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多方勢力
鳳落離開自己的鳳府沒一盞茶的功夫,一封百裏加急密報便送到了一鳴的手中。密報裏清清楚楚寫著“安安失蹤,聽霜聽影二人受重傷昏迷,今在木國橡城消息通城南分店”。
一鳴知道密報中說的安安是鳳姑娘的好友,聽霜聽影二人也是鳳姑娘的人,想到方才鳳落已經縱馬遠走,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鳳姑娘那麽著急必然是有萬分要緊的事,但發生了這事也耽誤不得……
權衡片刻,一鳴喚來一隻體型較大顯得有些胖的信鴿,將密報藏進了鴿子身上綁著的小竹筒內,說道:“交給鳳落,去吧!”這隻信鴿是一鳴專門飼養,用來追尋鳳落蹤跡的,極有靈性。希望還來得及。
縱馬狂奔的鳳落此時已經到了水國皇城的城東外麵,風吹得鳳落的頭發高高揚起。一路上都未看到梁鄴的影子,她去使臣驛館找,杜義卻說他昨夜就乘著馬車離開了。
根據馬車的車程情況,鳳落心中計算著梁鄴所在的位置,自己與他應當隻有兩個城的距離,以現在的速度還來得及。“駕!”大喝一聲,鳳落運用巫術,使得馬兒跑得更快!要更快一點,再快一點!她已經看到沙城的城牆了!
就在鳳落即將經過沙城通往下一個城池的時候,一隻肥胖的鴿子飛在了鳳落的身側。鳳落瞧了兩眼,想起之前一鳴有跟自己說過消息通很多情報都是靠信鴿傳遞,便“籲~”一聲減了速。
果然胖鴿子也停了下來,穩穩落在了鳳落的手裏。皺著眉頭,鳳落看到了信鴿腳上的竹筒。中心放著一張紙條。快速看完消息,眉頭卻越來越緊。往前,是自己一直尋找的答案,興許能解開自己活不到十八的“詛咒”;回頭,是自己的朋友。她該……怎麽選?
微風揚起了鳳落的發,也牽亂了她的心。紙條被鳳落緊緊抓在手心,變得充滿褶皺;馬兒也因為韁繩被勒緊而動著。出沙城的城門就在這裏,近在眼前!
“駕!”左手一拉韁繩,右手使出火焰訣,手中的紙條瞬間被燃燒殆盡……
此時行在路上的梁鄴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猛地睜開,他為什麽這時候感受到落落了?落落應該遠在水國皇城才對啊……不一會兒,這種感覺逐漸又消失了。自己是太過想念落落了吧!梁鄴想到鳳落,嘴角的微笑又忍不住了。落,等我回去!
攝政王府中,梁玉卿原本正在水牢裏拷問著剛抓來的人,一揚的密報卻讓他有些驚訝,走出地牢後問道:“你說安安失蹤是在什麽時候?”梁玉卿知道此事一出,鳳落不會袖手旁觀。
“主子,安安是在昨夜失蹤的,根據現場的打鬥痕跡來看,安安失蹤前聽霜和聽影曾與人殊死搏鬥,但現場損毀嚴重,不能確定到底對方有幾人。還有鳳姑娘已經知道此事,正往回趕。”一揚回複道。
“將這消息傳給木國太子杜義,讓他去找落兒。你再帶二十人跟在落兒身邊,護她周全,否則提頭來見!”梁玉卿吩咐著屬下。自己這邊有事脫不開身,有杜義在至少他放心些。
“是,屬下必不辱使命!”一揚說完便快速離開去安排了。
鳳落趁著順路,先趕回了鳳府,看著正在吃飯的炎煜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了哪一個人而來,但是現在聽霜聽影兩人身受重傷,你要不要去?”她有私心,如果兩人中真有人是炎煜十分在乎的人,不談炎煜會想盡辦法相救,她希望至少他去了能護她們周全,自己放心尋找安安的下落。
炎煜雖然驚訝於鳳落的聰敏,能猜到他是有目的地接近她,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誇她機智的時候。手中的筷子立馬放了下來,站起身就出門:“去!”
趁著炎煜心急往外趕的功夫,鳳落快速找到聽雪等人,將九人送進空間。聽雪擅長藥理,等到了橡城,少不了要聽雪她們幫忙。
剛出門就遇見了從馬上剛下來的杜義,問起了鳳落:“這是要去橡城嗎?算我一個!”方才聽了梁玉卿手下的稟報,著實有些焦急。安安與自己認識也有段日子了,怎麽說也算是自己朋友,沒想到在他木國境內出現了朋友被擄走的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嗯!”鳳落一點頭,看著隨杜義一起來的一揚等人說道:“你們不必都跟我走,這一路,一揚你隨我去即可,其他人回攝政王處複命。”人多會拖慢趕路的速度,留下一揚是希望玉卿安心,希望玉卿能明白。
鳳落、杜義、炎煜和一揚四人騎上快馬,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此時的安安正被蒙著眼睛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四周靜悄悄的,可這樣的靜在一個目不能視物的人心裏,才是真正的恐懼來源。更別提安安一早就被喂下了讓人武功暫失的藥。
砰!
門重重地打開了,安安感覺到有人進來,並且腳步聲很輕。
“你是誰?”安安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爹是誰,你娘又是叫什麽?”這個人是個男人。
“我沒有娘,我也不知道我娘叫什麽。”安安在試著和此人打太極。
嘣!
鐵器相撞的餘音還殘留在空氣裏,安安所在的籠子被震得微微顫動。被蒙著眼的安安聽到了鐵器大力敲打自己周圍的鐵器的聲音。自己這是被關起來了嗎?
“不要嚐試挑戰我的耐性,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如果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讓你多活一段時間,但是你再這樣下去,可能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爹爹了。”那個人言語中透露出不耐煩。
“你把我爹爹怎麽樣了?我說,我都說,求你放過他!”安安一想到照顧自己長大的爹被壞人抓走,可能此時也像自己一樣被關在籠子裏,心就揪了起來。
“很好。如實告訴我,你爹你娘叫什麽,我好確認身份,不然殺錯了,上麵可不會高興。”
安安想著自己爹爹隻是個鏢局的老板,平日也並無與人結怨,便放心大膽回答:“我爹叫安逸飛,隻是個普通的鏢局老板,我不知道我娘的名字,我從小就沒有娘,這些年是爹爹將我照顧大的。”安安即使雙眼被蒙著,也控製不住地落淚,沾濕了蒙著的黑布。
“很好。”那人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轉身離開了屋子。
被關的安安隻能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感受著黑暗中的沉寂,怎麽呼喊也沒有應答聲。
那人走出屋子便將手裏的鐵棍扔給了手下,吩咐道:“好好看著,找了這麽久,如果還沒回去就先死了,你知道你會是什麽下場。”
一刀疤臉的手下看著眼前的蒙麵黑衣人十分尊敬:“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將她安全送回去。”
蒙麵黑衣人不再答話,快速離開了原地。如果金玨在此處,一定會認得這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