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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這小子識時務,上道啊!

  ……


  有王淹出頭提出賣楚,陳建順勢而下,為他背書!

  決定了賣楚,事不宜遲,陳建請來白起,將心中想法告知於他!

  炎國有意吞楚蜀!


  劉玄私下與白起溝通,正在陰謀搞事,吃下楚國!

  白起受陳建之邀,聽聞他的心意,不由呆愕!


  ·什麽?

  ·你踏糧的要把祖宗江山送給我炎國?

  聽到這個話,饒是白起見多識廣,也一下子就是懵逼了!


  ·實在是難以置信啊!


  再三確定,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白起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謬了!

  告辭了陳建,回去之後,把這消息,通過無線電上報炎帝!

  劉玄得知這個消息,也是一愣。


  ·楚國的這個陳建,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國之君,帶頭賣國,這……,毫無成就感啊!


  他不能表現的欣喜,乃命向白起回電,叫他轉告陳建,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遵守為君之道,奉行仁德之政,給一方百姓造福雲雲。——其實就是對他的請求,表示婉拒!

  陳建把心裏話說出去後,提在心頭的大石頭穩穩的落地了,暗想:我這麽識時務,炎帝就不會惡我了吧?

  白起第二天就來求見。


  陳建不敢怠慢,急召。


  白起將劉玄的意思轉告。


  陳建暗暗腹誹:[我懂,謙辭不授的套路嘛!]神態失望,表情苦悶,長籲短歎:[我隻想做個逍遙王爺,什麽事情也不用管、不用操心,快活的過一生,唉,治理一方,勞心勞力,這實在不是我想做的啊!]

  他又請白起遞話,再次表明送楚之意,再次懇求炎帝不要拒絕!

  劉玄得悉,暗道:這小子識時務,上道啊!


  ……


  炎國使臣去到蜀都,已經是二月底。


  蜀國丞相馮澤接見招待,得知炎國的要求——要往楚都駐軍、王宮駐軍!——心下驚怒!

  且把使者安置,去皇宮稟告蜀帝。


  坐在禦座上的蜀帝張騰聽說之後,怒極,渾身囉嗦,罵道:“姓劉的……欺人太甚!”


  他身前的禦案上,覆著蜀錦台布,錦緞很長,遮蔽三麵。


  ·炎國居然想駐軍我蜀國!

  ·非但如此,還想駐軍都城!

  ·更還想涉足皇宮禁內!

  ·姓劉的想幹什麽?

  ·朕奉他為皇帝,他還不滿足,還想吞我張氏江山?

  “他休想得逞!”張騰胸膛起伏,怒火騰騰,“朕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陛下!~”忽然,禦案下,傳出一聲關切的呼喚,一個眉清目秀,粉麵朱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怯怯羞羞的太監鑽了出來,輕撫著蜀帝的胸膛,一邊軟語勸他息怒,一邊幫著斥罵劉玄!

  馮澤緩緩的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眼前的這一幕。


  蜀帝張騰的怒火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右手搭在禦案上,五指灌勁,竟然緩緩的陷了下去,望向馮澤,聲音壓抑的說道:[你去給朕帶話,姓劉的要求,朕是絕不會答應的!他要是敢派一兵一卒來犯我蜀地,朕就起兵,奉陪到底!]

  馮澤一驚,“陛下,三思啊!”


  張騰一段狠話說出,也知如果開戰,勝算實在不大,可是,就是難以咽下心頭這口氣,“他若以禮待我,我必也以禮回之。雙方若能和睦,朕願每年奉上錦緞3萬匹!”


  馮澤鬆了口氣,領命道:“是。”


  張騰:“你退下吧。”


  馮澤躬身拜退。


  張騰望向身邊的太監,笑道:“寶寶,朕的心頭還憋著一股火呢,快幫朕……”


  那太監嬌嗔著,委身蹲到了禦案下邊去。


  馮澤出宮後,去見炎國使臣,把蜀帝張騰之意說了。


  炎使道:“蜀王違逆皇命,這是有不臣之心嗎?”


  馮澤無奈至極的樣子,訴說自己有向張騰講明厲害,勸他依從炎帝之命的,可是,張騰固執己見,不聽自己的呀!


  他兩邊下注,一邊順從張騰之意來傳話;一邊又向炎國示好。


  若是每年3萬匹錦緞的好處費,能收買的了炎帝,兩國維持現在的狀態,那麽,他在蜀國繼續做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美哉?


