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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魚和熊掌永不可得【情主篇】2

  畢竟,很顯然此間的蕭清明是有些不欲令自己身邊之人,過多仰賴一個僅存留於在傳說之中的人時,於他心中所念的,皆然是靠人不如靠己的那一刻開始,便意味著他早就同旁人不同了。


  而也正因為他的這一種不同,這才被本就是他們需要尋得人,也就是墨念兒聽到的時候,此間的墨念兒自是覺得蕭清明同那些人與眾不同,故而眉眼稍稍抬起了些。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對蕭清明有什麽其他特別的關係,相反他們是十足十的戰友情時,可以說這一路上,在並未暴露出自己真實身份之下,可謂是同蕭清明一並處理了各個州城的事情,令得天下人對蕭清明的簇擁聲越發越大了起來。


  許是因為這般,墨念兒才同蕭湍的孽緣就此揭開時。


  璿璣嶺人曆來對自己的命定之人,有超然於外人的敏感度,也正因為擁有了這一份敏感度,所以導致了縱然璿璣嶺人起初確實並無異心的心思,卻時序漸進的被天道誘導,亦或者總是三不五時發生一些事情,同那人恰巧偶遇,亦或者其他時,眼下正是墨念兒同蕭湍的第一次見麵。


  而其人是受當今聖上最為倚重的將軍。


  是的,將軍並非皇子。


  故而,當蕭湍行軍,無意間南下遇見蕭清明,也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也為皇後嫡幼子後,難得停下了馬,而後眉眼稍稍低垂了些,看著蕭清明,兩袖清風之下,倒是多了幾分江湖俠氣,掩了獨屬於皇室子弟的雍容身段。


  “清明,許久不見。”


  此時的蕭湍眼底裏邊大抵就於看向蕭清明的目光是頗有些愛屋及烏,甚至說是真的將蕭清明看作他的親弟弟時,他道著這一句話,慢慢將方才在上一個戰場上邊,沾染上旁人的殺氣及怨氣的氣息收斂起來,但大抵還是有些駭人的。


  而,首先被駭住的人,自是在大西洲皇朝極為受寵的小公主,也就是藍倩時,眼下的藍倩傾城之容,但多少還是帶著幾分青澀,不似現階段那般雍容可貴,反倒而是會被旁人見到,心生憐愛的類型時。


  藍倩她向來對旁人的氣息極為敏感,因此當她感知到蕭湍周身皆然都是殺伐之氣的那一刻,她身形便不由自主下意識抖了起來,隨即左右瞧見著,自己周圍的朋友,也就是蕭清明他們一眾人,麵容皆然都帶著驚喜,沒有半點懼怕跟前這個人的模樣,更是令她心下下意識顫了起來。


  隨即,生得極為憐人的雙眸,便直接看向墨念兒,見著眼下總算有一個人同自己一般看到這個人的表情一般以後,她神色便難免帶著幾分亮意起來,而後直接躲在了墨念兒的身後,想著若是其他人對跟前這個人不設的話,那麽她便一直跟著念兒就好了之類的措辭。


  但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墨念兒並非是因為忌諱跟前人的殺伐之氣表出來,其他的情緒,反倒而是因為別的原因時。


  此間的墨念兒在看向蕭湍的那一刻,她骨子裏邊大抵還是有些不欲相信自己的師傅也就是厲主所言的話時,便由此可見,眼下的墨念兒看向蕭湍,並且感知到了跟前這個人定然就是自己師傅口口聲聲所言的,自己命定之劫的模樣,令得她心下不由自主下意識想著的便是,她倒是想要好好看一看,跟前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久仰大名。”


  在蕭湍抑意欲想要出聲同墨念兒打聲招呼,寒暄問幾句時,此時的墨念兒居然直接,眼底裏邊難得的帶著幾分笑意,直接抬起眼眸,同蕭湍對視了一眼,直接朝著蕭湍道了這麽一句話,委實有些令蕭湍多少有些受寵若驚時,但在座除去蕭清明那一派的人,是當真不知曉跟前人到底是誰的蕭湍,眼眸裏邊稍微的動了一瞬,心下自是多少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而這一言,便足以誤了他們各種的終身。


