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結局

  黑暗中，秋茫的一隻眼開啟了鬼瞳，另一隻則緊緊地閉著，天空之上，阿卿巨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待得這衝擊變得小了之後，就能清楚的看到，半空之中，阿卿的身體已經變回了原狀，雖說依舊是一隻狐狸，但是體型已經減小到了一開始的不知道多少倍。


  他已經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而尾獸玉的攻擊卻還沒有消散，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痛苦，他困難的睜開雙眼。看著森林中的我愛羅，臉上痛苦的表情逐漸開始被瘋狂的猙獰所覆蓋。


  他此時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愛羅，那是抱著必死的心態想去殺死一個人時才會有的眼神。秋茫看出來了，心下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哈哈哈哈，想讓我死，那就陪我一起死吧！”阿卿那猙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天空，在這句話說出來後，他突然間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一個不知道是何物，閃著刺目光芒的東西，凝聚在他的嘴中。下一刻就在秋茫瞬間瞪大的眼中狠狠得射向了我愛羅，看著這攻擊，秋茫想也沒想的就拚命衝向了我愛羅。


  這是阿卿用生命換來的一擊，在發出這一道攻擊後，他便在這半空中化成了數到湮粉，就這樣消散在了天空之中，可是那道攻擊卻不會停止，依舊狠狠的向我愛羅射去。


  我愛羅咬緊了下唇，十分奮力地想要站起來，但是，根本就站不起來啊！

  他不再繼續任何掙紮，緩緩閉上了雙眼，仿佛依舊準備好接受這一切。砂子自動的開始結起一層防禦，但是……那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這一道攻擊，即便是我愛羅用守鶴之盾來防禦，都是非常的勉強了，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能夠再次使用守鶴之盾了。


  那道攻擊，正如死神的鐮刀，冰冷的，死亡的，絕望的。就這樣接近了我愛羅。


  “我愛羅！”滿世界仿佛都隻剩下秋茫痛苦的大吼與不可遏製的眼淚，以及那根本停不下來的步伐。


  砰.……！


  響起的是肉體被擊中的聲音，仿佛一切突然安靜，剩下的隻有這針刺人心般的聲音。半空中，濺起的是鮮紅的血液，樹幹上，滴下的，也是同樣鮮紅的血液。


  時間像是變得緩慢了一般，停留在這幾幕之上，很久很久……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之感與不安感迅速充斥了他全身的細胞，猛然間睜開雙眼。


  天空中，深藍色的天穹是幕布，這天地都仿佛屈尊為舞台。他的瞳孔之中，秋茫從空中緩緩落下，那樣的柔弱。就像是雪一般，握在手中就會化開而去一樣。秋茫的眼睛盯著我愛羅，她想看我愛羅。也許最後一眼。最後一瞬，銘記到天堂。


  微風拂過，席卷起陣陣落葉，隨著散開的發飄到了秋茫的眼前。我愛羅的心狠狠地抽搐著，仿佛啪的一聲，化為虛無。


  這一刻，他就像失去了世界，拚了命地擠壓體內少得可憐的查克拉，調動砂土接住了落下的秋茫。


  “秋茫！”我愛羅艱難地爬到了她的身邊，不善表達的他不知道該怎麽問，怎麽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慌。


  被緊緊抱著的秋茫咳出了一口血，隨後笑了起來：“我愛羅，這一次，可能就真的要死了呢。”


  死亡這個詞語，在我愛羅的世界中，一直都不可怕。因為他每天都會與死亡打交道。但是，這次不一樣了。從來不懼怕死亡的我愛羅，竟然也會害怕了，而且是非常的害怕。他害怕死亡下一刻就會從他手中奪走這個女孩的生命。


  他多麽的後悔，後悔如今躺在這裏是是她而不是自己。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抽痛，這麽痛，痛的無藥可救。


  “不……不要……”聲音中是強忍著的痛苦，他一直想要守護這個女孩。這個不怕死的，就這麽拉住了他的手的女孩。


  “我現在就帶你回去，你不會有事的。”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不……要去……呃啊……”話音未落，秋茫便發出了十分痛苦的低鳴聲，鮮血更是不聽話的一直往外流。


  “不要去……時間不多……我愛羅。”忍著痛苦，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我有.……很多想.……想要……說的話.……不過……可能沒辦法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總有一天，你.……你會像鳴人說的那樣.……成為一個萬人敬仰.……的.……風影的.……“一隻手虛弱的向著我愛羅的臉龐伸去，但這對她來說似乎非常困難。