  如果炎帝沒有被收買,仍舊要大動幹戈!那麽,蜀國存亡,勝算實在不高,十有九成九會敗,特也要為自己的前途、身家性命早做打算!


  炎國使臣離開了蜀國,去到郟西路,見得吳起。通過無線電把消息傳向炎都了。


  劉玄得知消息,瞬間來了精神!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能給你吃罰酒了!

  ·執迷不悟!冥頑不靈啊!


  即電吳起,預備攻蜀!


  吳起領命。


  劉玄把這消息通知了內閣。


  三月初。


  向來荒廢朝政的陳建,忽然召開朝會,對百官通告了“賣楚”事件——我已經與炎帝商量好了!我實在沒有能力做一國之君!天下有德者居之,炎帝是有大德的人,理應德澤神州,我楚地三路也不例外!你們願意給炎帝效力的,我和炎帝說好了,會善待重用你們的;不願的話……,那就隨便你們了!


  他這一番話說出,京官都驚呆了!

  王淹當即帶頭跪倒擁護他的決定!一票自己人,也紛紛跟著跪倒擁護,直呼殿下英明!~

  司馬匡等跪伏嗚咽,不說反對,也不說支持。


  但是,甲打乙,丙路過,丙置若罔聞,似乎是置身事外,其實不然,他的態度,其實是默認了“甲打乙”這一行為的,實質是站隊甲了。


  司馬匡這樣的行為,實際也表明的他的態度,是支持陳建賣楚的。


  然而,官場之中,早就知道之前陳建召見王淹、司馬匡兩人,談話內容也略知一二。是王淹提出了賣楚,他才是“賣楚元凶”!

  也有一些朝臣,痛心疾首,極力反對!斥罵王淹是個大奸賊!跪倒磕頭如搗蒜,乞求陳建收回成命!一副忠君至極的模樣!


  陳建看得清楚,暗道:[朕要是聽了你們的,你們倒是盡忠了,搏得了個忠君貞臣的美名!朕可就要玩完了!朕可不想完!]他看的明明白白,“朕意已決,不必再論!”一句話丟下,轉身就走:“退朝!”


  隻留李文鬥等忠貞之臣如喪考妣,大哭不已!

  王淹瞧他們這副姿態,心底看不起,暗道:“裝腔作勢,欺世盜名!”不屑的瞥了一眼,欲要離開。


  李文鬥瞧見他這副神色,頓時惱了,跳將起來,向他撲去,罵道:“奸賊,竟敢賣我大楚!~”


  王淹一驚,伸手去擋,兩個人便扭作一團。


  旁邊人上去相勸。


  結果,情勢演變成了兩撥人亂鬥。


  朝會上的事情傳了出去,百姓聽聞,震驚不已!


  ·什麽?

  ·“陛下”帶頭要賣楚?


  ·霧草!


  ·這太令人吃驚了!

  ·朝廷大臣,還在朝廷上亂打成一團?

  ·霧草!


  ·當時場麵怎麽樣啊!誰打誰啊,輸贏怎麽樣啊?


  百姓對賣楚這事,震驚雖然震驚,卻沒什麽立場,就是一群看好戲的吃瓜群眾!

  ·楚又不是我的,賣與不賣,與我何幹?


  隻有個別讀書把腦子讀壞掉了的,為此悲痛不已,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結伴在一起,在街麵上遊行著,敲鑼鼓吹反對!


  百姓看向他們,笑嘻嘻,指指點點。全然不把“賣楚”這樣的大事當回事。


  有個年輕士子,見這麽鼓噪,並無什麽效果,激憤不已!

  路徑一座高樓酒肆,便衝了進去,啪啪啪跑到了高層,站到了樓攔邊,居高臨下,望向下麵的街道,大呼小叫,鼓動百姓,齊心協力,一道去向陛下請願!

  酒樓裏的掌櫃、夥計、食客看見,大驚失色!


  掌櫃的帶著人,指派人去抓那士人!你丫的要幹什麽隨你!幹嘛在我這裏?你不怕惹麻煩,我可怕呀!


  那士人見三五個夥計虎視眈眈,要來抓自己,腿一跨,騎在了樓攔上,大聲叫道:站住!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就跳下去!

  掌櫃的、夥計們,果然被唬住了!


  這要是因為他們去抓人而跳下去,有個什麽好歹,豈不徒惹無妄之災?


  掌櫃的苦悶至極,雙腿一彎,人就跪倒,磕了兩頭,求他下來,到別處去,不要在這裏搞自己!

  那士子見震住了他們,不再關注他們。


  他的三個同伴疾跑了過來,也勸他說什麽葉兄不要衝動!

