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死也不能說
小生聽了莒生這話，忙晃著圓滾滾的腦袋點點頭，便朝應龍宮殿外遊去。
隻將將行到應龍宮殿外，卻是遇見了碧水金目蝮，碧水金目蝮見二人帶了小生出去，哪裏肯依，立時湊到良素跟前來，用那碩大的獅子腦袋蹭著良素的手，又在良素跟前趴下，那意思便是要良素乘在它身上。
良素伸手撫了撫碧水金目蝮的大腦袋，這些日子來，朝夕與自己相伴的便是它，更一同曆經生死，良素與碧水金目蝮的感情自不同。
一時良素便舍了莒生的懷抱，就要乘上碧水金目蝮。
隻良素才一動，卻覺著自己被人整個攬進了懷裏，卻是不肯她離開。
良素回眸，便見到莒生那張俊逸若仙的麵上輕輕一笑，卻是搖了搖頭。
“不行，你傷未愈合，待在我懷中哪兒也不能去。”莒生柔聲道，複又伸手輕輕撫了撫碧水金目蝮的大腦袋道：“阿碧，你乖，良素隻能讓我抱著了，你呢，便跟在後麵，我帶你一同出去玩。”
碧水金目蝮立時便聽懂了莒生的話，卻是雀躍而起，也不纏著良素了，便一顛兒一顛兒地乖乖跟在五爪金龍身後。
良素卻是大奇，道：“碧水金目蝮與我相處得久了，方懂得我說的話，怎麽你與它倒像識得一般？”
莒生卻是微微一笑，道：“我本來就與他識得呀。”
“咦？你如何會識得碧水金目蝮？莫非你識得應龍帝君？”良素卻是奇道。
“自然識得，天界的帝君，我不識得的，怕是不多。”莒生的笑更溫和了，看著良素一張充滿疑問的小臉，卻是寵溺地用手輕輕為她捋了捋額間的發。
“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散仙，竟識得這般多的帝君，倒是有些手段啊。”良素嘖嘖稱奇道，莒生乃天界散仙，這卻是良素知曉的，隻是莒生這人緣委實太好了。神醫仲祈，天界神君，且是天帝都要讓三分的神君，與莒生關係之親密，良素親眼見了；青帝大人，天界一方帝君，是莒生的舅舅，這也就罷了；如今碧水金目蝮這般聽莒生的，與莒生這般熟稔，想來應龍帝君也與莒生相熟，也不知他一個小小的散仙卻是如何做到的。
莒生聽了良素這話，卻是咋了咋嘴，想說什麽，卻最終沒說，隻淺淺一笑道：“對啊，我的手段厲害著呢。”
“哦？都有些什麽手段，說來聽聽？”良素頓時來了興趣。
“想聽？”
“自然。”
莒生卻是溫溫一笑，用手點了點良素的唇，又點了點自己的麵龐，卻是一雙眸子若秋水一般柔情地看著良素，道：“親我一下。”
良素卻沒想到他在這兒等著她，這人怎麽回事？自從吻過自己後，就日日沒了正形。
良素的麵上驀然騰起紅雲。
“不親？那我就親了？”莒生卻是邪邪一笑。
良素以人生最快地速度用唇在莒生麵上點了一下。
“這也算？”莒生顯然極為不滿意。
“怎麽不算？”
“唔……這樣才算……”話音落處，卻是莒生的唇緊緊吻住了良素的唇……
良素心中一蕩，那吻輕柔纏綿，莒生急促溫熱的氣息更令良素心旌搖蕩。
良素情不自禁用手攀附了莒生的脖頸，一吻很深。
然，便在這一刻，那冰一般刺痛的感覺又生了出來，良素心中驀然一寒，生生將良素心頭的火滅了個幹幹淨淨。
良素瞬間便推開了莒生。
莒生卻是不解，這一吻，他分明感覺到良素的情意，便如那日在靈海中的一吻一般，然每一回都在最深最動情的時刻，良素驀然便推開了他。
莒生此刻的眸子盯著良素，眼眸中依舊情若秋水，“良素，為何推開我？”
“我……我也不知道。”良素不能說，死也不能說，良素咬緊下唇，心中那冰冷的寒氣錐心刺骨，良素幾乎要窒息，然，她卻要在莒生麵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莒生眯了雙眸看著良素，良素的眼眸分明在躲閃。
