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第一位魔神
“小娃娃，你的龍身嬌小，在我跟前，隻能依靠你的敏捷與速度，但是你的實力還不夠，做不到這點。”龍宸一語道破鳳落的弱點。
鳳落認真地觀察著龍宸的動作，用心防備著並不和龍宸說話。
“玄力分為初階、中階、高階和無階四種。其中前三個又分為初期、穩定器和巔峰期。小娃娃，你的玄力好歹也算初階巔峰了，更何況有我的龍珠加持，實力怎麽說也得有高階初期了，怎麽連我這個實力下降到中階巔峰的都打不過？”龍宸笑道。雖是笑著，但下一瞬間，就又攻向了鳳落。被擋下攻勢的龍宸眼中泛著一絲訝異。
再次擋下攻擊，鳳落現下是真正進入了狀態。不去思索龍宸的下一步舉動，不想如何攻擊，一切憑著身體的戰鬥本能。
她承認，這些年和魔物凶獸的戰鬥，她都是以人形的狀態出現，現下一時化成龍形敵不過龍宸也是正常的，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骨子裏那種戰鬥的本能。
熟能生巧。時間越久，鳳落覺得應對起青龍老祖來越得心應手。
遠處，臉上還有抓痕和淤青的梁鄴看見鳳落漸入佳境，心中大定。他就知道，他的落永遠都是最好的！
“梁鄴，兄弟這實力……你打得過嗎？”杜義憂心忡忡地看向了梁鄴。
“我要打得過做什麽？媳婦是用來寵的！”話雖如此，梁鄴知道自己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提升實力，遂重新認真觀摩起鳳落和龍宸的打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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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國。正午。
“大巫，東北方向原本被燒毀的城鎮村落間，一夜之間長出了一種散發著異香的綠色植物，流落到那裏準備自我了結的人之中，有人食用了那種不知名的植物，一部分人突然暴斃，另一部分卻重新活了過來。”戈薇將見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大巫。
姬芸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麽回事，你給我細細說來。”
“是這樣的。屬下按照您的指令看管那些混進來的異國人，發現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去了先前那些被燒毀的房子處。屬下便暗中跟著，發覺那些得了病的人似乎是要尋死，就打算上前找個人查明是否背後有陰謀，但卻發現那些人都吃下了長在被燒焦木頭上的植物。有些人吃了立刻就吐血而死，而有的人頓時渾身充滿了活力，仿佛從未得病。”
“怎麽會產生這樣截然不同的結果？”
“大巫，您請看”，戈薇將懷裏帶回來的兩株長相十分相似的綠色植物拿給了姬芸，“這兩株看起來十分相像，但是細看就知道，兩株綠色植物的背麵很不相同，一個帶著紫色的軟刺，而另一種則什麽都沒有。”
“是這帶紫色軟刺的植物毒死了那些人？”姬芸拿著背麵帶著紫色軟刺的植物看向戈薇。
哪知戈薇卻搖頭：“大巫，事實恰恰相反。是這葉片背麵帶有紫色軟刺的植物救下了那些得了疫病的人。”
姬芸皺眉，低頭看向手中的植物。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瓜類葉片沒什麽區別，但是竟然能治疫病？“那這植物是有毒的嗎？”
“啟稟大巫，您想得沒錯，這葉片背麵帶紫色軟刺的植物，對有疫病的人來說沒有毒，但是對普通人來說，毒性極大。另一個則功效相反。”
“你說這種植物是一夜之間生長出來的？出了東北方向，還有什麽地方有？”姬芸關心道。恰逢災年，今日收成本就不好，不少遷徙的霧國人連樹葉都當成了可以充饑的食物，若真是這樣的毒理，正常人若是服用了，後果不堪設想。
“大巫，這兩種植物繁殖力極強，不知為什麽會同時在一夜之間長出來，且正在向西南方向移動。”戈薇也忍不住皺眉。
“你速速去將這東西交給我爹。”姬芸隻能寄希望於自己擅長醫理的父親。
傍晚的時候，須髯皆白的劉伯來了，對著姬芸恭敬行禮：“老奴參見大巫。”
