾悅竟然提出要去挪威,原因是她想去看看樹上春樹筆下的《挪威的森林》到底是什麽樣的景色。
安東玉對這些並沒有太大興趣,便隨了聞人傾悅的意願,決定去挪威度蜜月。
收拾好行李之後,安東玉的父母送兩人到了機場,途中聞人傾悅一直扮演著一個好兒媳的角色,一直和安東玉的母親王蘭談笑自如,似有說不完的話題一般。
安東玉看得出來,他的母親王蘭很是喜歡聞人傾悅,而聞人傾悅就,難以琢磨了。
自昨日婚禮後,聞人傾悅就仿佛變了一個人,性子變得開朗了,話也多了,且十分自來熟,嘴角時常掛著極具親和的笑容。與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聞人傾悅冷言少語完全不同,以至於現在的安東玉很是疑惑,到底那哪一個才是聞人傾悅的真實麵目。
若以前那個高冷一麵的是,為何聞人傾悅現在會突然開朗了起來;若現在這個才是,聞人傾悅之前又為何對他如此冷淡,莫不是他讓聞人傾悅不高興了?
應該不可能吧,一直都是他處於被動狀態,什麽事都是聞人傾悅主導,就連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也是如此。
況且聞人傾悅不止一次說過,他就是聞人傾悅心目中最理想的結婚對象,有錢有顏有氣質,結婚這事也是聞人傾悅主動提出的,按理說聞人傾悅應該不會對他有任何不滿才對。
怎就對他那麽冷淡,對別人這麽和藹呢?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到了機場,安東玉的父母千叮嚀萬囑咐,讓安東玉一定要照顧好聞人傾悅,安東玉表麵應著,心裏卻在吐槽,就聞人傾悅那性子,用得著他照顧嗎?
上了飛機之後,聞人傾悅再次回到了安東玉所熟知的高冷狀態,從背包裏拿出一本書認真地看了起來,不時做一下筆記,看得十分仔細。
而安東玉則一臉呆滯地望著聞人傾悅,心中那叫一個不爽,剛才和他的母親那麽多話聊不完,怎麽上了飛機就沉默不語了。
還是說是不想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