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信或是不信

  良賢這邊正待入巷,那邊吳氏轉過去的麵上哪裏有一絲情欲?麵上隻露出冷笑。良賢抱了吳氏便往旁邊一處屋子而去,卻是用靈力解了禁製。這處地方吳氏知曉,是特特築在這養盅所裏的一間屋子,每一回良賢便是在這屋子裏喚出母盅。


  而吳氏為良賢打理盅蟲這許多年,從未進去過!

  今兒,被情欲迷了心竅的良賢卻將吳氏帶了進去,吳氏麵上更是一絲冷笑,良賢到底中了她的紅袖盅。


  原來今兒吳氏是有備而來的,適才借著那幾隻盅蟲靈力不足的由頭,為它們灌了靈力,卻也暗地裏催動了紅袖盅。


  若是在平日,吳氏是斷斷不敢的,以良賢在盅毒上的修為,吳氏略有動作必會被他識破,然,今日良賢本就有些醉,又借了喂盅蟲靈力的由頭,這盅便下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紅袖盅最大的作用便是催情。


  吳氏被良賢抱入那喚母盅的屋子,良賢便要撕扯吳氏的衣衫。


  吳氏卻笑著輕輕推開了良賢,身姿嬌柔地笑道:“老爺,這還是妾身第一回進這屋子呢,這處可是你素日喚那母盅出來的地方?”


  良賢聽得吳氏這般問,已然中了紅袖盅的良賢此刻哪有往日的精明,立時嘚瑟地對吳氏道:“便是此處了,老爺待你如何?這地方便連舒氏都沒有來過。”


  吳氏心中冷冷笑著,為你伺候了這許久的盅蟲,你不也防賊一般防著老娘嗎?

  隻吳氏麵上卻依舊笑著,道:“老爺最疼妾身了,我當然知曉了,既是如此,老爺今兒就好好疼疼人家……”那聲音又酥軟得直往良賢心中鑽。


  良賢本就中了盅毒,哪裏還耐得住,立時撲向吳氏便要動作。


  吳氏卻裝作不經意間身子一扭,堪堪便錯過了良賢,卻又是一副撒嬌的神情道:“老爺,人家還沒有見過那母盅呢,今兒難得,老爺,你就讓我見見嘛……”


  良賢此刻本就饑渴難耐,又見吳氏一副小女兒一般的柔情撒嬌,哪裏還忍得住,聽她這般說,忙上前將她摟住哄道:“那母盅修煉中,今兒卻是不得見呢,我答應你,改日定給你看,今兒先辦了我們的事。”說著抱著吳氏便親了起來。


  吳氏立時嬌喘連連,一麵回應撩撥著良賢一麵卻又道:“老爺,我聽說那盅海厲害得緊,老爺可有本事駕馭得住?莫不是在哄我罷?”


  良賢此刻腦中充血,哪裏聽得出吳氏話中的毛病,卻隻一味逞能道:“我哄你做什麽?盅海雖厲害,我自然有降服的法子。”


  “我才不信。”吳氏故意扭捏著,欲拒還迎地撩撥著良賢。


  良賢見狀,男人性子便被激了出來,大聲道:“我給你看個東西。”說罷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枚玉簡。


  那玉簡卻與旁的玉簡不同,上麵雕刻了一個巨大的“盅”字,竟隱隱流轉著血色,放出暗紅的光芒。


  一看便不是凡品。


  良賢見吳氏驚住了,更是得意道:“這東西便是打開盅海的玉簡,盅祖他老人家留下的,唯有瑤山族長才有,如今在我手中,你說我能不能駕馭得那盅海?”


  到底是見到了這東西,素日聽說了無數次,這一回到底是見到了,吳氏恨不能立刻便將這玉簡收入囊中。


  吳氏壓了壓心神,又軟語道:“這般厲害?老爺快給妾身也摸一摸見識見識。”


  良賢自然不疑有他,便遞與吳氏。


  吳氏接過那玉簡,心中便跳得極快,麵上卻強壓下驚慌,隻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身子竟一軟倒在良賢身上,嬌聲道:“老爺果然厲害,妾身此生最愛的人便是老爺了,把妾身的心都拿去了呢……”這聲音酥軟得讓良賢哪裏招架得住?