姬芸一見到是劉伯，有些疑惑，但還是快速將劉伯摻起：“劉伯，我爹呢？”
“大巫莫要擔心，老爺隻是身子沒了氣力，一時半會兒趕不來，遂派老奴過來傳話。老爺研究出了那兩種植物的藥理，大巫不用擔心，正常人若隻吃單獨一種，這種葉片帶有紫色軟刺的植物，起初會出現全身麻痹的功效，不出十個呼吸，就會暴斃而亡。”
“可有法子解？”
“有的。好在這個與它同時生長的植物，與該種植物有中和毒性的作用，兩者一起服用，或是誤服其中一種後，快速服下另一種，就會迅速解毒。”
“用量上需不需要注意？”姬芸問道。
“這個倒是出乎老爺預料，隻要服下兩種植物，便可解毒，在用量上並沒有什麽要求，隻不過服用得多的話，會引起全身麻痹的時間更長些，至多不超過兩個時辰，性命倒是無憂。而且由於服用的量過多會引起暫時麻痹，還可一定程度上用於預防疫病的發生。”劉伯緩緩答道。
“太好了！”姬芸激動說完，這才想起方才劉伯說的話：“我爹是不是現在渾身動不了？”
劉伯點了點頭：“大巫聖明，您放心，那邊有老奴看著。”
“不用，我去瞧瞧他吧！”姬芸覺得自己對這個父親實在是沒辦法。他放棄了妻女，大半生為了霧國的百姓，即便是現在，也願意冒著生命的危險尋找救治百姓之法。哎~
傳下口諭，命所有關卡的人都張貼有關這兩類植物的告示，姬芸這才跟著劉伯去了姬承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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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秦天閣的新桌子再一次在神的手下粉碎。
“那些東西都是怎麽長出來的？竟然一夜之間長了那麽多！”神氣急敗壞。他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心魔看著暴怒中的神，小心翼翼道：“確實是一夜之間長出來的。看來用毒這種方法是行不通了。”他想看一看，神會不會做得更狠。
“我覺得這件事如果交給魔界，會更合適。”一記不通，又來一記。
“你是說讓我用魔物的力量牽製那個霧國？”心魔一下子知道了神的打算。
“沒錯，隻有牢牢握住霧國，才有機會讓鳳落出現。”神隻想將鳳落引出來。
陡然之間，心魔麵上的神色微變。
“怎麽了？”神察覺出了異常，打量著對麵的心魔。
心魔如實道：“是幻鏡裏的幻獸有些鬧騰。”
“好好的，它怎麽會突然有了動靜？”要不是心魔提起，神都快忘記，那裏還養著一個寵物了。
“沒什麽，想來是許久未喂食，那畜生餓了，我這就去給它些教訓。”
“既是你一直以來馴養的，我就不說什麽了，但是你最近似乎有些行蹤不定。”神眯起眼睛，有些不悅。
“我對您絕無二心，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最好是這樣，我告訴你，我雖然一時撤了留在你識海中的神識，但這是神界，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知道。”神直直盯著心魔看。
“這是自然，您才是這神界，乃至整個寰宇，至高無上的主宰。”心魔的話說得漂亮。
心魔離了神身邊後，直奔幻鏡之中，看著那個還在奮力撞著的幻獸，心魔直接掀翻了幻獸：“你該死！”說罷，帶著強悍魔力的一掌直直打向幻獸。
“慢著”，神突然擋在了奄奄一息的幻獸跟前，眼中帶著諷刺，“你不是說，你隻是來喂食嗎，怎麽現在又要殺它？”
心魔心下大驚：“它又想像幼時一般，撞開這幻鏡逃出去，正好被我撞見了。這樣的畜生，留不得！”
奄奄一息的幻獸看著麵前長相一模一樣的神，心中大惑。為什麽會出現兩個主人？為什麽這兩個主人和幼時見到的主人又完全不一樣？
神瞧了一眼幻獸，轉過頭的瞬間，右手伸出，強行剝離起心魔的記憶。
“啊！！！”心魔沒想到神竟然突然來這麽一手，但是此時防備已經來不及了。
……
“你這該死的東西竟然吃裏扒外！”
“今日的事，誰都不許說！如果我發現你再做出這種事，我就將你烤了！”
“嗚嗚……”
……
看完被剝離出識海的記憶，神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看向心魔的眼裏帶著濃烈的殺意。
