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另有其人
“傻孩子。”
秦素嫻耐著性子規勸:“如今風聲正緊,他如何能過來看你。”
看到柳青瑗這個樣子,秦素嫻那顆心就和刀割一樣:“說到底太子和柳青莐那個賤人才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太子在朝堂之上當眾退婚,已經惹怒皇上,遭到禦史大夫的彈劾,現在若是再被有心人抓到明麵上的把柄,你能不能進東宮還兩說呢!”
柳青瑗心裏不甘。
她明明也是父親的嫡女,憑什麽柳青莐就高她一頭,從小就能訂下和太子的婚約。
就因為她母親是原配?
“可我現在孩子沒了,太子他會不會不要我?”
“有你父親在,太子怎麽會不要你,他還要多多仰仗你父親呢!”
聽到這裏,柳青瑗這才安心不少。
但是心裏的恨卻沒減少,要不是當日柳青莐在城門口那麽一鬧,她的孩子怎麽會保不住。
如今這個賤人沒死,她的孩子卻保不住。
“母親,你不是和我說,要那個賤人不得好死嗎,為什麽她還是活蹦亂跳的,聽說你還讓她隨意支取銀兩出門閑逛。”
“瑗瑗放心,那個賤人蹦躂不了多久。”
柳青瑗蒼白的臉還是愁眉緊鎖:“母親,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她明明中了凝血之毒,為何到現在還活著,會不會她根本就沒有中毒?”
“不可能。”
這件事情是她親自辦的。
如果不是確定柳青莐已經病入膏肓,她也不會讓女兒和太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
朝堂上的風向,就連她這婦人都清楚。
太子和三皇子鬥得如火如荼。
偏生權勢滔天的睿親王還站在三皇子這邊,要不是柳兆淵支持太子。
怕是太子這般的實力,也要被三皇子壓上一頭。
這個時候,萬不可出一點差錯。
所以,這次是十二萬分的小心謹慎。
“可是,她如今活蹦亂跳,哪裏像是中毒的模樣,母親難道不覺得可疑?”
“許是治好了?”
“怎麽可能!”
柳青瑗不相信,如果那麽容易就解了,還叫什麽皇室秘藥。
“娘,那可是皇室秘藥,不可能解就解了。就算當日她被睿王所救,可睿王他並不是皇室正統,充其量隻是先皇認的義子而已,不可能有解藥的。”
“女兒的意思是?”
柳青瑗眯著雙眼,似陰暗中偷窺人的一條毒蛇:“要麽柳青莐根本就沒有中毒,要麽她根本就不是柳青莐,而是另有其人。”
“這這這……怎麽可能!”
另有其人,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實在匪夷所思。
“母親難道沒有發覺柳青莐從睿王府回來有什麽不同之處?”
柳青瑗這麽一說,秦素嫻細細想來還真有些奇怪的地方。
之前柳青莐對自己可是和對自己母親一樣,現在一口一個秦夫人,和自己疏遠的很,現在更是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母親知道如何做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事情交由我來辦。她的母親逃不過我的手掌心,這個小賤蹄子也休想壞了我們娘倆的好事。”
東辰國的京都前些天剛剛下了一場雪,沒想到這幾日天氣又開始陰沉沉。
午後,天空就開始飄雪。
秦夫人冒雪前來給柳青莐送請帖,是武寧郡主舉辦的賞梅宴。
柳青莐之前都是圍著秦夫人和柳青瑗轉,對於這個武寧郡主還是熟悉的。
她是秦夫人的胞妹!
隻不過這個秦夫人是庶出的,而這位武寧郡主是嫡出,在十三歲的時候因為救了皇室的二公主如今的長公主被封為武寧郡主。
如此敏感的時候,來這麽一個賞梅宴。
不能不叫人多想啊!
柳青莐摩挲著請柬,看著秦夫人,可一時之間琢磨不透這裏的原由。
不過她就不是個怕事的人。
既然秦夫人主動出手,她倒要看看,這個宴會到底有什麽,值得秦素嫻冒雪前來。
“青莐啊,武寧郡主在後日舉辦賞梅宴,你還沒去過吧,今年啊就讓你去好了。”
“好啊,到時候青瑗妹妹要不要一同前往?”
不提柳青瑗還好,一提秦素嫻就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
上,上不來;下,下不去。
要不是眼前這個賤人在城門口擺的那一道,青瑗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會保不住!
如今能做的就是好好將養身體,不要壞了根本,不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如何坐穩東宮太子妃的位置。
秦素嫻扯了扯嘴角,努力忽視胸中的翻滾的怒氣。
“青瑗她近來身子不爽利,這次賞梅宴就不去了,母親給你帖子是因為前段時間,外麵的流言鬧得滿城風雨的,正好讓你借此機會散散心。”
“好啊,我正好想出去走走。”
這些天做的新玩意還沒上手試過呢,賞梅宴的時候誰要是撞上來可就怪不得她了。
連著下了幾日的大雪,賞梅宴這天終於放晴。
柳青莐穿上自己新置辦的淡藍色長裙,打開房門,迎麵吹來的風撩起她頭上淡藍色的發帶,身上散發著一抹幽幽的蘭花香,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大底便是如此。
“走吧!”
柳青莐目光直視前方。
攏了攏身上同色係的披風,對身邊的杏兒道。
杏兒看幾乎眼睛都要發直!
她從來也沒有看見過大小姐這麽打扮。
以前大小姐也漂亮,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亮眼。
簡直比柳青瑗小姐還要好看許多不止。
賞梅宴定在武寧郡主城外的一處別莊,柳青莐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她趕到的時候,門房正準備關門。
來赴宴的人要是因為遲到被主人關在門外,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柳青莐臉不用要了。
“赴宴時辰還沒有過,為什麽要關門?”
柳青莐從馬車上下來,清冷的眉眼掃過門房,冷聲質問。
這個武寧郡主為難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
明明時辰沒到!
卻讓門房將她堵在門外。
也不怕掉了她郡主的身份!
門房的年紀大約五十左右,想來是得到了武寧郡主的命令。
弓著腰,不慌不忙的解釋:“不好意思柳小姐,我們赴宴時間定是巳時,可現在巳時已經過了,我們也是得到郡主的命令不得不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