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己罵自己?
抄你的詩詞?
白粼的話,讓紅麝和乘雲兒一腦門的問號,“你說誰會抄你的詩詞?”
聞聲,白粼笑嗬嗬地指了指正鬼鬼祟祟看向四周的趙文才,“還能有誰,當然是咱們的趙大才子了。”
噗!
等白粼說完,乘雲兒直接笑出了聲,“我說白大公子,人家再怎麽說也是學院的先生,況且,這麽年輕就已經是仲院大學士,人家會抄你的詩詞?”
紅麝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表情顯然也不相信白粼的話。
但,白粼卻勾著嘴角,一臉神秘地說道:“如果剛才我們沒說話,他也許不會抄,可是剛才故意重提舊事,就是為了刺激他。”
“如果他這次想徹底把我踩到地上,就一定會舊事重演,拿我的詩詞來羞辱我,再次讓我背上抄襲的罪名!”
聽著白粼的分析,隱隱的,乘雲兒和紅麝竟然感覺還有些道理。
以趙文才的性子,他還真的有可能這麽做。
不,不是有可能,而是趙文才已經行動起來了,先是裝作不經意走過白粼剛才的桌椅,而後身子一蹲,順手將白粼寫好的詩詞揣進了自己袖口裏。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一氣嗬成。
“這家夥,不去當小偷都可惜了。”白粼哈哈一笑,然後慢慢走進了聚文廳。
這時候,詩詞大賽的三位審核也已經就位,宣布詩詞大賽的規則。
成項王穩坐大堂之上,身上散發著一股文人雅士的風姿,“諸位,你們都是太武盛國傑出文人,詩詞大賽每年一頓,都會向聖上舉薦一些文人善才,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如有文才出眾者,我不僅會重賞,也定會向聖上言明,讓你們為國效力。”
開口兩句話,讓堂下眾文人一個個麵色興奮,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隻有白粼一人,麵不改色,甚至還不屑地撓了撓耳朵,“什麽為國效力,誰在乎一樣,我隻對那個靈器感興趣。”
說完,白粼故意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大喊起來:“我的詩文呢?剛剛還在桌子上的,誰偷了我的詩文?”
白粼的驚呼聲,將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盡數吸引而來。
當堂上的成項王看到白粼後,臉色明顯變黑,“白粼,你喧嘩什麽?我告訴你,若是參加詩詞大賽,你最好規規矩矩的,不然我一樣還是會把你攆出去。”
至於其他人,看向白粼的目光也全都是鄙夷和不屑,“又是這個白粼,竟然還有臉來參加詩詞大賽?”
“說的是啊,抄襲趙大學士的詩文,還反咬一口,試問之後的詩詞大賽,他哪一次不是輸在找大學士手裏?”
“不過也奇怪啊,他不是被白家逐出家門了,怎麽又回來了?”
“.……”
議論聲此起彼伏,一時間整個聚文廳變得嗡嗡呀呀,像一群蒼蠅開大會一樣。
“肅靜!”三位審核齊聲一句冷喝才將場麵製止住。
而白粼,也在心裏嗬嗬一笑,“算了,可能是被風給吹走了,我再寫一次便是。”
他這話,讓不遠處的趙文才陰聲一笑。
看向白粼的那雙眼,閃爍著冷光,就像是一頭藏在黑夜裏的惡狼一般,“白粼啊白粼,知道什麽人會在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麽?那就是傻子,而你現在,就是傻子!”
“今天我就讓你重溫一下,當年被攆出詩詞大賽現場的場景!跟我鬥,我玩不死你!”
趙文才現在這模樣,哪有一點當先生的潛質?就他這種人,又能教出什麽棟梁之才?
太武盛國的未來,堪憂啊!
但,白粼才不在乎這些,太武盛國跟他關係也不大,愛怎樣就怎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拿下修武靈器!
喧天鑼鼓的聲音轟響後,詩詞大賽也算正式開始。
每人有半柱香的時間思考,半柱香之後,就要寫下自己的詩詞作品,然後當眾宣讀,有三位審核和成項王評級定位。
這半柱香的時間,對在座所有人來說,都是爭分奪秒,絞盡腦汁。
隻有白粼一個人,咬著毛筆杆,一副閑來無事的模樣。
“時間到,請各位學士寫下自己的詩詞作品。”審核官的聲音一落,所有文人盡皆入座,拿起毛筆揮舞不停。
在座之人,少說也要三十幾個,白粼座次靠後,所以宣讀詩詞的時間,也就靠後。
至於前麵這些人的詩詞,白粼根本就聽不懂,就像是聽天書一樣。
上學那會,聽老師講課也沒有這麽費勁。
不知不覺的,白粼已經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粼被紅麝的聲音,輕輕喚醒,“公子,公子醒醒,到你了。”
睜開眼,白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站了起來,“哎,終於到我了,跟各位想比,我白粼的詩詞就當是拋磚引玉了,還請不要見笑。”
說完,白粼雙手背到身後,裝出一副古人作詩時的氣派,一字一句地背出剛才所寫的詩詞,“趙氏源流自副樞,文公清節亢門閭,才高八鬥遮蔽眼,死恨物情難會處,不探虎穴求身達,要對君王逞輕捷,臉膩香薰似有情。”
讀完,白粼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就在他聲音落地的一瞬間,
“來人,把這個白粼給我拖出去,從今天起,不準再讓他參加詩詞大賽!”成項王那憤怒的聲音,已經傳來。
三位審核官也紛紛起身,一臉怒色地訓斥道:“白粼,你為何死性不改?之前你就是因為抄襲被詩詞大賽逐出,今天竟然再次抄襲?”
“我太武盛國的文人,都是潔身自好,從未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不配為我太武盛國之人!”
“這裏是成項王的詩詞大賽,豈容你等胡作非為?”
嘩啦啦!
就當他們話音落下後,一隊隊身披鎧甲的衛士從門外湧了進來,二話不說,將白粼團團圍住!
直到此刻,趙文才終於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白粼麵前,將剛才偷來的那張詩詞擺到白粼麵前,冷笑道:“我說白大公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總是抄襲我的詩詞呢?”
“就算我可以不計較,但我腦子裏的東西,你抄了,就真的能成為你自己的東西麽?”
趙文才此刻是故意這麽說,尤其是當著成項王的麵,他更是要表現自己的大度。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白粼輕聲一笑,“趙大才子不愧是太武盛國大學士,自己寫的詩詞,竟然是用來罵自己的,實在是謙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