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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150章:虞山村篇21

  若是他們能夠再厲害點就好了。


  十三人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存在?


  起先白十三他們被身為墨十三的所有人訓練時,曾問過那些負責訓練他們的人這麽一番話,而那些人雖尚未顯出他們自己真正的真容,但雙眸總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暗色,看著他們沉沉地道了一聲,十三人本身就是屬於曆代璿璣之主的影子,既是影子便意味著他們時時刻刻都守在璿璣之主的身邊,以防萬一。


  而這一份萬一,縱然幾率再小也是存在的時候,便意味著十三人有權將這一份萬一歸為零。


  說完這一句話的墨十三人言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好似想到了他們上一代,也就是墨念兒,情主這般抗拒他們的模樣,直至到她消失之前,亦或者是璿璣四傑除名以後,才決定重用他們,令他們主動規避這萬分之一時,想想心情倒是比往常要複雜的多。


  一念及此的墨十三人瞳眸裏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苦笑時,被一直都在苦心修煉著的白十三他們瞧見了以後,一直都以及時行樂心性貫徹到底的他們,並未同墨十三他們那般感懷悲秋,相反隻是覺得墨十三他們訓練的路子好似同蒼茫門的不一樣,有些有趣時,再回到現在,他們不知道為何,感覺到了墨十三他們所言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麽了。


  可以說,這一次墨牙兒的險境,若是他們能夠在細思一些,將一些人留在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的身邊,替他們二人看著背後暗藏著的冷箭,就不會讓墨牙兒舍了自己,護住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令玄寂受了傷,身形驟然變小時,此刻的他們,每每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他們拖著蕭月那一邊的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枚又一枚的暗器,直接刺入墨牙兒背後的那一刻,他們並未同華無憂及陸子清二人一樣,下意識將墨牙兒攙扶起來,反倒而仍在斟酌著,言笑蕭月那一批人若是放了會如何的模樣。


  可以從中令他們反思想著的便是,他們這十三個人沒有一個徹頭徹尾將墨十三他們同自己言說的,定要將陸子清亦或者是墨牙兒及華無憂二人的安危放在首要位置。


  當然這也並不是急於否定他們所做之事,隻是他們顧及太多罷了。


  先前下璿璣嶺之前,亦或者是在林家客棧駐留之際,他們都曾口口聲聲,充滿自信的華無憂他們三人言說著,讓他們十三人跟在他們的身後,他們敢保證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保護他們之類的說辭,直到現在,白十三他們看著眼下這一幕,難免心下嘲弄著自己,問著自己,這就是盡心盡責的保護嗎?

  一想到此處的白十三人心裏頭更是不是滋味的那一刻。


  也就有了眼下他們將手掩著自己的麵容,小聲抽泣起來,有自責但更多的是自憤,而這一份情感是來源於自己無能改變這一場景導致的時候,他們仰躺在地上,直到抽泣聲慢慢消失,這才意味著他們緩過神來時,被眼下早已調整好自己情緒的華無憂見狀,眉眼難免下意識抬起了些。


  縱然她眉眼也多多少少帶著幾分紅意,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可以自圓其說的,表明自己是凍紅的,並未是方才落淚時,她便就這麽瞧見著,此時緩過神來,將掩著麵的手放了下來的白十三一眾人,揚聲笑了笑,清麗無雙的臉,難得的帶著幾分漣漪,道了一聲:“好了嗎,既然已經好了,那我等便靜守於安下,方才璿璣尊上同我等言說了,墨瞳許是會來此處,屆時我們在出發可好?”


