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01章:驪山皇陵篇5
一想到此,蕭清明眼底裏邊帶著的那一抹暗色,不由自主更複雜了些,心下一歎,好似還有些惋惜的情態,想著他們兄弟二人,於情場之上當真是彼此彼此時,隻不過蕭清明暗自僥幸的是,自己為之歡悅的人還於世上,還能夠再相見,但自己的兄長,那個人許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在同他相見了。
因此,回到現在。
蕭清明慢慢抬起眼眸,瞧見著那一抹寒潭,想著接下來到底該如何做時,在另外一處,早已跟在玉邪、蘇越及蘇硯身邊的陸子燁四人也早已到了,蕭清明口中所言的,先前就居於驪山人所在的地方。
一抬眼,便很直觀的瞧見了竟然在此處會有如此繁華的景象,可以說堪稱奇跡時。
此間的玉邪三人,便不由自主側目看著負責領路的人,瞳眸裏邊有著說不出的驚奇,一副希望他們能夠鬆口,令他們好好進去此處,瞧一瞧的情態,被蕭清明手底下的人瞧見,下意識頷首應了一聲,表以不必理會他的情態,這一舉動,更是讓玉邪那一雙極為蠱惑人的桃花眼,難得的帶著幾分亮光。
隨即,便對著蘇越、蘇硯兩兄弟默默頷首點頭起來,示意著他們是時候走上去瞧一瞧的模樣,委實讓陸子燁瞧見,眼底裏邊難免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笑意,但大抵還是任由著瘀血而去,畢竟隻有玉邪親眼瞧見了此處的光景,他才能夠全權的信任自己的師兄,而後專心的專注於師兄所言的話時,便讓這個時候的陸子燁,隻是稍稍的側了一眼,默默朝著領路的人,出聲道了一句:“蕭一,多謝。”
此言一出,被蕭一聽狀,眼眸稍稍暗了一瞬,而後下意識對著陸子燁拱手起來,充斥著敬色的模樣,很顯然此刻的陸子燁,早已被蕭一認為陸子燁是除去蕭清明之外,第二個主子了。
不過想想也是。
畢竟,陸子燁可是蕭清明的師弟及那個人誕下來的孩子啊。
一想到此處的蕭一瞳眸裏邊難免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暗色,看著陸子燁,神色裏邊全然都掛著一副十分不理解陸子燁此行徑的模樣。
因為,於蕭一眼中,隻要陸子燁想,他就不會一直拘泥於此處,他日定然能夠直至那個位置時,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陸子燁他偏偏同自己家主子一般,一動不動,就好似被什麽東西困住了的模樣,委實令蕭一心下多少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情緒。
隨即,他慢慢回過神來,便冷不丁的朝著陸子燁道了一句:“陸少爺不必如此。”
言畢,他眉眼這才稍稍抬起了些,同陸子燁對視起來。
此間的陸子燁瞧見著蕭一很顯然並未將自己方才的話,甚至是玉邪他一些言行舉動犯了忌諱的情態,他心下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想來既然跟前這個人並不在意的話,那麽自己也不必多說些什麽,以免生事之後,便就這麽同蕭一朝著玉邪他們三人前去的方向走了去,好去瞧一瞧玉邪他們三人到了此處,會做些什麽的模樣。
而後,到另外一處。
也就是墨牙兒所在的地方。
當墨牙兒早已休整好了以後,她那一雙一直都帶著警惕、防備的雙眸,難得的淡了一瞬,很顯然是因為此間跟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她熟悉的人,所以她才會表露出眼下這番情態時,他們早已外出,聽著小二打聽著眼下驪山到底是什麽情況之後,心下多少帶著幾分打量起來,而後眼眸稍稍的動了一瞬,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必過多言說些什麽,墨牙兒便能夠從中感覺的出來,眼下驪山局勢,尚未不明朗時。
