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老者再現
眾人一番商議後，終於有了大致的計劃。
“落落，暫時你還是先別去神界了，當務之急，是幫梁鄴解決問題，順便等墨韻卜他們恢複，這樣就算是對上神，勝算好歹也大些。”尹元覺得鳳落如今將自己完全暴露在神的視線之中，一旦出了龍鳳鐲，前路難測，危險重重。
“嗯，我知道。”鳳落看向身邊的梁鄴，緩緩道：“我會陪著你。”
是夜，鳳落和梁鄴做起了同一個夢。
四周一片漆黑，鳳落隻能用火焰照亮周圍。當見到遠處熟悉的身影時，鳳落有些驚訝：“鄴？”
對麵的梁鄴聽到鳳落的聲音，走上前來：“落，你怎麽也到了這兒？”
“你來此處很久了嗎？”鳳落看向周圍，往遠處扔出幾團火焰，發現這兒什麽都看不到。
“比你來得早些。不過我記得我們是在自己的房裏休息，怎麽會一起來這裏呢？”
別說梁鄴想不通，鳳落也不太清楚，看著梁鄴：“鄴，這會不會是夢境？”
“你掐我一下。”梁鄴道。
“不要”，鳳落拒絕了梁鄴，“你與我一起探探吧，來到這兒總得有個原因。”
二人相攜而行，隨意選了個方向，徑直往前走，周圍依舊漆黑。黑暗之中，唯有一束光，還有身邊的人，陪伴著自己，這種感覺，讓鳳落莫名心安。
“鄴，我們會不會就這樣一直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梁鄴看向鳳落，有些難以置信這是鳳落說出口的話，思考了一下：“那如果不出去的話，我們就在這裏成親吧!”
鳳落被逗笑：“就在這兒？”
“你不是都說出不去了？”
兩三個呼吸之後，兩人雙雙被方才的話逗笑，心中都知道對方說的是玩笑話，默契十足。
“咳咳！”老者咳嗽的聲音出現在身邊。
鳳落和梁鄴快速看過去，眼中帶著警惕。他們方才根本沒有察覺到旁邊有人。
“是你？”這個人鳳落認識，正是當日在街上送她龍鳳鐲的奇怪老人。
“你是誰？”梁鄴有些疑惑。能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絕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借著火光，梁鄴看清楚了對麵老人的麵容，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隻是這雙眼睛絲毫沒有老者的蒼老感，反而有著這種年紀不該有的清澈。
“你們別擔心，喊你們來隻不過是想讓你們知道，有關他身上的秘密。”老人直直指向梁鄴。
鳳落看了眼梁鄴，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後，緩緩道：“轉世後就是他，在街角將龍鳳鐲交給了我。”所以這個人必然知道有關他們的事，將他們在睡夢中帶來這種地方，能力遠在他們之上。
“什麽秘密？”梁鄴隻想知道這個人有沒有惡意。事關自己，他必須要問清楚，哪怕什麽都不是真的，至少也算是有了點思路。
“時間不多，我就不繞彎了。你的體內有輪回鏡的力量，你也能使用輪回鏡的力量，但是你使用輪回鏡力量的時候，會覺得自己身體裏的力量在快速消失，對也不對？”
“沒錯。”梁鄴緊緊皺著眉，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你體內金色符文的緣故。你體內的金色符文，是用輪回鏡的力量拓寫而成。所以你每次在使用輪回鏡力量的時候，體內的力量，也在跟著消耗。”老者嚴肅道。
“你的意思是，我能使用輪回鏡，是因為我體內有輪回鏡的力量？可是為什麽由輪回鏡力量組成的金色符文，會在我的體內？”梁鄴問道。這符文按理來說，是在他來到神身邊前就有的。
老者被梁鄴敏捷的思維問得一愣，眨了眨眼睛搖頭道：“第一個問題，是也不是。第二個問題的答案，等你們找到了龍宸，自然就清楚了。時間到了，我該走了。”說完，老者就不見了。
鳳落和梁鄴對望的時候，周圍的環境越來越亮……
“鄴！”鳳落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忍不住驚呼出聲。
梁鄴直接省略過走路，撕裂空間到了鳳落的房間裏，抱住坐起的鳳落：“你也夢見了，對不對？”
“嗯，我聽到他說了龍宸。那是幻鏡中我曾見過的，青龍老祖的名字。如果這夢是真的，那麽青龍老祖確實和我猜測的一樣，也是真實存在的。”鳳落看向梁鄴，瞳孔微微張大。太不可思議了。她原本還想著等一切都結束，再去尋一尋青龍老祖，現下，就算不想去也不行了！