  一聽墨瞳要來,白十三他們一眾人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那般,眼眸微亮。


  但卻一想到眼下墨牙兒重傷昏迷未醒是因為他們保護不當原因時,原先帶著亮色的雙眸猛地暗了下來,明擺著有些愧對於墨瞳時,他們便忍不住在心底裏邊想著的便是,若是方才墨瞳在場的話,墨瞳決定不會似他們那般瞻前顧後,而是義無反顧的直接衝到墨牙兒的身邊,以身作當,畢竟當初墨牙兒在蒼茫門的險情能夠避過,也是因為墨瞳從未猶豫過半分。


  以至於才會有後來墨牙兒捅破璿璣律法所落的規矩。


  回到現在。


  當白十三他們一眾人聽聞了華無憂這番話以後,心底自然是有幾分複雜的,但他們並未過多出聲說些什麽,反倒而極為乖巧的站起身來時,輕輕地拍了拍他們周身的灰,被華無憂見狀,瞳眸難免帶著幾分滿意,嗯哼了兩聲,繼續朝著他們道了一聲:“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先快些將帳篷支起來吧,畢竟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若是在不撐起來的話,我等許是要風餐露宿了。”


  華無憂說完,白十三他們一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眼下天都已經要黑了,但他們方才同蕭月一行人對峙的時候,正午的太陽還熱烈著的時候,他們便難免感歎了一聲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而後就應了華無憂所言的話,同華無憂三三兩兩將帳篷支起來以後。


  此刻,一直都默默看著華無憂及白十三他們,一個站著仰著頭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一群不欲想要旁人看到自己掉眼淚姿態的陸子清,看著他們總算冷靜下來,唇角慢慢帶著笑意以後,他沉吟了片刻,並未出聲,反倒而是將華無憂隨意擺放著的小凳子,立了起來,坐在了那裏,看著趴在擔架上邊的墨牙兒,眼眸難免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輕聲的道了一聲:“我又欠了你一次,是第二次了。”


  “將來你若是真的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陸某定然在所不辭。”


  陸子清朝著墨牙兒,低聲道了一聲,同此刻在他眼裏,意識尚未恢複過來的墨牙兒說完了這句話以後,便站起身來,同華無憂他們一眾人支起帳篷,尋柴火了。


  故而,陸子清並沒有看到,在他背過身以後,陸子清耳朵微動,明擺著聽到了陸子清此言的一幕。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也就是璿璣嶺上,已經全然將近幾年的計劃書寫完畢以後的墨瞳,陡然間右眼皮跳了一瞬,令得起先他正打算微閉著雙眸,休息一番的情態,陡然間睜開了雙眸,猛地側過臉,看著那一扇窗。


  原以為許是有什麽小動物闖入了此地,卻並未發現蹤跡,更別談墨瞳是否能感知到活物氣息時,此刻的他心下便沒有來由的有些不安。


  故而,就連休息都不打算繼續往下休息了,墨瞳額頭都不知道為何冒起冷汗的那一刻,他便直接站起身來,想要去尋墨奕、墨棋兄弟二人,同他們囑咐一聲,尋個時間下山時,此刻他走出璿璣閣的場景,及他去尋墨奕、墨棋兄弟二人的這一條路上,神色有著說不出的肅然,由此可見,他到底有多不安了。


  因此,當墨瞳已然步入了墨奕、墨棋兄弟二人最常見去的地方,也就是璿璣藥院時,他一抬起眼眸,一副果不其然你們肯定在此的模樣,在見到墨詩、墨詞姐妹二人,也自知他不用單獨去尋時,便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了墨奕、墨棋兄弟二人的麵前,眼底裏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暗色,看著墨奕、墨兄弟二人,朝著他們拱起手來,道了一聲:“我離開以後,璿璣嶺的大小事情,還望你們兄弟二人多多留意了。”


  墨瞳說完,惹得方才墨奕正打算同墨瞳調侃幾句的墨奕陡然間止住了話頭。


  隨即,墨奕上下掃視了一眼比之以往一直都攤著一張臉的墨瞳,神色多少帶著幾分莫名,甚至能夠看出他對下山一事有些懇切時,起先蓄著笑意的墨奕,唇角間的笑意難免僵硬了一瞬,定定的看著墨瞳,一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姿態。


  被墨瞳見狀,瞳眸微微的動了一瞬,並未多說,亦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麽同墨奕言說,自己隻是因為一眼皮跳動,再加上方才那一瞬之際,感覺到寒意,有些擔憂墨牙兒一事時,他便隻能夠止住話頭,不欲多說。