  眼看就要觸碰到了，卻再也伸不上去，搖搖欲墜的手突然被另一隻白淨的手緊緊地抓住。隨後放在了這隻手的主人的臉上。


  我愛羅哭了，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湧下的眼淚早已說明了一切。


  秋茫的眼睛開始模糊，似乎隨時都會失去焦距。


  “有一句.……話.……如果不說的話……我怕.……死了都會後悔的.……”努力的綻開一個笑容，但看在我愛羅的眼中是那般的痛心。


  “不聽，以後講。”我愛羅搖了搖頭。


  此時遠在他地執行任務的手鞠和勘九郎，突然冒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兩人同時拿出項鏈，並且同時看見，那一塊屬於秋茫的葉子，竟然已經開始裂開了一道刺目的紋痕。兩人相視一眼，突然間感覺不對。


  “你一定要聽.……！”秋茫堅決地喊了出來，喊完後痛苦的咳了起來。


  我愛羅依舊堅決地搖著頭，他怕她一說完就會丟下他離開。


  不顧我愛羅的拒絕，秋茫的嘴唇緩緩地動著，輕聲地再向我愛羅訴說著什麽。
……

  嘴唇的動作已經停下，但是……卻露出了一道滿足且幸福的笑容。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緩緩閉上。全身上下的力氣也消失的一點不剩。那握在我愛羅手中的手，也這麽無力的垂落了下去，留下呆愣住的我愛羅。


  剛才秋茫輕聲說的話在他耳邊不斷響起：“我愛羅，我愛羅。我一直愛著你呐.……不管在哪，我都會繼續愛著你的……”


  往日，山崎歐巴桑說過的話又在我愛羅的腦海裏重現了一次，原來他也很愛她的。他很愛秋茫，隻是，恐怕她再也無法得知了。


  身後不遠處是那幾個趕來的暗部，他們靜靜的站著原地，看著抱著秋茫痛哭的我愛羅。


  而此時，秋茫的體內，也是開始慢慢的遍布黑暗，直逼關押著異荒的空間，看著侵蝕而來的黑暗。牢籠中的異荒也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


  “小鬼，這麽快就要死了？本大爺可還不想死。”黑暗的空間內，飄蕩著的是異荒的聲音。


  “我們，本就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秋茫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龐大的暗紫色查克拉從牢籠內瘋狂的溢出，向著空間內與空間附近的黑暗吞噬而去。


  外界，被我愛羅緊緊抱著的秋茫，突然猛烈地一咳，咳出了一口血。這讓在場的瞬間呆愣，旋即又轉變成了大喜。


  沒死，還沒死！這時，一個會醫療忍術的暗部急忙上前，秋茫救治。


  “受了很重的傷，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但卻依舊存著一口氣，真是奇跡啊！我愛羅大人，我們快些將她送回去救治吧。”


  我愛羅點了點頭，此刻心中的心情，依舊複雜的難以形容。


  整個大地從清晨中清醒了過來。東方晨曦微露。太陽從地平線上悄然躍出，將周圍的雲朵染成了魚肚白。一陣冷風吹來，吹的我愛羅的衣袍獵獵作響。寂靜的森林再次歸於寧靜，仿佛幾個時辰前的大戰隻是幻象。落花順著流水東逝，天邊一點飛鴻躍影，滿目青翠。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走。忍曆61年3月。秋茫因重傷一直未曾醒來過。所有的忍醫們都說過，想要醒過來還要看天意。秋茫還活著，但卻醒不過來。


  她的靈魂早已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她在二十一世紀的身體並沒有死亡。隻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她在這裏麵躺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的內容已經模糊了，她記不清了。


  她的家族已經被警方逮捕，而她也正是因此才能從她的父親槍口下活了下來。曾有很多次，她在偶然的電視畫麵之中看到那一抹紅發的身影，心底身處總會陣陣作痛。她經常在夢裏夢見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她開始慢慢，慢慢的想了起來。


  她在火影的世界裏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她以為那些都是她的夢。總會痛苦萬分，她以為自己瘋了。終於有一天，她在距離自己從病床上醒過來的半年時間。縱身從跨海大橋之上躍了下去。
——

  小說終於寫完了，拖了這麽多年。我很抱歉，小說最後的結局是開放式的，秋茫從跨海大橋上躍了下去，也許她又回到了火影世界裏，秋茫再次醒來，與我愛羅相見。然後經曆一切一切的磨難。又或許她沒有回到火影世界裏，以精神分裂跳海而亡的理由，死在了現實的世界裏。而火影世界裏的秋茫，一直都沒能醒過來。


  結局是開放的，你喜歡喜劇，那麽就是前者。你喜歡悲劇，那麽就是後者。


  我的故事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