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節不要了
良素並雲沁忙忙躲到一旁,裝作手腳都被縛住了的樣子,老老實實待著。
石磨天進來看了他二人一眼,果是沒有多心,卻是從外麵尋了什麽來,打開了石桌上幾個瓶子,將手上什麽小心翼翼放進幾個瓶子裏,又搖晃了一番,待等了一陣,那右使便打開那幾個瓶子,每個喝了一口。
但見那石磨天原本麵上是極為享受的神情,隻下一刻,卻忽地麵色猙獰起來,抱著肚子揉個不停。
良素一個眼神之下,雲沁早已心領神會,卻見一匹白練瞬間甩出直取那石磨天的脖頸之間,良素亦是騰身而起,掌中金刀之術已然朝石磨天的眼睛而去。
石磨天卻是萬沒有料到他二人早已解了繩索,見到雲沁的白練襲到,忙就地一縮脖子,堪堪躲過那白練,卻是順手拉住白練卻將雲沁狠狠甩了出去。奈何此刻吃了被良素胡亂混過的藥,肚子裏各種魔氣亂串,一時竟提不上勁來,良素的金刀之術已然到了眼前,石磨天一錯腦袋,良素卻沒能紮著他的眼睛,卻在他麵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那石磨天見自己受傷,氣惱異常,他是何等修為,強壓住此刻亂串的魔氣,卻是一掌拍在近前的良素身上,良素哪裏吃得住他一掌,瞬間便飛了出去,但覺得五腹六髒都似錯移了位置,胸口一悶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誰知那石磨天見良素吐出一口血,卻是忙忙地過去,竟輕輕拍起良素後背來,嘴裏兀自喃喃道:“吐不得吐不得,這可是純陰之血,吐不得吐不得。”
良素與雲沁齊齊愣住了。
純陰之血?良素竟是純陰之體?良素自己都從來不知。
雲沁卻在心中驀然明白那魚王為何追著良素了,自己是純陽之體,早就深深體會了,這些妖獸最喜歡的便是自己並良素這種,吃了一個等同於吃旁人10個。這魚王怕是嗅出了良素身上的純陰之血才追著不放不死不休的。
而後來的石磨天在良素腳踝受傷出血之時怕是也嗅出了她的純陰之血,才將她一並抓了來。
若是旁人落在這石磨天手上恐還有一絲活路,然良素純陰之體落在他手上哪裏還有活路?雲沁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是猛然提起自己全部靈力,手中一道白練便筆直如劍朝那石磨天麵門刺去。
石磨天此刻卻是小心翼翼護著良素,竟如護著至寶一般,卻沒防備重傷的雲沁竟還有還手之力,雲沁也是拚盡了全力,竟一招得手,那白練筆直的穿透了石磨天的肩胛。
石磨天吃痛氣急,卻是一把拉住白練,瞬間將雲沁拉到眼前,一掌便要拍下。
雲沁卻道:“打呀,你打死我還有純陽之血嗎?”
石磨天一愣,卻是悻悻地收了手,亦像保護至寶一般輕輕拍了拍雲沁。卻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天待我果是不薄,今日竟讓我得了純陽純陰二人,我的傷何愁不好。”說罷卻是麵色一變地看向雲沁道:“你今日紮我這一下子我便用你的血來還。”說罷卻又轉向良素道:“還有你,小寶貝兒,你劃傷了我的臉,便將你的純陰之體還與我吧,今日我要先吸了他的血,再拿你做爐鼎。”
“你是傻子嗎?”
“嗯?你說誰傻子?”
卻是良素說石磨天傻子。
卻見良素擦擦唇邊的血跡道:“你是不是傻子?你也不想想,我是純陰之體,他是純陽之體,怎會這般巧?我們還同在一起,你怎不想想我們是什麽關係?”
石磨天卻是一愣,一時不清楚良素為何這般說,隻他也覺得今天巧得有些出奇,便問道:“你們什麽關係?”
“夫妻。”
“兄妹。”
卻是良素與雲沁同時道,隻兄妹是雲沁說的,夫妻卻是良素說的。
石磨天卻是露出狐疑的神情望向二人。
而雲沁的表情更是奇異,竟是又驚又喜。
卻聽良素假意哭道:“你是怕死不想認我這妻子了嗎?我的純陰之體早都給了你,你今日倒想不認,你不怕天打五雷轟?”
雲沁卻忙忙接嘴道:“認,認,我都認,你別哭,我心疼。”
隻雲沁知道,這句心疼卻不是哄人的,此刻的雲沁是真的心疼,麵前的女子哭得便如初晨帶著露珠的青荷,雲沁隻覺得心中猛地一疼。這女子自相識到現在不過短短數個時辰,卻為了救自己不惜豁出命去,此刻更不惜豁出女子的名節,而名節對於女子而言更比性命珍貴,雲沁如何不感動?
隻他不知道,在爐鼎局生活了5年,良素怎樣的世態炎涼沒有見過?在她心中性命與活著遠比那虛無的名節重要得多。
石磨天聽他二人唱了一遍雙簧卻是更加狐疑了,一時竟拿不準誰說的是真的。卻是麵上一變,現出猙獰之色道:“我管你二人是什麽關係,不將你做爐鼎也可以,我便吸了你二人的血照樣療傷。”說罷卻是一掌拍在雲沁身上,雲沁本就受了重傷,這一掌下來,雲沁哪裏受得住,卻是大口吐出鮮血,石磨天竟伸手接了填進嘴中。
然,搭上了名節還逃不掉卻不是良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