起先,原本不打算借著璿璣閣閣主令牌打探消息的墨牙兒,見著眼下驪山消息居然被人刻意封的這般死的模樣,神色微微的動了動,想了一瞬,自是知曉,他們是時候前去在此地的璿璣閣勢力時,他們臨走之際便稍稍的同客棧內的店小二拜了一個禮,便直接離開了此處。
隨即,已然走在大街上邊的墨牙兒及墨瞳,還有一直都在同行,如獸身形一般的玄寂,晃蕩著時,許是因為玄寂太過於矚目了些,因此來往的人,總是會下意識將目光落在玄寂的身上,而後眼底裏邊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波光,放置在了墨牙兒及墨瞳的身上,好似帶著幾分探究的模樣,與同行的人打了一記眼色時。
若是僅有一個人這般的話,墨牙兒許是不會太過於在意,但因為將目光放置於自己身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些,不光是墨牙兒,墨瞳更是對這一道又一道的模樣頗有些不適應時,陡然間突然有一個人,好似拿了一個什麽東西,直接往墨牙兒別著的玉佩打去,被墨牙兒感知到了之後,墨牙兒猛地將心底裏邊那一抹不自在的情緒抽了回來。
而後,猛地回過神來,眼底裏邊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暗色,直接往後退了去,直接動用了璿璣之力,朝著那一枚疑似暗器的東西隔空抓住。
隨即,放置於她眼前,瞧見著這個如若是尋常人定然不會用這般力氣作此事時,她心神一動,便直接側目朝著此時已然處在戒備狀態的墨瞳,道了一聲:“有人,我們快追。”
此言一出,墨瞳得令以後,他們便直接跟上了那個人的身影。
畢竟,方才因為他沒有讓墨牙兒腰間別著的玉佩直接碰碎,以及墨牙兒居然那麽快就發現他的模樣,想來也是顧不得其他,直接跑了。
但他這般,也並不意味著他就能夠這麽離開時,墨牙兒同墨瞳自幼便一同練武,故而他們二人若是真的動了想要抓一個人的心思,那麽便意味著他們無需說些什麽,直接朝著對方使一記眼神,便知曉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故而,墨牙兒同墨瞳不過一會兒便直接前後包吵,將那個人直接困在了一處巷子裏邊,委實讓那個人見此,眼底裏邊多少帶著幾分暗光,但此間的他,居然並未在做過多的困獸之鬥,反倒而是因為墨牙兒及墨瞳二人離他們的距離越發越緊密,身形帶著幾分不安,一直默默腳步踏於此處的模樣。
被墨牙兒見狀,此間的墨牙兒心下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而後神色多少帶著幾分波動,看著那個人,難得的朝著他問了一句:“你是何人,為何要作此事。”
此言一出,令得那個人正欲走動著的身形,猛地僵硬了一瞬,多少帶著幾分晃神。
那個人停滯的一幕被墨瞳見狀,自知是能夠抓拿那個人的好時機,因此他直接衝到了那個人的跟前,將他的雙手背過身去,眼底裏邊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冷然,而後低垂著眼,朝著那個人道了一聲:“總算抓住你了,這下你應許是不能再跑了吧,因此,請回答我家主人所言的話。”
言畢,那個人的身形被墨瞳遏製地死死地,委實讓他不斷含著疼,但瞳眸裏邊不知道為何,墨瞳總感覺他周身的氣息同他有些相似時,便令得他眼眸下意識暗了一瞬,正打算繼續牽製著的手,下意識放鬆了一瞬。
被那個人感知到了以後,他瞳眸便頓時清明起來,而後直接反手脫離了墨瞳的掌控,恢複了自由身,但並不欲逃離此處的模樣,隻是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眼底裏邊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暗光,便揉捏著,便道著:“哪有你們這樣的,我方才隻不過是好意提醒你們不要太過於招搖了。”
“畢竟,眼下此處,看似荒蕪,什麽都沒有,但街上的人基本上都是來巡視,查看此地異狀的。”
“何意?”
“還能是什麽意思啊,我們這裏可是關了一個眾心所向的前太子啊,那位坐在龍椅上邊的人,自是會害怕我們這裏的前太子做些什麽的不是嗎?”
