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鬼術奪魂術

  “我當然是啦。”


  “既然是我的人,就要聽話,乖,去把棋子收了。”銀生越一摸葉隱的頭,柔聲哄道。


  葉隱聽了銀生越輕言軟語的話,立時眉開眼笑,乖乖去一旁收拾棋子。


  良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銀生越與葉隱……


  良素昔年在爐鼎局也不是沒見過斷袖之愛,她還曾誤會過莒生與仲祈,不過,銀生越卻是她從未想過的,因她親見見過銀生越與水冰兒的情意。


  “你……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良素指指葉隱悄聲問道。


  “不必管他,小孩子罷了。”銀生越輕描淡寫道。


  “果真?我怎麽看著不像?”良素哪兒哪兒都覺著二人關係好像非同一般啊。


  “先別說他,你且來與我說說,我給你的玉簡,為何不用?”銀生越忽地欺近了良素,氣息近在咫尺,良素隻覺著一抬頭便能碰著他的臉頰。


  良素下意識便要往後退,隻一抬腳,卻不防時候是一處台階,立時便要仰麵倒下,卻覺著有人輕輕一帶,整個人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唔,這一回比上一回好多了,投懷送抱甚得我心。”銀生越攬住良素,輕輕笑道。


  “誰投懷送抱了,銀生越,這麽久不見,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良素憤憤道,一把推開銀生越。


  “你若在別處也就罷了,來了魔界,卻不用玉簡來找我。”銀生越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麵上卻真個現出了難過的神情。


  魔界是他的地盤,良素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尋他,虧得他還巴巴兒地將自己心頭血做成玉簡贈她,這枚玉簡,三界中,唯有她有。


  “那不是有瘋魔王大人府上管家的表弟招呼我們嗎?”良素卻是笑道,又看了看葉隱,此刻的葉隱渾然不知地正在錄入棋譜,原來銀生越說的收棋子竟還有這樣一個步驟,葉隱怕是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了。


  銀生越亦回頭看了看葉隱,瘋魔王府上管家的表弟……銀生越的麵上忽地抽了抽,然,依舊極美。


  “你與葉隱……”良素又搖搖頭。


  “朋友。”銀生越道。


  “哦?隻是朋友?”


  “摯友。”


  “當真?”


  良素第一回看見銀生越麵上現出無奈的神情,頓覺過癮,挑了眉尖看著銀生越,心中卻很想笑。


  銀生越看了看良素,卻忽地一笑,竟又欺近了她,貼著她的耳旁道:“那……你覺得是什麽關係呢?”


  良素麵上又是一紅,嘴裏卻道:“銀生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男女通吃啊!”


  “是嗎?唔,那你有沒有看出來,對女人,我很挑,如今呢,隻看得上一個人。”銀生越說話間的氣息在良素耳畔縈繞。


  “沒看出來,我也不想知道,我們聊正事。”良素忙道。


  “聊唄。”銀生越好整以暇地看著良素。


  “你離我遠點。”良素這回不敢冒然後退了。


  “就這麽聊。”銀生越卻是柔聲道,那張極美的麵龐此刻亦現出寵溺的神情來。


  良素卻低了頭,再不敢看銀生越那張極美的麵龐,隻輕聲道:“你可知鬼術一事?”


  “知道。”銀生越點點頭,一頭素銀色的發極為耀目。


  “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你且與我說說。”良素見銀生越知曉,極為興奮,這回栗戰有救了。


  “鬼術,你便找葉隱就是。”銀生越淡淡道。


  “葉隱?你說葉隱知曉鬼術?”良素的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了,葉隱竟然知曉鬼術?

  “豈止知曉,三界中,若論鬼術,恐怕沒有能出其右者。”


  “那麽……栗戰栗將軍之事,你可知曉?”良素一字一頓道。


  葉隱知曉鬼術,一直以來,他都在欺瞞他們,而栗戰與他一同在大漠現身,栗戰身中鬼術,若說沒有幹係,騙鬼呢?


  “我……聽葉隱提及過一些。”銀生越卻是低頭看了良素一眼,“怎麽了?”


  “莫非,栗戰之事與葉隱有關?栗戰被人算計,與葉隱有關?”良素咬著唇道。


  銀生越蹙了眉尖,那絕美玉白的麵上現出思慮的神情,道:“恐怕不是,昔年葉隱遇見栗戰時,栗將軍身中盅毒,意識模糊,葉隱無奈之下,用鬼術替他驅了盅毒,隻是,鬼術若是中了,卻要些日子才能解。”


  良素聽得此處,忽地鬆了一口氣,不是葉隱就好,若真是,隻怕小月與葉隱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如此說來,葉隱反倒救了栗戰。


  “若是如此,栗戰當日是被什麽人所害,中的何種盅毒呢?”良素又問道。


  “一會兒我喚了葉隱來,你細問他便是。”銀生越忽地一拉良素的手,那張美得動人的麵龐卻是露出寵溺的笑。


  恰在此刻,葉隱卻過來了,忽地對良素道:“你,你離我家越越遠一點!”


  “好!”良素第一回覺著這句話竟這般動聽,嗯,葉隱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良素立時便轉身要離銀生越遠一點。


  然,下一刻,卻被人輕輕一拉,整個人跌入了銀生越的懷中。


  “離我遠一點?你如何走得掉?”銀生越輕輕撩了撩素銀的長發,麵上卻露出霸道至極的笑。


  良素的麵上紅得隻要滴出血來。


  銀生越卻是也一拉葉隱道:“來,良素有話要問你,你且說說昔年你遇見栗戰的情形。”


  葉隱原本見良素驀然跌入銀生越懷中,正要發作,卻被銀生越也拉到身邊,立時笑嘻嘻坐下,道:“昔年,我在陰連山北側遇見戰戰的,他當時渾身是血,顯是曆經了一場惡戰,要說起來,戰戰果真是好樣兒的,我探過他方知,他中了極為厲害的盅毒。”


  “是什麽盅毒?”良素急急問道。


  葉隱卻搖搖頭,“我於盅毒一途知之不多,看不出他中的什麽盅毒。但那毒端的厲害,竟蠶食了他的識海,我遇見他時,他的識海受了極重的傷。”


  “但小月說,栗戰的識海並未受傷?”良素不解地道。


  “那還不是多虧了我?”葉隱得意地笑道,“我用了最厲害的鬼術,將他的識海搶了回來,你可不知道,那盅毒厲害啊,我鬥了它整整7日,才救得戰戰的識海。”


  原來竟是如此,原來有人用了極厲害的盅毒攝住了栗戰的識海,怪道小月的迷影盅也不見了,如此說來,栗戰也是有機緣,識海被攝住,天下間,除開有此盅毒解藥之人,唯一能救栗戰的恐怕就是葉隱了,偏偏中毒的栗戰遇見的人就是葉隱。


  小月說過,鬼術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攝住識海,便是葉隱用鬼術將栗戰的識海又救了回來。


  “那為何不給栗戰解了鬼術?”良素又有些不解。


  “切,鬼術攝魂,豈是說解就解的。”葉隱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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