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葉西西死因
“她昨兒不是說……?”
“她那是不想你知道她的秘密,既然你這麽想知道,今兒我們就去看看唄。”良素忽地朝小少輕柔一笑。
小少正心情鬱鬱,忽地便見到良素朝他如此輕柔地一笑,心中卻是一暖。
小少問:“良素,有我這麽個朋友,你是不是也覺得很窩囊?”
良素卻依舊笑著,輕聲道:“小少,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慶幸!”
小少一愣,慶幸?“當真?”
良素用力點點頭,又道:“還有,田小糖的事,隻怕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小少聽了這話,卻是一沉吟,思慮了一番,忽地眼眸一亮道:“莫非,田小糖拒人千裏之外是因此事另有蹊蹺?”
“不過是我的猜測,今兒知府衙門開審葉西西一案,怕是要揭曉其間秘密,你去是不去?”良素問道。
“我……昨兒田小糖說,要我們允她個方便,便是不想我們再出現罷。”小少卻是輕聲道。
“那是自然,我們不是尋常人,田小糖好多事瞞不過我們去,她當然不想我們出現,我們不讓她看見我們唄。”良素說這話時,卻是望著天,唉,果然無論男子女子,但凡動了情,就變得很笨,很笨,無藥可救。
唔,這輩子她良素一定不要對任何人動情。
這般鬧過一場後,便有了在房梁上偷看的良素並詭小少二人。
此時,知府衙門卻開始審案子了。
卻聽知府一拍那驚堂木,喝道:“堂前何人,報上名來。
然,沒人報上名來。
田小糖卻是一步跳到知府的案桌前,道:“安知府大人,咱就別玩這虛的了,就這般開始審案子罷?”
那安知府見田小糖驀然竄到自己跟前,被驚了一跳,昨日田小糖讓縣丞與自己帶話,卻是說葉西西一案一定要在知府衙門審理,按說城中的案子,自有那揚州知州或通盼去審,何至於要到自己這知府衙門來審。然這田小糖卻是放了話,說葉西西的案子若是不在知府衙門審理,她便將此案子帶回京中六扇門總部,交與大理寺審理,順帶也請大理寺問一問知府公子當街調戲暗算六扇門捕頭之事。
安知府聽到這裏心裏暗暗叫苦,這六扇門的人果真惹不得。自己任一方知府,地方的人命官司卻鬧到大理寺,一個不慎甚至當今天子都知曉了,卻是大大不妙,還有自己那不爭氣的三兒子,惹什麽人不好,惹田小糖做什麽?她一名紅衣小姑娘,能混上六扇門的捕頭,來曆能小嗎?若是被六扇門知曉了自己的兒子當街調戲暗算她,自己這烏紗還要不要了?
如此之下,安知府隻能遂了田小糖的意,允葉西西的案子在知府衙門審理。
偏偏今兒這田小糖還這般不給他麵子,自己好歹是一方知府,隻安知府卻著實不敢得罪這田小糖,又見她隻一個眨眼間便自老遠躍到自己跟前,安知府更是怕了,這田小糖的身手怕是了得,自己堂上這許多衙役也不知打不打得過她。
如此一想,安知府隻恨不得快些了結了今日這案子才好,田小糖說什麽便是什麽罷。
安知府忙忙地點頭,道:“好好好,審理案子,你們哪一個先說?”
卻是葉老爺子上前朝安知府一拱手,道:“知府大人,我家小女葉西西於幾日前忽然殞命,卻是無傷也沒有中毒,小老兒與小女俱是這揚州城裏老老實實的人,如今小女死得不明不白,知府大人可定要還小女一個公道,替小女做主!”
安知府聽了這話,也沒怎麽放心上,卻是隨意敷衍道:“那是自然,本官定會還葉西西姑娘一個公道,葉西西既是死得蹊蹺,可讓仵作驗看過呀?”
田小糖便道:“我六扇門的人驗看過了,還請知府大人容稟。”
安知府一聽六扇門的人看過了,那還問什麽,走個過場便罷了,便手揮了揮,道:“好。”
良素並詭小少便見到了昨日化妝成男子的婦人進了知府的府衙大堂,不過今日這婦人又是化妝成了一名男子的模樣。
良素不得不佩服這田小糖的易容之術,若不是昨兒個自己與詭小少親見這名婦人卸去偽裝後的模樣,便是良素亦識不破這婦人。
卻見那婦人朝安知府行禮之後,卻是跪在地上道:“知府大人,小的乃六扇門的仵作,昨日小的去葉家醫館驗看了葉西西的屍身。”
“哦?既是如此,可知道死因?”安知府問道。
那婦人悄悄看了田小糖一眼,頓了一刻,道:“知道。”
一時衙門外看熱鬧的人們都道:“你倒是說啊,什麽死因?”
安知府一拍驚堂木,喝道:“肅靜。”又轉而對那婦人道:“你且說來,死因是什麽?”
“葉西西的死因乃是吞金自盡。”
那婦人說出葉西西乃是吞金自盡,一時圍觀的人們都嘩然,七嘴八舌說開了。
有人道:“怎麽會是自盡?西西姑娘有什麽想不開的?”
又有人道:“就是,這卻說不通了。”
也有人囔道:“你別是驗看錯了罷?”
便是此刻坐在梁上的詭小少並良素亦是一驚,葉西西吞金自盡?明明前一晚她還與安若軒約好了來日前途,怎麽第二日便自盡了?
安知府見堂下喧鬧成一團,又一拍驚堂木喝道:“都安靜,聽仵作說完!”
卻見那婦人不慌不忙又道:“小人去驗看過,葉西西姑娘確是吞金之後墜死的。”
那安知府聽後卻是有些狐疑問道:“既然如此,當日葉老爺子報官的時候卻說死因不明,葉老爺子你自己個兒是大夫,卻看不出?”
葉老爺子聽得安知府這般問自己,卻是麵上忽地現出了恨意,竟瞪著那安知府道:“我卻不知小女為何要自盡,如何能想到她卻是吞金墜死的?我隻想著救她,卻沒有想過她怎麽會死!”
安知府見葉老爺子忽地這般神情望著自己說出這樣一段話來,卻是有些莫名,隻擺擺手道:“葉老爺子,你喪女之痛我能理解,但你衝我嚷什麽?”
安知府說罷又對田小糖道:“這葉老爺子也說不明白葉西西為何要自盡,既然是自盡,你又是否查明了她自盡的緣故?”
田小糖聽見安知府這般問自己,卻是抬眸看向那安知府,隻素來笑著的可愛麵龐上此刻卻冰冷,大眼睛中亦是若寒冰一般。
田小糖問安知府:“你不知道葉西西為何自盡?”
安知府聽得田小糖這般問自己卻是一愣,道:“我如何會知曉她為何自盡?”
田小糖又欺近了安知府卻是依舊聲調冰冷地問道:“你當真不知曉她為何自盡?”
安知府卻是一把推開田小糖,慌亂道:“笑話,我如何會知曉她為何自盡?”
田小糖聽了這話,卻忽地跳了兩步,離了那安知府,卻是朝著衙門口的街坊們朗聲道:“各位街坊,今日還請諸位做個見證,我不僅驗明葉西西乃是吞金而死,還在她的閨房中尋到了一封絕筆,這封信不是寫給旁人的,卻是寫給知府家的大少爺安若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