  因為,這一言直接就於蕭湍後入驪山以後,皇帝意欲許給他一個妻子,意欲令其有軟肋以後,屆時的他,早已被墨念兒卷入了改命漩渦之內了。


  畢竟那個時候的他,早已同墨念兒打得極為火熱了,特別是墨念兒可從未言說過,她真的似璿璣嶺人周身氣度那般高不可攀,相反她是多少令人有些欲罷不能的存在時,偏生這個欲罷不能的存在,居然會同自己言笑,同旁人不同時,蕭湍見狀,自是覺得自己便是那個特別的。


  當然,他自是特別的。


  隻不過,也正因為在墨念兒心中,他十分特別,故而當墨念兒一次又一次算其命數時,每一次麵容在見到蕭湍時,總是掛著笑意的情形,都會但淡了去,因為她很顯然感覺到了蕭湍周身帶著的那一股氣,很顯然是有些刻意為之時,縱然她一直命其,定然要一路。


  但蕭湍每一次離開自己,應皇帝所言的話,完成皇帝所下發的任務以後,周身的那一股因為自己好不容易改善回來的正氣,又重新變成了黑氣,而這一幕,她自是不欲瞧見的時候,此時的墨念兒,很顯然已然有些想要另辟蹊徑,意欲替蕭湍改命了。


  可許是因為蕭湍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曆,但並未同旁人輕易言說,甚至也從未要求過自己做些什麽的緣故。


  故而,每一次當墨念兒唇齒微動,打算開口同蕭湍言說些什麽的時候,蕭湍眉眼間帶著的那一抹殺伐之氣在刹那間,轉瞬即逝,而後眉眼盡然都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墨念兒,輕輕的搖著頭,很顯然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自己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準備時,委實有些令墨念兒滿心,全然都笑著,想著自己尋到法子,知道該怎麽做的笑容,陡然間變得僵硬起來。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念兒,不必如此執著,怎麽,你且是璿璣嶺出身的人,怎麽比我這個自幼在紅塵間生長的人,還要這般執著。”


  其實蕭湍一直都知道墨念兒到底為了自己做了些什麽,隻不過有時候他並沒有直接挑明的原因則是因為起先所做的事情,幾乎都無傷大雅,甚至傷不了她自己,但眼下不一樣,光是憑借墨念兒所表露出來的情緒,他便能夠看出來墨念兒到底尋到了什麽樣子的辦法,而這個辦法,他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時候,他便頭一遭的拒絕了墨念兒接下來所言的話。


  “你怎麽不聽我接下來講得話,就拒絕了呀。”


  此時的墨念兒,不知道為何在麵對蕭湍時,麵容總是帶著幾分小女兒的氣性在裏麵,嬌嗔道了這麽一句話,而後眼眸忽明忽暗的帶著幾分閃爍,很顯然語氣還是多少帶著幾分小情緒在裏頭時。


  自是被向來感知墨念兒情緒極為敏銳的蕭湍,自是下意識抬了抬雙眸,看著墨念兒眼底裏邊很顯然多少帶著幾分責怪自己的意思,顯然是有些不認同自己所言的話時,他便僅僅隻是低聲的笑了一瞬,心底微暖。


  仔細向來,自己征戰數年,在外闖了多少功績,多少孩子因為自己的化名啼哭之類的,他都不在意,旁人也不在意,但唯獨眼前這個人較之於自己,在意自己的虛名要命時,可以說眼前這個人許是天底下,最在意自己到底疼不疼的人時,這怎麽可能不讓蕭湍心神一動呢。


  可縱然他心神再動,他也不會在不利於跟前人命數之下來給自己改命,甚至說自己早已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亦或者被萬人唾棄的準備時,他一想到此處,他心下不免得顫了一瞬,再加上墨念兒一直看著自己,而這一次,蕭湍不知道為什麽,他原以為自己許是做好厲主準備,定然能夠在該結束自己時,結束自己,但眼下在看到墨念兒以後,心下徒增了幾分不舍起來的那一瞬,委實有些令他眼眸微動,下意識避過了墨念兒看向自己的神情。


  “總而言之,不必就足以了,念兒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得了,而我從來都不欲強求什麽。”