心魔痛得臉色發白，跪在地上向神求饒：“求您饒我一命，我一定不會再這般行事了。隻要您能饒我一命，我立刻就去召集魔軍千萬，將人界各處踏平！”誰知剛說完，神又將記憶硬生生塞了回去。
與普通人不同。此時被剝離了記憶的心魔精神力十分脆弱，若在這時再強加一段記憶，就會導致精神力徹底崩潰！
“啊！！！啊！！！”整個世界，隻剩下了痛苦。這種綿延不絕的疼痛，讓心魔不住呐喊哀嚎，可是哀嚎無濟於事。
神冷漠地看著這樣的心魔，緩緩道：“不用了，這些事，我去做就可以了。隻要煉化了你的力量，我就成為了第一位神魔同體的魔神！”
神猛地張開雙臂，用金色的力量將心魔的身體徹底粉碎，而後化為絲絲黑氣吸入體內。以神的身體吸收魔力，這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位神族做到過的壯舉！
吸收魔力的過程很漫長，幻獸本就被傷得不輕，無法再維持靈台清明，不知什麽時候暈了過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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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試後，鳳落大汗淋漓地單膝跪地，看向遠處的青龍老祖。雖然她看起來狼狽，但是青龍老祖並沒有真正傷她。
“小娃娃，作為我一生最後一個對手，你合格了。”青龍老祖看著鳳落淺笑。
鳳落不禁笑了：“謝謝您。”青龍老祖是除去阿爹以外，唯一一個如這般細心教導自己修煉的師父了，雖然時間不長，但在鳳落心裏，龍宸既是長輩，也是師父。
“小娃娃”，龍宸看了眼遠處鼻青臉腫盯著自己淺笑的梁鄴，有些嫌棄地噴出龍息，轉過頭問向鳳落，“你就不再考慮考慮？說不準我青龍一族還是有族人留下的，你看你都能活下來，保不準……”
“打住”鳳落呼出一口，輕鬆地躺在了地上，眼睛看向遠處太陽的餘暉：“您比我活得時間久，也比我清楚，我們是一樣的。”
青龍老祖被鳳落的話一堵，歎了口氣：“死心眼，死心眼！”站在了鳳落旁邊，一起看向遠處的落日。
“彼此彼此！”
“小娃娃，別的不說，他的實力連你都打不過。憑這一點，老夫一點兒都不滿意。你要找也得找個實力相當的啊！”
鳳落看了一眼龍宸，調侃道：“您這是在誇您自己實力厲害呢！？畢竟我現在有的實力，多半是托了龍珠的福。”
“嗯！那是！我青龍一族的龍珠，那可是世世代代青龍首領畢生修煉之精華，你要用得好，能以一敵萬。”
“被你說得好像比龍鳳鐲還要厲害。”鳳落平淡地說道。
“你這小娃娃，怎麽就會頂嘴！不討喜，這性格很不討喜，不知道那小子怎麽看上你的。”龍宸龍須被氣得都飛起來了。
“也就跟您這樣。我以前不愛說話，甚至都討厭與人相處，所以也從來沒有朋友。如果不是有他們在，我想你見到的我，不是這樣的我，會覺得與我相處很沉悶。”鳳落看向朋友愛人所在的地方，眼光不自覺都柔和起來了。
龍宸察覺到了鳳落的變化：“小娃娃，你很幸運。”
“嗯，我知道。很多時候我覺得我沒得選，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其實我一直是有選擇的那個。安安，也就是那個即將完整的魂魄，她是我的好友，她明明很多時候沒得選，但她活得比我明白。”
“她也是獸族？”
“一個普通人。”
龍宸深深看向鳳落：“小娃娃，你知道想要成為帝王，需要取舍嗎？”
“取舍什麽？”
“世間萬物都需要平衡，救一個人或許你能做到，但是若真到了要救千千萬萬人的時候，必然會打破這種平衡，到時候，你就需要作出選擇。有時候，不是我們想如何，便能如何的，這就是成為帝王的無奈。”
“那做獸族的帝王，除了複興獸族，還需要做到什麽嗎？”
“隻要你不要犯下我曾經犯過的錯，別讓獸族重蹈覆轍，我想那就行了，但這並不容易。”
“不都說易得者易逝，難得者難失嗎？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呢？”她清楚，不嚐試，她隻會不甘。
龍宸被這個不知小了自己多少歲的晚輩逗笑，一刹那心中豁然開朗：“那就大膽些吧！今後，是你們的天下了。”他很期待這幫年輕人能夠書寫屬於自己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