莒生正待要問，小生卻忽地鳴叫了起來，又繞著五爪金龍轉了一圈。
良素忙尋了機會扯開話題道：“莒生，你要帶我去哪裏？”
莒生卻是眸中一縮，看了良素一眼，卻不再問了，隻柔聲道：“罷了，這就走罷，到了你便知曉了。”
良素如何沒有看見莒生的神情，然，她委實有說不得的苦衷，隻得將身子縮進莒生懷中，不敢再看莒生那若秋水若星河的雙眸。
一時，二人並三獸卻是出了應龍宮殿，一路在南海深處而行。
昔日良素乘在碧水金目蝮身上，便覺著海水自然分作兩股自身邊而過，全不用良素自行用靈力避水。今兒乘在五爪金龍上，良素竟分明能感受到水自身上流過，然她卻能在水中呼吸自如。
五爪金龍的避水之術比之碧水金目蝮竟更勝一籌。
卻說二人三獸一路行來，麵前卻現出一片巨大的海藻林，那海藻每一株都足有兩人多高，5人合抱粗細，這海藻林中這般的海藻怕是有幾千株，如此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卻是黑壓壓的一片。
不過海藻輕柔，在這幽深的海水中亭亭向上，輕輕搖曳，倒是看著格外柔軟。
良素從未見過如此密的海藻，立時坐正了身子，待五爪金龍穿行在海藻林中時，良素伸手撫過一株海藻，隻覺觸手柔軟順滑，倒如上好的緞子一般。
忽地又覺有什麽東西輕輕刺了手一下，良素驀然將手縮了回來，莒生麵上卻是一沉，手中一支銀針便要飛出去。良素忙喊道：“等等”，伸手攔了下來，又探出手去，卻見那海藻密出卻是探出一隻小小的海蟹，那海蟹大約不過半個巴掌大，卻是舉著一對碩大的敖，示威一般朝良素揮舞了兩下。
良素一下子就笑了，伸手抓了那小海蟹，點著它的大敖道：“怪道世人都說螃蟹是霸道將軍，我不過摸一摸這海藻，你這小東西竟用鉗子夾我。”
莒生見良素抓了小海蟹，亦是笑了，自良素被鮫人族幾人重傷，他卻是小心得有些過了。
良素將那小海蟹又放回海藻林，小海蟹倏忽一下便鑽入海藻林不見了，良素這才發覺，原來這海藻林中生靈不少呢，各色五彩斑斕的小魚兒在海藻林中鑽來鑽去，倒像是在躲迷藏一般，那魚兒極小，大約也不過一隻手指長短。又有那小小的蝦，竟是粼粼藍色，在這幽深的還說中便若星星一般在那海藻林中一閃一閃。
良素不禁感歎世間生靈之奇妙，這處自外麵看去黑壓壓一片的海藻林中竟隱藏了許多秘密，在這些小小生靈眼中，這一片海藻林便是它們全部的世界，而它們亦自得其樂。
小生一時性起，竟去追那些躲迷藏的小魚兒，全然忘了今兒是它領路了，莒生隻得拍了拍碧水金目蝮道：“阿碧，你去，不必我多說了罷。”
碧水金目蝮得了令，一時驕傲地仰頭嘶鳴了幾聲，便躍到小生跟前，直接將小生叼了起來，放在莒生跟前。
小生擺了擺胖乎乎的大腦袋，卻是蹭到良素手邊，似在怕莒生責罰它來向良素討情一般。
良素與莒生對望一眼，二人都輕輕一笑，良素又拍拍小生的圓胖腦袋道：“小生，乖，別貪玩兒，先帶路，一會兒我陪你玩。”
小生聽了良素這話，歡快地鳴叫了兩聲，又在前方引起路來。
良素卻是按捺不住問莒生道：“小生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莒生柔聲道：“應該這便到了。”
“在這裏？海藻林裏？”良素卻是有些奇怪。
“嗯。”莒生點點頭。
“來這處做什麽？”
“唔……可能是要給人看病。”
“看病？師父，難不成你與仲大神醫私奔，額，不是，是私會的那些日子學了醫術？”
“私奔？私會？”莒生挑了挑眉看著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