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果然是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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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敢辱罵主子!
真是豈有此理!
“好狗!”曹少欽暴怒,掠過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把人扇倒了,頭暈眼花!
拿個拿矛得大驚,舉矛就往曹少欽炸去!
曹少欽冷眼一瞥,右手探出,一把抓住了矛頭,手上發勁反遞回去,杆尾撞在那兵胸口,將人振飛三米,摔倒在地,捂著胸口,痛苦得大叫:“來人!來人!快來人!有刁民造反啦!”
兩稅吏驚怕,不敢上前。
城門樓上的軍士聽到了動靜,呼喝的下來了!
帶隊的是個什長,有九個人,五張弓,三杆矛,衣衫不整,吊兒郎當,酒氣熏天!
原來他們呆在城門樓裏,正喝酒吃肉呢!
“哥哥,小心了,這小白臉會武功。”那個被打的持矛兵說道。
什長仗著人多,又有弓矛兵器,膽氣壯,不怕,怒喝道:“給老子圍起來!”
兵卒們就把劉玄三人給圍住了。
矛頭前指,張弓搭箭!
曹少欽跳到了劉玄身前擋護,嶽飛閃到了他身後。
稅樓裏又跑出了兩個稅吏,手裏捧著繩索。
稅樓上出現一個人,身著從四品官衣,模樣斯文,冷眼瞧向劉玄三人,喝斥:“都綁了!”又掃向先前與稅吏爭吵的那四人,“把他們也綁了!”目光在那三匹馬上流連了數秒。
那四人一聽要動真格的,要綁人了,大驚失色,為首的老爺怒不可遏,另外三個卻軟了,勸他舍錢免災。
四個稅吏分了繩索,過來綁人。
曹少欽冷哼一聲,摸出隨身腰牌來,丟向那個什長。
什長本能的伸手抄住,低頭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司禮監掌印,頓時驚駭欲絕,如身墜冰窟!手裏捧著的這腰牌,如捧著塊燒紅的烙鐵,燙手!
曹少欽冷冷的往向他!
隻見他神色變幻,前一刻還吊炸天,後一刻就驚恐的渾身戰栗,站立不穩,跪倒下去,膝行到了曹少欽麵前,捧起腰牌過頭頂,顫聲道:“公公,小的、有眼無珠,饒命啊!”
曹少欽拿起腰牌,冷哼了兩聲,
眾軍士見狀,驚駭莫名。
——大哥怎麽跪了?
不明覺厲!
懵逼之中,也跟著跪倒了下去!
——大哥都慫了,跟著慫,總沒錯。
稅樓上的那個官人見狀,臉色嗖變!
京中多權貴。
權貴中頂尖的,那就是宮裏的皇帝了。
所謂宰相門房三品官。
宰相家都如此,皇帝家更別說了!
那一聲“公公”,如雷貫耳啊!
——宮裏的?
——看樣子,身份還不低!
想到這裏,不由的膽顫!
曹少欽斜眼往樓上瞥去!
那官人如被抓的母雞,渾身僵硬,口不能言,瑟瑟發抖!
劉玄把這些收在眼底,心頭歎息,說道:“走吧。”邁步往顯西門外去。
曹少欽與嶽飛連忙跟上。
穿過顯西門,外有一條護城河環繞。
過橋,橋頭前佇立,往南瞧去,隻見街道兩邊,一溜的秦樓楚館,挑著紅色燈籠,這個叫百花館,那個叫倚紅樓。
那裏就是京城中有名的銷金窟,被稱之為“胭脂街”;那一段護城河,也被稱之為“胭脂河”。
劉玄往胭脂街瞧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邁步繼續往西去。
京城並不算大,總體上方方正正,南北、東西約是千五百餘丈。
越往西去,房屋、人物便越顯得敗落。
很快,朝夕門就在眼前了。
門後也有一座稅樓。稅樓旁,正有一家糧店。
兩稅吏在樓前門後收稅!
一個稅吏,正在與一個短衣小夥爭吵。
那小夥驅了一輛牛力板車,上麵裝著柴薪,倔著腦袋,漲紅了臉,眼底卻含著怯:“爺,以前進城都是15文的,怎麽今天要35文?太多啦!交不起啊!”
稅吏怪笑:“今天能和往常比?往常糧價還一升10文呢,把酒文時也有,現在都到25文了!嘿,別給爺叫窮,爺什麽不知道?你這一車少說有十擔,拉到城裏賣了,能得350文!哼!爺收35文多嗎?已經很仗義啦!”
小夥苦著臉:“可這一車要供家裏老小六口人五天的糧,現在糧食漲價了,哪裏還夠?”
稅吏一瞪眼:“你家有六口人,難道爺家裏沒有?你不夠,難道爺夠?”
另一個稅吏左手叉腰,右手指向小夥:“你交不交?不交就退出去,不要擋著後麵的!”
後麵就有人催促,叫快點!有人歎息的說道:“萬沒想到今年會發這場大水!唉!老天不開眼啊,誰都不容易!”
小夥沒奈何,右手伸入衣襟,從懷裏摸出了錢袋,裏麵的銅錢都倒了出來,攤在掌心,卻也隻有20文,“就帶了這麽多。”
稅吏一把都抄到了手中,墊了墊,銅錢相碰,嘩啦啦響,“規矩就是規矩,沒錢就卸柴抵吧!”與同伴就去卸柴。
小夥無可奈何的看著,麵色灰敗。
他身後的人,都輕聲歎息。
劉玄等人正要進糧店,見著了這一幕,已知了糧價,倒也省了再去問了。
心裏盤算:“一家6口,人均一人一天一升,就需6升,五天就要30升;350文課稅後,還餘315文;糧價25文一升,隻夠買12.6升。這該怎麽活啊!唉,都得餓著肚子!……小吏月錢2兩,夠買80升糧。可一家六口一月就得180升!也是不夠!……”
果然是都苦,都不容易。
他的心頭越發的沉鬱起來。
抬頭望了望天,烈日當頭,它老人家正無私的奉獻著熱情,燒烤著眾生!把眾生都煎熬出油來!
小夥有氣無力的驅使著牛車,從他們的身旁路過。
……
曹少欽前去交涉。
三人登到了四丈高的朝夕門城樓上。隻見甕城裏等候進城的,排出長長的人流,直排到了外麵。
繞到甕城前,居高臨下,往外看去,隻見前麵橫著一條寬大的護城河,河道兩邊,還有一些人家,磚牆瓦頂。房前挑著涼棚,做著生意,賣些涼茶果飲之類。不遠處就是個碼頭,河裏有商船駛來,上麵載著貨物。有靠岸的,力夫們背負著貨物,踩著踏板,往岸上來。岸上有運車等著,載滿了,送進城去。
再往遠處眺望,可見農田,零星錯落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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