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真正目的

  東辰樂瑤陷入自己的想法中無法自拔,認為雲慕寒不可能沒對自己動過心。


  如果沒動過心,為什麽當初對她的示好,他沒有一口回絕。


  “慕寒,你要相信我,太子哥哥的事情,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況且……”


  東辰樂瑤還想再說什麽,被雲慕寒冷聲打斷:“昭儀郡主,你要是不想惹事,就不要再叫他太子,還是叫他恒王吧。還有,慕寒並不是因為恒王才拒絕你,而是慕寒真的從來都沒有對郡主動過心。郡主好好在這醒醒酒,慕寒先進去了!”


  東辰樂瑤一個人看著梧桐樹下。


  此時正好有喜鵲飛過來,還是成雙成對,互相嬉鬧在枝頭。


  突然,有一隻喜鵲朝她這裏叫了一聲,似乎像是在奚落她被心愛的人拒絕,形單影隻好不可憐。


  東辰樂瑤自嘲的笑了。


  她以為雲慕寒多年不娶,也是對她有意的。


  沒想到自己一廂情願,滿腔深情喂了狗,好不可笑!


  東辰樂瑤擦幹眼淚,在梧桐樹下平複心情,最後深吸一口氣,看向柳清莐的方向。


  如果之前不能確定,那她現在可以很肯定,雲慕寒心裏的那個人是柳清莐。


  沒想到柳清莐都嫁人兩年了,現在更是懷著孕,雲慕寒竟然還沒死心。


  這個柳清莐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她現在就要和柳清莐比一比,讓雲慕寒看看,到底是一個已為人婦還懷著孩子的柳清莐好,還是她這個昭儀郡主好。


  東辰樂瑤重新坐回座位上。


  不管東辰樂蓉說怎麽難聽的話,她也能笑著應對。


  到讓東辰樂蓉不好再多說什麽。


  飯菜吃到一半,東辰樂蓉讓管家上了長壽麵。


  長壽麵放在這個時候上,也有承上啟下的意思,菜可以選擇性的吃自己喜歡的,但長壽麵都必須吃,哪怕一口。


  一個丫鬟將長壽麵放在柳清莐的麵前,著長壽麵上麵飄著蔥花,還有兩個荷包蛋,看著雖然在普通不過,但卻很有食欲的樣子。


  柳清莐拿起筷子,夾一口準備放進嘴裏。


  然而她剛吃進嘴裏,就開始狂吐不止,柳清莐捂著嘴,極不好意思:“對不起,不知怎麽的,又開始孕吐了……嘔。”


  柳清莐離開桌,彎腰吐得那叫一個慘烈。


  東辰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柳清莐吐了,他放下筷子三兩步就越過屏風,扶住了柳清莐的肩膀。


  “青青,你沒事吧?”


  東辰堯眉頭都擰在一塊,打橫抱起,對溫白和溫尚書道:“不好意思,王妃身體不適,我們就將離席了,你們慢慢吃。”


  溫白站起來,走到柳清莐身側,拱手道歉:“都是溫某招待不周,害得王妃娘娘如此。府中就有太醫,不如……”


  柳清莐不說話,掐了下東辰堯的腰窩子。


  東辰堯眸光微閃:“溫大人事忙,就不在扶上叨擾了,王妃可能是今早出門的早,犯了惡心,本王帶她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溫某送送。”


  東辰堯接著擺手:“溫大人留步,讓管家帶路便是。”


  到了馬車,柳清莐麵色恢複如常。


  東辰堯瞪了一眼柳清莐,一開始他真的以為柳清莐不舒服,直到她剛才悄悄地卡掐了自己一下。


  “以後不管怎麽樣,都不要用自己的身體嚇我。”


  柳清莐乖乖認錯。


  這是東辰堯第一次瞪自己。


  柳清莐知道自己不該嚇他,可當時的情況,隻能用這種辦法。


  “你剛才是故意的,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嗯,阿堯,你那個麵沒有吃吧?”


  東辰堯搖頭:“你知道,本王不喜吃麵食,那長壽麵放在麵前有一會了,正想吃一口,你就吐成那樣了。”


  “那就好,我發現麵裏麵有東西,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隻有我那碗有,還是所有人的麵裏麵都有問題。”


  “能看出來有什麽問題嗎?”


  柳清莐搖頭:“察覺到有問題,卻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很奇怪。”


  不過雖然不知道那麵裏麵是什麽問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溫白一定有問題。


  這就已經是個重大的突破了。


  柳清莐將一個絲帕打開:“我剛才將一些麵湯倒在著帕子上了,等會回去將這個拿給師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貓膩。”


  等兩人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閆宗師,把手上的絲帕給他看。


  閆宗師拿著絲帕聞了聞,沒有發現什麽:“暫時沒發現什麽,為師再仔細看看。”


  第二天天還沒亮,閆宗師急匆匆的來到棲鳳閣。


  東辰堯正巧起來練劍,看見麵色凝重的閆宗師,心提上來:“師傅,這麽早來是不是有發現?”


  閆宗師點頭:“很嚴重的事,去我那兒說。”


  東辰堯把劍擱在石桌上,用麵巾隨意擦了擦臉上的汗,就跟著閆宗師去他的住處。


  “這個東西你們是從昨日那宴會上拿回來的?”


  “嗯。青青她察覺有異樣,所以就把麵湯倒在著絲帕上帶回來,給師傅看看有沒有發現。”


  “阿堯,這件事情也許比我們想象的要很重很多!”


  閆宗師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罐子,罐子裏盛滿了水,水裏麵漂浮著數不清的肉色蟲子。


  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蠱蟲?”


  “不錯,為師把著絲帕浸在這罐子裏,經過一夜,這些蟲子就長這麽大了!”


  一塊絲帕,隻有一小勺子麵湯在上麵,就這一點,就繁殖出這麽多,那一整碗麵湯得有多少?


  如果,去宴席的人,麵湯裏麵都有蠱蟲,那不是整個東辰幾乎所有的王公大臣權貴,都被蠱蟲給控製了?

  東辰堯搓著拇指和食指,麵色異常凝重。


  “師傅,這個蠱蟲你會解嗎?”


  閆宗師同樣麵目沉著:“解這個蠱蟲,為師暫時還沒有什麽頭緒。不過,為師會盡力一試的。”


  現在不需要費勁去調查其他三國的什麽駙馬了。


  昨日的宴會,溫白已經出手。


  用蠱蟲控製整個朝堂,他這一招還真的是高啊。


  溫白他想要幹什麽?

  手裏握著這些人的命,想要推翻東辰氏的統治,自己做皇帝?


  皇帝又哪是這麽好當的,拿捏這些人的命,並不代表握住了東辰的兵權。


  無兵,如何坐穩這天下?

  溫白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那麽他給這些人下蠱蟲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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