  而墨棋瞧見著眼下這一幕,他心下也是知趣的主兒後,他便先於自己的兄長,應了方才墨瞳所求的事情,令得墨瞳聽此,瞳眸難免亮了一瞬,一副一切盡在無言中的姿態,惹得墨棋瞳眸微微的閃了閃,隻有墨奕,他還是一如往常,帶著幾分驚愕的神情看著墨棋,但他知曉,自己的弟弟肯定看出了什麽,所以才會如此時,他也難免噤了聲。


  所以,當墨瞳拿到了墨棋應允的話以後,便朝著他們兄弟二人拱了拱手,而後正式踏入璿璣藥院,去尋墨詩、墨詞二人拿些屬於璿璣嶺人才能用得藥以後。


  可以說的是,此刻的墨瞳當真是鐵了心,想要將璿璣藥院裏邊所有針對於璿璣嶺人的藥物,無論是外用的還是內服的都清空時,墨奕難得的看到脾性想來比常人要好得多的墨詞,神情難免帶著幾分複雜,甚至隔著欄子,他們都能夠從外頭,看著墨詞的氣惱。


  這難免讓墨奕看著他們二人互動的姿態,手下意識抬起了些,喃喃的朝著墨棋道了一聲:“這難道是我看到的幻覺,還是說玄寂尊上給我的曆練,我,我居然看到了向來與璿璣之主一樣,喜怒不形於色的墨瞳,用這樣子的神態跟墨詞他們說完。”


  此言一出,被墨棋聽到以後,墨棋的瞳眸難免深了一瞬,難得的冷不丁道了一聲:“哥,你知道璿璣之主跟她座下的左右手,在經手了璿璣律法的影響以後,會產生一種難以明說的聯係嗎?”


  墨棋說完,惹得墨奕瞳眸微微的愣了一瞬,而後猛地側著臉,看著此時墨棋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底裏邊帶著的認真,就好似在推斷著眼下墨瞳到底為何如此的模樣,令得此刻的墨奕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著縱然墨瞳再怎麽急於下山去尋墨瞳,也沒有必要那麽著急,甚至著急到直接來璿璣藥院,尋藥時,惹得墨奕眼下這才反應過來。


  故而,恍然大悟狀,而後看著墨棋唇齒微動,瞳眸裏邊有著說不出的震縮,甚至難以置信的姿態,朝著墨棋道了一聲:“你是說,璿璣之主她?”


  她受傷了,是嗎?

  墨棋見著墨奕正要將後麵的話說出來,卻被隻自己抬起手,比了一個噓字表明不要往下說時,可以說在無言之間,應了墨奕心中所想,令得此刻的墨奕,瞳眸裏邊難免帶著幾分不解,一副眼下這個世間怎麽可能有人傷的了璿璣之主的模樣。


  被墨棋見狀,唇角稍稍的翹上了些,淡笑不語。


  直到墨瞳總算將墨詞唬的是一愣一愣以後,拿著各種各樣的藥滿載而歸,他這才正了正神情,朝著墨瞳拱起手來,表以道別時,被墨瞳瞧見,此刻的他並未雙手帶著太多東西,故而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拱手以後,他難得的輕輕扯了一下包含歉意的嘴角,同墨棋與墨奕兄弟二人,道了一聲抱歉,表以告辭。


  現在可以知道的消息:

  白十三他們首先要護著的人,必然是陸子清,因為陸子清才是蒼茫門真正傳人,但他們自責的一點則是,他們也並未保護陸子清,更別提華無憂及墨牙兒了。


  陸子清在此時允了墨牙兒兩次承諾,而這兩份承諾,墨牙兒分別用在了陸子燁身上及華無憂身上。


  璿璣律法上邊,是真的會讓璿璣之主及座下的左右手做一個無形之中的聯係,因此墨瞳方才閉上雙眼時,因為此刻的墨牙兒昏迷不醒,故而沒有辦法繼續連接璿璣律法主動將他們二人聯係起來的線撐起來時,便有了璿璣律法的提醒,也就是此刻墨瞳心下的不安。


  縱然此時的墨瞳是跟在這一代的璿璣之主,也就是墨牙兒手邊工作,按理來說身份、地位許是比墨奕他們那幾個人高,但墨瞳一直都是以大家都是一樣的來相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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