  良賢立時一把抱住吳氏,吳氏便在此刻又悄悄加劇了那紅袖盅的毒性。


  良賢哪裏還按耐得住,眼眸立時一錯,看向吳氏早已意亂情迷,手下便動作起來,吳氏立時被撩撥得嬌喘連連。


  “老爺,這玉簡,我替你放到儲物袋中了。”吳氏故意在此時示意良賢,將玉簡放入良賢儲物袋中。


  良賢此刻已然眼眸都通紅了,隻恍惚裏見到吳氏確將一枚玉簡放入了儲物袋中,便收了儲物袋,又朝吳氏撩撥起來。


  吳氏自然百般奉承,曲意婉轉,一時這屋子中的春色竟比今兒晚上瑤山中那真正的洞房花燭夜還要濃了許多。


  ……


  第二日,依舊是這樣的夜,月色卻暗了幾分,長雲蔽月,夜色濃鬱,良賢的府中比昨日安靜了不知多少。


  便在這樣寂靜的夜中,一行人卻幾乎沒有一點聲息地往良賢的養盅所而來。


  走在頭裏的便是吳氏,今日的吳氏再沒有了昨日的豔麗,卻是一身暗灰色衣衫,幾乎隱匿在這夜色中看不真切。


  吳氏身後依序是良奉、小明、良素。


  一行人借著夜色掩映,極快地卻沒有一點動靜地靠近了養盅所。


  吳氏取了玉簡,輕易便開了養盅所的門,又警惕地看了看左右,這才帶了幾人入了那養盅所。


  良奉亦是第一回進得自己爹爹的養盅所,待見到竟有這般多的盅,大喊道:“原來爹爹竟養了這般多的盅,竟也不賞我一點。”忽而又見到了些罕見的盅蟲,立時上前細看,又道:“爹爹竟還有這隱匿盅,還有這個,是桃花沾衣盅,沾著一點,便全身潰爛,這盅蟲委實厲害,還有這個,是……”


  “奉兒,今兒不是來研究你爹爹的盅蟲的。”吳氏冷冷打斷了良奉道。


  自己這兒子,什麽都好,唯獨缺了點心機。


  良奉卻不依不饒,道:“娘親,你素日怎麽也不悄悄兒帶了我來此地?”


  素日良賢也常將這玉簡給吳氏,讓她照看這些盅蟲,若是她有心帶良奉來,卻是易如反掌。


  “帶你來有什麽用?沒有你爹爹授主,這些盅蟲你碰都碰不得。”吳氏又冷冷道。


  原來盅蟲一途,隻認母盅,也即是說,良賢的母盅產下這些盅蟲,旁人若是碰了隻會中毒,若是想占為己有,除非良賢授主與他。


  良奉聽了,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說。


  小明卻是淡淡道:“還請夫人將那盅海打開。”


  這才是此行的終極目的所在。


  吳氏卻掃了小明一眼,道:“小明,你可想好了,這盅海絕非尋常之物,一旦打開,便若入了地獄一般,至今,我還未聽說過有人能自盅海中出來。雖則你是為我們母子,但……”


  “夫人,我省得,夫人,請開盅海罷。”小明卻是打斷了吳氏,麵容依舊淡淡道。卻看也不看吳氏,隻看向良素。


  實則,小明卻是在對良素傳音入密道:“良素,你究竟信我不信?”


  良素亦看向小明,眉頭卻緊緊蹙著,適才吳氏說,她從未聽聞有人自盅海裏出來,若是自己這般與小明同赴盅海,可還有命出來?


  “良素,我若說這一回進去是為你,你可信?”小明素來淡淡的麵容卻是蹙緊了眉尖,一雙清亮的眸子生出從未有過的期盼,似良素這一聲“信”或“不信”重若天地一般,甚至比天地萬物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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