“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有個愛民如子的前太子的話,我們這些人早就帶著家夥直接往那個人所在的地方跑了。”
此言一出,那個人的口吻裏邊多少帶著幾分激憤的模樣,若是旁人聽到,定然是覺得跟前這個人苦當今皇帝久矣。
但墨牙兒並不會這麽覺得,反倒而隻是隨手將別在腰間的那一柄軟劍,也就是麵前這個人打算打碎的東西,動用著真氣,而後將此劍握住以後,直接放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邊,而後眼底裏邊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神色,直接朝著他冷不丁的道了一聲。
“此事與你何幹。”
“吾記得,璿璣閣人縱然同璿璣嶺人分離成了兩個,但他們擁護,信奉以及練就的功法仍舊是璿璣功法,守的仍舊是璿璣律法的話,你為何作為璿璣閣人,絲毫不懼璿璣律法,甚至想要插手紅塵之事呢。”
不等那個人親自出聲言明他的真實身份,便已然被墨牙兒猜出來的那一刻。
此間的墨牙兒瞳眸裏邊便盡然都帶著幾分漠色,直直的看著那個人,很顯然是在同那個人警告著什麽,希望他不該有的念頭最好別有時,被那個人感知到了以後,神色微微的動了動,而後低垂著眼,看著已然直直的放在自己脖子上邊,如果自己稍有不慎,甚至動了半點,想要逃離此處的念頭的話,許是會直接被墨牙兒處理掉時。
便委實讓他眼眸下意識動了一瞬,而後在心底裏邊難免不由得想著的便是,他們當真是交付給了自己一個苦差事的情形,他便立即直接雙雙手舉過了頭頂,明擺著對墨牙兒示意,他並沒有那個意思的模樣。
卻並未讓墨牙兒放下劍,反倒而還令墨牙兒繼續抵著那個人脖子,而後眼底裏邊全然都帶著暗色,一副你若是不說出我滿意的答案的話,我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模樣,自是讓那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隨即,直接道了一聲:“我隻是奉命行事來找你們的,誰知道你們居然這麽快猜到我的身份了,不好玩,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他刻意重複了三遍,眉眼稍稍的眯了眯,很顯然是帶著幾分試探的模樣,果然不出他所料,當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墨牙兒一聽,這才慢慢將握在手上的劍,放入了劍鞘上邊。
而後,神色微動,朝著他問了一句:“你這是何意。”
此言一出,那個人這才將將把原先頗有些吊兒郎當的姿態,慢慢正經起來,而後直接朝著墨牙兒拱手,鞠躬,行了一個極為重的禮,同墨牙兒言說著:“我於璿璣閣內,名諱為三,你喊我墨三便行,我是奉此地駐留的璿璣閣人,前來接應小主及墨瞳首領的。”
是的,墨瞳首領。
眼下的墨瞳早已成為了璿璣嶺內及璿璣閣內的統領,也為首領。
當墨三吐出這一句話以後,起先還對墨三身份有多疑慮的墨瞳,聽著墨三一語道破墨牙兒的真實身份之後,他眼眸便下意識動了一瞬,而後瞳眸稍稍的眯了眯,好似對麵前這個人有些印象的模樣,難得的朝著墨三,出聲道了一句。
“你可是先前前去璿璣嶺,同我匯報驪山此地行蹤的人?”
現在可以知道的消息:
玉邪為什麽會覺得眼下這一副光景是奇跡,自然是因為眼下這一副光景是在皇陵內,而並非是皇陵外的,身之所此皇陵跟過往曆代的任何一任帝皇的皇陵都不一樣,而不一樣的點在於,此處的皇陵居然有生氣,甚至能夠耕種時,便能夠從中看的出來,這個皇陵到底有多稀奇了。
蕭清明手底下的人,名為蕭一。
墨三,驪山璿璣閣內,身手最厲害的人。
璿璣閣人同璿璣嶺人的性情十分不同,前者極為外放,頗有些似蒼茫門人的行事作風,但他們仍舊並未有情,隻是因為在外邊,璿璣律法少了些掣肘他們的方式而已,至於璿璣嶺人,起先已經說過了,便不欲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