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 終究還是輸了!
“輸了.……我.……輸了。”雲別承眼神渙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微乎其微。
是的,他怎麽也沒想到,白粼這一掌的威力竟然完全可以抵擋住自己的進攻,甚至還震斷了自己的胳膊和胸骨!
這.……真的是一個隻有煉魂期的家夥麽?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法動彈的雲別承,白粼擦去嘴角的鮮血,輕聲一笑,“前輩,在下無意冒犯,恕罪。”
白粼還真是無意冒犯,本來就不想非要跟雲別承分個你死我活,可雲別承殺招都出了,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隻是,因為降龍十八掌第二式,雲別承怎麽可能是白粼的對手。
說完這話,白粼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眼前一黑直接向後倒去。
“白粼.……”乘雲兒等人驚聲喊著,跑向白粼。
但,獸人翁身影一晃,直接接住了倒地的白粼,老眼之中滿是疼惜,“好小子,休息一會吧。”
獸人翁手搭在白粼手腕的時候,就已經查探出了白粼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是身體內氣力完全紊亂,暈過去了而已。
剛才,白粼的境界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樣飛速暴漲,那些氣力他現在還沒法吸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現在自然是回到了麒麟劍中。
這才會導致白粼一下子像是被抽離了所有力氣,暈死。
聽到獸人翁的話,乘雲兒等人不敢再說話,生怕打擾到白粼。
但,此刻淩雲天一眾弟子卻也目視白粼,那滿臉的不可思議足以表達他們心裏的震撼!
普天之下,有誰能一招將淩雲天的尊上擊敗?要說有,也絕對不出一手之數,可麵前的白粼卻成了其中之一!
煉魂期!
可他隻有煉魂期啊?!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仿佛做夢一樣!
白粼和雲別承這一戰,幾乎毀了淩雲天整座大殿,半邊屋頂已經完全露天,地板也完全碎裂,可想而知剛才兩人交手時的威力之大!
可結果,白粼隻是受了輕傷,雲別承卻接近半死,胳膊和胸骨盡斷,到了無法動彈的地步!
也就在這時,被淩雲天眾弟子環繞的雲別承,用僅剩的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隻青花瓷的小瓶,“把這個.……給他服下。”
看到這個精致的小瓶子,周身淩雲天弟子也明白了雲別承的意思,當下說道:“師傅,您.……”
隻是,他們剛要開口,雲別承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們,“按我說的做。”
無奈,淩雲天這些弟子隻能將手裏的瓶子遞到了獸人翁手裏。
但,乘雲兒幾人卻皺起了眉頭,憤怒地看著雲別承,“誰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剛才還要殺了白粼,現在能這麽好心救白粼?”
“就是,白哥哥打敗了他,這心裏肯定還不認輸呢吧?想坑害白哥哥,門都沒有!”
就在乘雲兒幾人話音落下後,雲鶴通邁步走了過來,“幾位可以放心,這是凝氣丹,現在白粼體內氣力紊亂,這凝氣丹可以讓糟亂的氣力穩定下來。”
凝氣丹?
乘雲兒幾人眉頭一皺,雖然不知道凝氣丹是什麽,但聽雲鶴通這麽說,他應該是知道的。
而且,白粼來淩雲天一是為了追查禦風為何要重創修武界四門的事,二來就是秦霞關那些狂暴之人的事。
雲鶴通在秦霞關阻止了那些狂暴之人多次,也是一個心善的家夥,不然他也不會對雲別承這麽憤恨,所以他不會害白粼。
當下,乘雲兒從青花瓷的小瓶中倒出了兩粒,塞進了白粼嘴裏。
看著白粼服下凝氣丹,雲鶴通轉身走向了雲別承,“師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為了追求你所謂的力量和權勢,你走了太多彎路。”
聽到雲鶴通的話,雲別承長長歎息一聲,“錯了,終究還是……錯了。”
“師傅他老人家臨終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淩雲天發揚光大,我不能……不能讓他含恨而終啊!”
“我也知道,師傅看好的人一直都是你,但你心慈手軟,以現在修武界的亂勢,淩雲天不會名揚天下的,所以.……”
雲別承話還沒說完,雲鶴通笑著搖了搖頭,“師弟,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爭什麽淩雲天的尊上之位,而且我也一直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但.……你不該傷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心!”
聞聲,一道冰冷的淚水從雲別承眼角滑落,“師傅他老人家.……不是我殺的,師傅從小就收養我們二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雲雲別承就算再不是人,也絕對不會動這種心思!”
“那天我趕到師傅身邊時,他就隻剩半口氣了,這些年,我煉製丹藥,瘋狂修煉,就是為了讓淩雲天的名聲天下盡知,因為隻有這樣,當然殺害師傅的人才會再次降臨淩雲天,我才可以替他報仇!”
說到這,一切的秘密算是終於浮出了水麵。
雲別承煉製丹藥,讓淩雲天弟子變得狂暴,而他派出禦風,重創修武界四門,為的就是讓天下盡知淩雲天的名號!
而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引出當年殺害他們師傅的凶手!
是的,雲別承自己承受了所有的謾罵和不解,一心隻為死去的師傅報仇!
這一刻,雲鶴通紅著眼眶俯身將雲別承扶了起來,用自己的氣力替雲別承療傷,“師弟,以後的淩雲天,你我共在!”
已經不需要說太多的廢話,這一句便是原諒!
“師父他老人家絕對不會白死,我們也一定會找出那個害死師父的凶手,我會親手擰斷他的脖子!”雲鶴統雙眼已經猩紅。
也就在這時,一道咳嗽聲,讓乘雲兒等人猛地回過神來。
看著白粼慢慢睜開眼睛,她們別提有多開心了,“白粼,你.……你總算是醒了,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看著麵前這幾張禍國殃民的臉蛋,白粼笑出了聲,“有你們幾個大美女在,我哪舍得這麽快死。”
一句嘴貧的話,讓麵前乘雲兒幾人臉色一紅,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隻是,就在這時,大殿之外的操練場,一根拔天石柱上,一個全身黑衣包裹的人佇立之上,輕聲一笑,“不錯不錯,剛才的交手還真是精彩,想不到淩雲天竟然能有如此之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