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掃清障礙
“你派兩個人盯著柳青莐,記得讓你的人機靈些。”清冷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黑衣人渾身一凜。
“是。”
待黑衣人退下之後,東辰堯起身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京郊城外一處偏僻的山坳裏,有一個隱秘的樹屋。
兩個人到的時候,屋裏還亮著燈。
金婆婆示意柳青莐一個人進去,她則守在門外。
屋內的女人衣著低調卻不失華麗,看款式不像是京都流行的。女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保養的十分仔細,細看眉眼覺得和自己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們終於見麵了!”
女人的聲音乍一聽如夜鶯的歌聲,清脆悅耳,柳青莐卻從這聲音中聽出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感。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
金婆婆那般身手的人,卻隻能守在門外,對座位上的這個女人畢恭畢敬,能夠有這樣身手的下屬,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女人沒有回答柳青莐的問題,而是從座位上站起來,圍著柳青莐轉了一圈。
“膽子不小,不愧是本宮的女兒。”
這個女人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柳青莐震驚的轉頭看向身後的女人:“你說什麽?你說我是你女兒?”
柳青莐的母親不是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嗎?
怎麽現在突然又冒出來了?
“你是唐佩珺?”
女人聞言冷然一笑:“唐佩珺不過是一個化名而已,記住本宮的名字叫上官若雪。”
柳青莐明白了,供奉在祠堂的牌位的女人,名字就叫唐佩珺,如今她承認曾經用過唐佩珺這個身份,那麽這個叫上官若雪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柳青莐的母親。
“你不是死了嗎?”
當初究竟是怎麽回事,其中又牽扯上什麽樣的陰謀,上官若雪究竟是死而複活還是炸死遁走?
“這件事以後再和你解釋,此次我冒險前來和你相見,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
一番勸說,見柳青莐仍然一臉抗拒。
上官若雪不禁冷然道:“你這麽看著本宮做什麽,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不難,你現在的父親會想盡一切辦法替你掃清障礙的,你進睿王府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然後呢?”
她現在的父親,指的是柳兆淵吧。
柳相和睿王的政治立場不同,秦素嫻想要她嫁去睿王府是想要她的命,她也早就想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從睿王府逃走,天高海闊的去哪裏都成。
現在上官若雪也要讓她進睿王府,用腳指頭也想得到,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睿王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她怕是還沒有沒有接近睿王,就死無全屍。
“等你進了睿王府,本宮自會讓金婆婆再聯係你,交給你任務。”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就憑你是本宮的女兒,你身體裏流著本宮的血。”
嗬嗬,你的女兒!
真正的柳青莐早就死了,我現在可是和你扯不上半點關係。
隻可惜她不能將真相說出來。
借了她的身份,就得接受她的一切。
包括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母親大人,也得接受。
“你不答應?”
上官若雪眯著狹長的丹鳳眼,攝人的冷意從她的眼中迸射出來,柳青莐毫不懷疑,如果她真的說一個不字,麵前這個女人會絲毫不顧及她的身份,對她痛下殺手。
當真是冷酷無情啊。
看著柳青莐離去的背影,上官若雪依舊眉頭緊鎖。
“主子,小主子她隻是一時難以接受現在的身份,慢慢來吧。”
金婆婆說。
“你一直跟在本宮身邊,應當知道,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慢慢來。”
金婆婆抬頭看了眼上官若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上官若雪歎了口氣:“我又何嚐不知這樣做太無情,她若是被太子直接給弄死了,我也就死了這條心。”
問題是,她好好的活了下來。
那麽,屬於她的使命,她就不能推卻,誰叫她生來就帶著這個枷鎖。
金婆婆的不忍,她懂。
那個丫頭,自小就跟著金婆婆學習術法,即使她命令金婆婆不得和她多交談,但近十年的相處,也是有感情的。
更何況,柳青莐身上還流著自己的血。
隻是欲成大事,必須有所犧牲。
***
柳青莐回到柳府還在想剛才的事。
那個一直自稱自己為本宮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母親,可問及她的身份卻始終閉口不談。
柳青莐努力的想也沒有想到在如今的四國八城中,有哪些皇室中人是姓上官的。
可如果不是皇室之人,她怎麽會自稱本宮?
這個晚上,柳青莐睡的迷迷糊糊,早上還沒有清醒,她的貼身丫鬟杏兒便來叫她起床,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出什麽事了?”
“是,是睿親王他親臨我們相府,說是來給大小姐你送手帕的。”
杏兒膽子小,隻是聽到睿親王著幾個字,便有些哆嗦。
瞧瞧那秦夫人都給她找了些什麽樣的下人。
隻不過目前顧不上這些,她現在關心點在東辰堯送手帕這件事上。
秦夫人巴不得她現在就嫁到睿王府去,現在東辰堯來這麽一出,外麵好不容易止住的風言風語恐怕又……
這秦夫人還不高興死。
柳青莐頓時覺得頭都要炸了!
不是說東辰堯從來不管這些閑事的麽,怎麽好端端的竟然親自來送什麽手帕。
“睿王就是來送手帕,還有沒有說有別的事?”
杏兒邊給柳青莐梳妝打扮:“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往常睿親王很少去別人的府邸,更別說坐下喝茶,但是這次好像是要留府裏用飯。”
沒來由的,柳青莐眼皮子跳了一下。
她絕不相信,東辰堯來相府僅僅是為了給她送手帕這麽簡單。
她那不好的預感,很快就得到證實。
午飯剛過半個時辰,秦夫人就來了她的青玉閣,心情看起來非常的好。
柳青瑗和太子的婚事還懸而未定,此時此刻能讓她笑得如此燦爛,怕是她和睿王的婚事**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