  葉姓士子悲從心來,慷慨赴義的說道:我們讀書人,食君之祿,讀書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報效君王!現在陛下受奸臣蠱惑,誤入歧途,我們就該死諫,撥亂反正!


  同伴凜然!葉兄這是要忠貞義士啊!豈可誤他成道?

  三人都沉默,不再勸他了。


  忽而又聽到街上百姓的鼓噪聲傳了上來!


  ·要跳樓?

  ·快跳啊!

  ·快跳快跳呀!


  ·嘿嘿,就這兩層高,跳不死人吧?


  ·應該不會死!

  葉姓士子往下瞧去,隻見百姓圍聚在一起,抬著頭望向自己,激動、欣喜著,議論紛紛,卻無人說“賣楚”之事,都在說他跳樓之事,還在不嫌事大的鼓動他、激將他趕快挑!

  ·怎麽還不跳?

  ·是不是不敢呀!


  ·這個讀書人,就是個欺世盜名之徒呀!


  ·快跳下來以死明誌呀!


  ·別光說不練呀!


  ·嘿嘿嘿!~

  ·你看他敢不敢跳,我賭他不敢!

  這樣的陣陣議論聲傳入葉平的耳朵。


  恍惚之間,他有了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覺悟!

  愚民!


  愚民啊!

  他的心頭,失望至極!

  仰頭看天!


  這天,天氣晴朗!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炫耀眼目!


  他眯起了眼睛,卻覺天上烏雲翻滾,重重黑雲,如同大棉被似的,將青天遮蔽!


  大棉被從天而落,向他罩來!

  他閉上了眼睛,身子往右傾倒!

  樓下,街麵上看熱鬧的百姓,隻見他跨坐在樓攔上,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忽然就落了下來!

  ·下來!


  ·下來啦!

  人們驚呼!

  嘭的一聲,葉平掉落到了地上。


  他掉落到地上,身子傾斜著,腦殼右邊最先著地!

  他側著身子,躺在地上。


  雙目大睜著,瞪著看熱鬧的百姓,隻見他們又好奇又驚怕的正往自己這裏來,嘴裏似乎還在議論:“怎麽樣了?死了嗎?哎呦,眼睛還睜著!……”


  鮮血從他的腦袋下流淌了出來。


  他的眼中,失卻了光彩。


  他的死,隻給人提供了茶餘飯後的一點談資。


  人們說及他,隻說他讀書讀傻了!


  楚國是他陳家的!

  “皇帝”都不著急,你丫的著急個什麽?

  還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去了,愚蠢啊!

  家中有讀書的孩子的,家長便諄諄教導他們,千萬不要向那什麽姓葉的學!

  葉平眼中的愚民,正像他一樣,也把他看做是個蠢人。


  葉平之死,李文鬥得知,感慨不已:我士林中,也有節烈之士啊!


  更聽說,素未謀麵的葉平,最喜看他的書,把他視為恩師!


  更是喟歎:可惜今生沒有師生緣分。


  親自做祭奠文稿一篇。


  劉玄與陳建互派使者,開始上演辭讓戲碼。


  ……


  曆代都有管理教派的機構。


  主管機構不一。


  有太常寺管理的,也有禮部管理的,也有新設機關來管理的。


  炎國管理這些的,是禮部。


  禮部下設玄門司、釋門司予以管理。製定《玄門事例》、《釋門事例》,以為律法!


  朝廷管理是相當嚴格的。要做和尚、道士,可不是你願意就可以,需得經過嚴格的考試,還得得到朝廷的認可,發予度牒憑證。沒有這些,就是非法!

  和尚與道士的人數,全國多少,各路城多少,郡城多少,縣多少,都有規定!

  “凡玄門、釋門,路城不得過四十人,郡城三十人,縣二十人。”


  “天下僧道需赴京考試給牒,不通經典者黜之。”!

  景教傳來,朝廷並沒有為他們特開機構,也沒有定立相關律法。


  景教的傳道,處於一個灰色地帶。


  這並沒有令他們獲得自由。


  而是相反,處於了“薛定諤的貓”的狀態,所謂“法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這種不可測,給羅濟世帶來了不安,因此極盼炎國能出相關律法,以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令他心安!


  劉玄常召見他,與他說世界上的事。知道他這期盼之後,便令太常寺參照《玄門事例》、《釋門事例》,編撰《景門事例》。


  禮儀律法層麵的東西,太常寺、禮部、刑部、監察院都有涉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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