“這麽說來，咱們是不得不再去趟神界了。”梁鄴沉聲道，語氣中有些許擔憂。那幻鏡藏在秦天閣裏，若是去的時候被察覺到了，免不了會有些危險。
鳳落回抱住梁鄴：“沒事的，龍鳳鐲會保護我的。”當日是從幻鏡中到達的那個地方，想要尋到那裏，隻怕還是要通過神界的幻鏡。
“那一位自上次你從幻鏡中失蹤，應該已經有所防備，想再尋到那裏，隻怕沒那麽容易。”這是梁鄴最擔心的地方。神從一開始就諸多算計，主要是因為他不喜歡超出自己掌控的東西。
“不容易也要去，既然有了線索，我不能就此放棄。隻要有一線生機，那就值得一試！”鳳落很是堅定。她從不怕難，怕的是無能為力、無計可施。
梁鄴親吻了鳳落的額頭：“寶寶，一開始你說你不喜歡命運二字，我覺得命運二字最適合你我。”如此契合的靈魂，如此與自己心心相惜的鳳落，少愛她一分，都覺得是對她的美好的褻瀆。
翌日清晨，鳳落和梁鄴同尹元說起了昨夜的夢。
“現在去神界確實不是個好選擇，可難得有了消息，但試無妨。”尹元知道鳳落來說這件事，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應該沒事，她有龍鳳鐲作為後盾，神應該察覺不了。”炎煜在一旁道。
眾人商議好，鳳落去找了梁玉卿和杜義，二人都沒有多說什麽。隻有梁玉卿，叮囑了鳳落一聲：“若是遇到那一位，他察覺到了你，不要強來。”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鳳落。
鳳落淡淡一笑：“嗯，我知道。”
梁玉卿看著鳳落消失在自己眼前，離開了龍鳳鐲，喃喃道：“她的笑容變多了。”
杜義側目，看著梁玉卿道：“是啊，兄弟她轉世後……不對，是和梁鄴在一起後，感覺整個人笑容多了不少，以前想從她嘴角看到點弧度都難。”杜義說完就情不自禁笑了。這樣才對嘛，有喜怒哀樂，才算是屬於人間的煙火氣。
“我很慶幸，在前世的時候，我沒有聽了你的話表明心意。她和我在一起，會比較沉悶。”梁玉卿緩緩道。
杜義發覺到不對了：“玉卿兄，你別妄自菲薄呀。在我們所有人眼裏，你是極好的，要知道，連我這麽英俊瀟灑的男子，都沒有一個女子肯為了我獻出生命。你賺了！”
梁玉卿被杜義這無厘頭的話逗得直搖頭：“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是賺了？”
杜義被此話一堵，再也不吭聲了。
鳳落來到神界的時候，發現神界外已經重新設置好了結界，隻得返回到龍鳳鐲裏。
“兄弟你怎麽又回來了？”杜義看鳳落去而複返，有些疑惑。
“神界外設置了結界是嗎？”梁玉卿猜到了。
“嗯，他猜到我要去了。所以……我想表明我來了神界的事。”鳳落覺得這樣才有機會進入神界。
“隻能這樣了。”梁玉卿不是不清楚，愛一個人就甘願為其冒險的心。
鳳落到了神界外後，顯現出了身形。不消片刻，神便趕來了。
“你來得很早，隻不過那些人怎麽不跟你一起來，是不敢出龍鳳鐲嗎？”神看向鳳落身後，嘲笑道。
鳳落麵對著這個原本是魔的神，眼中諷刺意味同樣十足：“不是也沒見到你的幫手嗎？”
神聽到鳳落挑釁的話，氣得幾乎發瘋，緊握成拳的手上青筋暴起，強忍住脾氣：“嘴巴厲害是沒有用的，鳳落，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鳳落雖然內心不想聽神的廢話，但仍舊道：“說說看。”
“本神告訴你有關你的身世，你將你手上的鐲子給本神，如何？”神麵上十分自信。
鳳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就這？”想這麽容易就從自己手上拿到龍鳳鐲？他以為他真的是神嗎？
神有些意外：“你不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世嗎？”
“不想。”
“那如果這個身世不僅有關你，還有關梁鄴呢？”神繼續問道。
鳳落聽言，不禁抹了眯眼。
神見有戲，繼續添油加醋：“本神告訴你，隻要你肯將那鐲子還給本神，本神可以將你想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告訴你。”
