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來的是熟人

  卻聽良白繼續道:“諸位,我出身瑤山,煉盅一事自然通透,那母盅不僅修為比良謙高,且還能壓製魔血之毒,隻有一個原因,那母盅就是你們麵前這位血魔人煉製的!”說罷用手一指良素身後的瑤山聖母厲聲道。


  在場諸人俱都轉頭看向良素身後的黑衣人。


  “所以,良謙,你敢不敢將那盅喚出來?母盅見到主人必定要相認,你敢不敢?”良白又逼問良謙道。


  良謙卻又看向良素身後,那一身黑衣的人,一雙眼眸依舊看著他。若說適才他還猜不準,此刻他已然能篤定,那黑衣之人必是將母盅給他的“血魔人。”


  良謙又看看良素,此刻的良素眼眸毅然地看著他。


  良謙蹙了眉尖,那黑衣人必是血魔人,為何良素卻如此護著?


  忽地,良謙卻聽見了良素的傳音入密之聲:“良謙,她不是血魔人,傷人的是良白,良白扮作她的模樣,以魔血之毒傷人。她是將盅給你的人,還是……”良素說到此處,頓住了。


  良謙抬眸看向良素,卻見良素亦看著他,忽地卻如下了極大決心一般,又傳音入密與他道:“她還是我母親!”


  良謙禁不住全身一顫,良素的母親?!豈不就是……瑤山聖母?

  瑤山聖母?瑤山真正的族長?!

  良謙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看向良素,又看向良素身後。


  良素卻是點了點頭。


  果然是瑤山聖母!

  良謙終於明白了為何“血魔人”會給他母盅用來壓製魔血之毒,那母盅為何修為如此之高,還有,那母盅為何總給人醇厚溫暖之感,原來,母盅的主人竟是瑤山聖母!

  難怪良素會拚盡全力護下她,而他良謙,也必定是要拚盡全力護下她的!


  良謙再抬眸看向良素時,眼神中已然是與良素一樣的堅毅,亦是朝良素點點頭。


  良謙看向良白,郎朗道:“良白,我敢與不敢,都與你無關,我今日以瑤山族大長老的身份正式將你驅逐出瑤山,既是被驅逐,從今日起,你不得過問瑤山盅毒之事,且,再不能用瑤山的盅毒。今日我便將你的煉盅之術收回來。”


  良謙抬手,手中驀然現出一道玉簡,那是玉簡通體粉色,若一隻母盅一般,那是瑤山的神殿玉簡。昔年良謙接管瑤山大長老之職,代掌瑤山族長,盅祖便將這枚玉簡傳給了他。這枚玉簡能將人已然修煉了的盅術悉數收回,霸道至極。


  良謙眼中冰冷,自得了這枚玉簡,他從未用過。


  然,今日不同,若要護下瑤山聖母,唯一的法子就是讓良白閉嘴。


  良謙一張素來有些書生氣的麵上,此刻卻堅毅異常,衣衫無風自揚,手中那枚玉簡驀然自粉色變作了金色,便要朝良白而去。


  良白哪裏料到良謙竟還有這一手,饒是她如今接住魔血之毒修為與資質驚人的良謙不相上下,然這玉簡卻是盅祖留下的,豈是她能敵得過的?

  良白驚呼一聲轉身便跑。


  良謙哪裏容得她跑,卻是禦風而起,堪堪攔在她麵前,手中的玉簡驀然金光大盛,良白慘呼一聲。


  卻在此刻,忽地有人驀然道:“瑤山這處,今兒怎這般熱鬧?”


  這聲音若洪鍾一般,撞在在場諸人耳中,諸人都覺著丹田中猛然一沉,這聲音顯是用了靈力威壓的,且這威壓還不小。


  說話之人的修為遠遠高於在場的所有人!


  諸人都是一驚,連良謙手中的玉簡亦是一頓。


  卻見一人自空中緩緩而落,那一身紅金色的鳳翼錦紋裙,華麗得若天邊的雲霞,巍峨的發髻上一隻金鳳燦然天下,而此人近了時,那一臉威儀的模樣,卻是令在場之人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除開一人——良素,在場唯一沒有低頭的人是良素。


  來人,她識得,乃是天後。


  昔年在天界的林林總總,天後將她關在黑魂柩中,天後為銀瑤指婚,還有天後親手殺了小糖的事,良素一件也忘不掉。


  天後顯也看見了良素,卻隻一眼掃過,又轉身對在場諸人道:“今兒瑤山是怎麽了?”


  在場諸人萬沒有想到竟會驚動了天後大人,一時都忙著行禮,十九寨各族族長都俯身在天後跟前,低頭行禮。


  良謙亦帶了良俏俯身行禮。


  雲沁卻是立在良素身側,朝天後執晚輩禮。


  天後看了一眼雲沁,一張威儀的麵上忽而一笑,道:“你就是冥帝的徒兒,果然一表人才。”


  雲沁執禮點頭。


  天後也不多說話,卻是對良謙等人道:“罷了,都不必多禮了,誰來與我說說,究竟出了什麽事?”


  卻是良白搶先一步,跌跌撞撞跑到天後跟前,噗通一聲跪下道:“多謝天後大人救命之恩,天後大人再晚來得半分,小民已然被這瑤山族大長老打死了。”說罷卻是哭得淒婉得緊。


  “哦?有這等事?你且說來與我聽聽。”天後麵上略沉了一沉道。


  “天後大人容稟,瑤山族大長老,也是我的堂弟良謙,竟為了護下那血魔人要傷我性命。那血魔人傷人無數,這裏所有人都知道的。”良白又哭道。


  “血魔人?”天後抬眸看向良素身後。


  良素分明覺出身後的母親輕輕顫了一下。


  良素輕輕動了動身子,將母親護在身後。


  這一切,天後卻看了個真切,隻看著良素微微冷笑。


  “天後大人,這血魔人近年來在這瑤山一帶傷人無數,如今拿住了。”卻是那高山族族長道。


  “拿住了?豈不是好?”天後道。


  “天後大人容稟,血魔人來無影去無蹤,卻並不能確認麵前之人就是血魔人,豈能枉害無辜?”卻是良謙急忙道。


  “天後大人,一切並未水落石出,而良大長老今日所為不過是一樁瑤山族族內之事,清理門戶罷了。”卻是雲沁道。


  良謙忙道:“正是,天後大人,在下與良白的恩怨,不過是瑤山族內之事,天後大人莫要被她蒙蔽了。”


  良謙說著,欽佩地掃了雲沁一眼,雲沁一句話,四兩撥千斤,輕易將良白的哭鬧自血魔人身上轉移成為瑤山清理門戶。


  若是清理門戶,便是天後也不好插手。


  “清理門戶?我怎麽瞧著不像呢?你來說。”天後卻是用手一指良白道。


  良白立時道:“分明就是我說出了驗證血魔人身份的法子,他們要殺我滅口,他們與血魔人都是一路的!”


  “如何驗證?”天後卻是問道。


  “良謙手中有一隻母盅,能壓製魔血之毒,天後大人,您想想,若不是血魔人煉製的,那母盅如何能壓製魔血之毒?隻要讓良謙將那母盅喚出來,母盅的特性,一旦見到主人必會相認。”良白得意地道。


  “既然如此,良大長老,你可能將那母盅喚出來?”天後轉頭看向良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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