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樓梯間內

  三人站立著，氣氛很是奇怪，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口的好。


  林城南斜靠在欄杆上，神色冷清。


  何長豐從口袋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支煙遞給林城南，“抽煙嗎？”


  對上何長豐，林城南的神色緩和了許多，身形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額外的修長，“戒了。”


  何長豐也沒有強迫，斜靠在牆壁上自顧自地抽了起來，一口煙霧吐出去後，並沒有說話，煙霧就這樣在樓梯間彌漫開來。


  倒是杭國棟與他握了握手後，“兩個小朋友沒什麽事吧。”一臉的歉意。


  “沒什麽大礙，拂拂並沒有手上，隻是承旭受了點輕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剛剛好像看到杭國棟聽到拂拂沒有受傷的時候鬆了好大的一口氣，難道拂拂認識他們？可是拂拂才十七歲，怎麽會認識公安局的人？


  杭國棟鬆了一口氣，“實在是犬子不懂事，醫藥費我會賠償的，改天我一定帶著杭司登門道歉。”


  兩人其樂融融地笑著。


  道歉？何長豐側眼看了下病房，病房裏的喧囂聲，他剛剛下手重了點，沒半個月他都別想下床。“拂拂她現在住在你家？”


  “是。”林城南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問一句，你們都認識拂拂？”


  何長豐不問，他也打算問的了，看剛剛何長豐衝出去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拂拂是他的女兒。


  何長豐倒是沒有開口，杭國棟搶著說了，“拂拂的爸爸是我們倆很好的兄弟，拂拂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兄弟？林城南的眼裏閃過一片狐疑，他查過寧城，也見過寧城，就一書都沒讀完就出來打工的，這麽多年扔下陳桂芳和陳拂都沒有回來看過他，寧城失蹤了那麽多年，連書信都沒有一封，都已經宣告死亡了。他怎麽會認識杭國棟和何長豐？


  不過林城南也沒有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隻是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去見見拂拂吧。”


  杭國棟搭上何長豐的肩膀，並肩地走著。


  “你說拂拂會不會已經長得很高了。”


  “你說拂拂還記得我不？”


  “你還不快把煙扔了，拂拂最討厭煙味了。”


  說著杭國棟居然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生怕拂拂記不起他。


  上一次見拂拂都已經是過年的時候了，重陽又還沒到，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見見陳拂，肯定是要收拾好自己。


  隻是對上自己的遊泳圈時不得不感慨歲月。


  實在是沒能忍住杭國棟的聒噪，這人真的不像是警察局局長，何長豐一把拍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隨手扔掉手上的煙，快步走，一腳把剩下的火光踩熄滅。


  其實何長豐也能理解杭國棟的激動，畢竟他倆的身份是真的不適合過多地去刻意接觸陳拂，隻是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自然是想多接觸接觸。


  隻是旁邊這個賣弄風騷的胖子，他是真的想裝作不認識啊！


  杭國棟連忙追上。


  樓道裏，三個人就這樣走著，前麵的兩個人仿佛是真的隻是想見見那個故人之女。


  林城南看了眼外麵，外麵的月亮是真的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