鳳落反問道：“還？本就是我的東西，我為何要給你？身世不身世的，我並不感興趣。不若這樣，我來和你做一筆交易。你打開這結界，我呢，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的，即便我進入神界，也傷不了你跟你的心魔。”
“好，本神答應你了！”神看著眼前的鳳落，心底有種感覺，她確實知道一些事，否則不會如此有底氣。一計不成，神心中又生一計。他很清楚，鳳落向來說一不二，她說過的事，就一定想方設法做到。
神的手一揮，鳳落已然到了結界之內。當神再次關閉結界的時候，鳳落看著眼前的神道：“你做這結界屬實沒有必要。”反正自己還是會進來，雖然想要出去可能會費些功夫。
“你要說的秘密是什麽？”神不耐煩道。
“多虧了和梁鄴對打的心魔，如今，我知道神非神，魔非魔的事了。”鳳落笑得諷刺，身形兀地消失在了神眼前。
“你就永遠地留在神界吧，鳳落！”神殘忍地笑了。她以為她進了神界，就能為所欲為了嗎？想出去，永遠都不可能！隻要她待在神界一日，自己就有辦法逼她出來！
還有這件事竟然是心魔說的？看來他是該給他嚐嚐苦頭了！隨時隨地想反咬主人的狗，不養也罷！
鳳落沒有直接去秦天閣，而是回了龍鳳鐲。
“兄弟，我發現你自從前幾日開始，越來越勇猛了，還敢和神談條件，小弟屬實佩服，佩服之至！”杜義貧嘴道。
梁鄴到了鳳落身邊，拉著鳳落的手道：“你先回來是正確的，這時候禍水東引，也得需要一段時間他才能反應過來。”方才他很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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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完成得怎麽樣？”一年輕男子用邀功的語氣說道。
“嗯，他們確實長大了。”老者睜開眼，理了理自己全身白色的衣服。
“什麽嘛，師父，我是問您我完成得怎麽樣。”年輕男子嘟著嘴，有些不開心。
“為師是慣壞了你，這才導致你的修煉落下過多！連他們二人的夢境竟然都不能順利相連，你說說，平日是不是疏於練習？”白衣老者很是不滿，語氣沉下來，很是嚴肅。
年輕男子再也顧不上抱怨了，諂媚笑道：“師父，徒弟知錯了，徒弟今後一定勤加練習！”
“你每次也就是嘴上說說！哎~其實修煉得好與不好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心思不壞，假以時日總會有所成就，萬不可像那人一般。希望一切還來得及。”白衣老者眼中有著無奈的，語氣感傷，站起身來緩緩走向床鋪：“為師累了，你先出去吧！”
待徒弟出去，白衣老人便望著竹牆上一個畫出的小雪人發呆。良久，歎了口氣：“罪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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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落找到幻鏡的時候，神和心魔急急忙忙地出了神界。來不及思考是為什麽，鳳落徑直進了幻鏡之中。
不同於幼時遇到的沙漠，鳳落一進幻鏡，就發現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霧之中。沒有任何的人影，也沒有任何聲音。世界靜得出奇。
“落，別怕，我們在。”龍鳳鐲裏，梁鄴說道。他知道，這是鳳落內心的恐懼。
鳳落淺淺一笑，回道：“嗯，我知道。”
言畢，鳳落開始找幻獸的蹤影，向著白茫茫的大霧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去抓你？像小時候那樣的話，可能現在的你被我抓到，就沒命了。”她知道幻獸能讀懂自己的內心和經曆，內心藏著那麽多殺戮，幻獸不可能不怕。
迷霧很快散去，當初渾身雪白肉嘟嘟的小獸，如今已經長成了龐然大物，站在鳳落身邊，足足高了一米，藍色的眼睛和角也隨著變大了，隻不過……膽子還是一樣，許是被幼時的鳳落嚇怕了。
“你長大了。”鳳落拍了拍幻獸健壯的腿。
她拍一次，幻獸抖一下，長長的毛發也跟著抖，場麵十分有趣。
“兄弟，你真的威武哈哈哈，這幻獸竟然能被你嚇成這樣！”杜義在空間裏都快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