  此言一出,蕭湍眉眼難免帶著幾分和煦起來,就好似其實他什麽都知道,隻不過他從來都不同旁人爭些什麽時,他卻從未想過,自己這個人,亦或者自己這一條命,自己的父皇送給向來,自己視如親弟一般人的功績。


  也就是叛變的那一刻。


  他原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爭以後,許是會為民而死,許是會死於某一場征戰之中,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退再退換來的是,自己的親父下令,甚至開始揭開自己心上之人,墨念兒的真實身份,令其成為眾矢之的的那一瞬,他還意欲相仿先前的大西洲皇朝幼帝,囚禁璿璣嶺人,換來一時繁榮時。


  眼下,皇宮城內。


  已然被璿璣律法禁錮住,且還被當今皇帝命人監禁的墨念兒,麵容皆然帶著漠然,同往日站於自己跟前表露出來的神情,完全不一般,就好似她再演戲時,令得好不容易闖入皇宮城內,意欲讓跟前人同自己走的蕭湍,麵容裏邊皆然都帶著幾分祈求的身形,就這麽定定地看著墨念兒,下意識同平日一般對著墨念兒伸出手。


  因為隻要伸出手,墨念兒就會自己走到自己的身邊,亦或者搭著自己的手,朝著自己笑笑。


  可眼下的墨念兒並非如此,反倒而隻是就這麽低垂著眼,看著蕭湍伸出來的拿一雙手,而後唇角稍稍勾起了些,慢慢抬起眼眸,眼底裏邊全然沒有半點對蕭湍的情意,反倒而盡是嘲弄的姿態,看著蕭湍,直接朝著蕭湍,難得反問了一句:“這下,你還打算不爭嗎?”


  “我爭,我爭,隻要你回來,我就爭。”


  此時的蕭湍瞳眸裏邊盡然都帶著紅血絲,而後繼續朝著墨念兒,伸出手,唇齒微動,說著這麽一句話,卻難掩的顫色,很顯然是有些不欲想要麵對墨念兒此時表露出來的真正麵容時,眼下的墨念兒聽狀,眉眼裏邊並無半點波動,相反他就僅僅隻是慢慢的抬起頭,而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蕭湍良久。


  隨即,唇齒微動。


  “太遲了。”


  而後,玉袖一揮,直接背過身去,朝著一直都站於她身後,被眼下的人,在聽聞了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以後,給那四個人取了璿璣四傑稱謂的眾人,便聽到墨念兒的道。


  “璿璣四傑,送客。”


  此言一出,蕭湍聽狀,令得他身形蹦的更緊了起來,甚至對墨念兒所說的話十分難以置信,甚至不得不信時,卻被眼下尚未顯現出十分稚嫩臉的墨菊一眾人,麵容皆是帶著漠然,而後默默抬起手,示意蕭湍請的姿態。


  很顯然,縱然此時的蕭湍不想走,也不得不走時,他便下意識呼了一口氣,而後語氣多少還是帶著幾分對墨念兒眼下情形的試探,朝著她繼續說著:“你是真的想要我走嗎,還是。”


  還是假的。


  他並未講接下來的話言明,因為他大抵還是想要給他與墨念兒二人之間留些餘地的。


  而這一份情緒,縱然墨念兒感知到,但她也不再同過去一般對蕭湍擁有著同樣的情緒時,她聽著蕭湍言說著的一番話,眼眸微微動了一瞬,心下一抽痛,但她並未覺得這一抽痛意味著什麽,因此,她便就這麽冷不丁的朝著蕭湍,反問了一句:“不然呢?”


  而後,蕭湍聽狀,揚聲道了好幾句好以後,直接甩手離去。


  現在可以知道的消息:

  由此可見,蕭湍自始至終從未是帝命,亦或者說當時的皇帝可從未將其視為下一代的皇帝之選,反倒而是選擇了蕭清明當皇太子,甚至刻意命百姓們將其捧得極高,極為信奉於他,而不是信奉蕭湍,隻憐那蕭湍自始至終都是那位被他當為父親的人,作為製衡群臣亦或者皇朝與皇朝之間關係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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