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他沒喝過血吧?”
謝書記回道:“沒有,沒有,郭教授一出事就被控製了起來,沒有喝到血。”
崔枝枝點點頭。
沒吸血還好一些,要是吸過血的,就難救。
實際上郭教授他們現在的變異有些朝著僵屍的方向,不過和僵屍不同的是,僵屍雖然也會咬人吸血,卻不是什麽僵屍都可以將活人也變成僵屍的。
而且,將活人咬傷變成僵屍這種辦法,是通過血液傳播的。
“那!”
謝書記有些擔心,“有辦法嗎?”
“沒有吸過血的還有救,吸過血的就要看看情況再說了。”肉眼可見的謝書記舒了一口氣,“有辦法就好,那崔小姐,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
崔枝枝搖搖頭,“不用,你先去讓人將那些被影響了的人聚集在一處,等會兒我過去看看。”
謝書記拿出對講機將事情安排下去。
崔枝枝看向老王,“你能夠感覺得到他體內的力量嗎?”
老王上前嚐試一番,卻是搖搖頭,“和五道子一樣,什麽都感覺不到。”
崔枝枝有些皺眉,這郭教授體內的那股怪異力量雖然是不多,但是不至於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還是說這股力量太過於特殊,所以他才會發現不了?
以指為筆,靈力為墨,很快一道足足有郭教授等人大小的符印成形,崔枝枝卻是沒有急著將符印激發,轉而在郭教授的身上各處關節迅速的探入靈力。
靈力進入,那纏繞在他身上的怪異力量退縮了一下,卻是又衝了上去,靈力並沒能夠將其驅走。
證實了猜想,靈力果然是拿這怪異力量沒有辦法!
信仰之力緩緩而出,更為純粹的金光在她指尖處蔓延,似乎整個房間都灑滿了金光,在這耀眼的光芒中,她整個人顯得神聖而又肅穆。
信仰之力果然是這怪異力量的克星,一觸即退,半點都沒敢抗爭。
很快,郭教授全身的那怪異力量都被聚在了心髒處,他脖子上的玉戒指似乎知道主人到了關鍵的時刻,綻放出更加兩眼的光芒來。
並指為劍,手指往前一伸,一小團透明的力量被從郭教授體內取了出來。
崔枝枝指尖彌漫信仰之力,這一團詭異力量似乎很是懼怕,半點動作都沒有。
這時候,一直漂浮在郭教授上空的符印壓下,籠罩郭教授全身,為他驅除這詭異力量帶來的影響。
看了一眼那布滿細小裂痕的玉戒指,心念一動,一點靈光沒入。
玉戒指上原本已經黯淡到幾乎沒有光澤,因為這一點靈光,又多了一點光暈。
這一團詭異的力量無形,在她手中被信仰之力一衝,直接別消散了。
謝書記看得目瞪口呆。
“可以了,等人醒過來多修養一下就沒事了。”畢竟年紀這大了,經過這一遭,身體肯定是受到了損傷的。
謝書記急忙感謝。
“先去看看其他人吧,早點解決了我再去看看那個壁壘。”關鍵的因素還是那個壁壘,或者說壁壘裏麵的東西。
不得不說郭教授真的是運氣好,他因為是被那名工程師傷到身體中才被鑽入了那詭異力量,卻又有著那玉戒指極力保護,或許還有他自己心誌堅定才能夠撐得住。
別的人就不是那麽的幸運了。
那些工程隊的人,崔枝枝看到他們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一個身上是完好的。
他們中還有一大部分人都是隻能夠將命救回來,身體受到的損傷已經是永久性的,隻能夠寄希望於醫院的假肢了。
不過,能夠活著,卻也已經是很好了。
這一次崔枝枝直接用信仰之力快速的將每個人身體中的那股詭異力量給衝散,然後讓老王畫符篆,一人分一個貼身帶好,過不了幾天就能夠醒過來。
至於說那些身體已經被摧毀的不成,甚至實際上已經死去的人來說,就沒有辦法了,隻能夠是給他們一個痛快。
對此,謝書記也隻能夠同意,其實,不過是心存的一點僥幸心理。
明眼人一看,那些身上都已經變異的不像一個人的以前的同事們,他們也是知道大約是沒有辦法了的。
老王看著那些倒地的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由得不愧疚。
五道子讓他過去,和他說明遇到的事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按照那個時間來推算,要是他在得知事情的時候就立即讓崔枝枝幫忙,哪怕是請特別行事處的人調查,將這個地方找到,那麽或許這些人就都不會有事了。
他當時在想什麽呢?
因為不願意五道子名聲受損,因為對五道子的承諾,就將事情隱瞞了下來,想著憑借自己的力量幫他。
他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他不敢想象,要是他再晚一點將事情說出來,這個基地會變成什麽樣!
經過郭教授那裏的嚐試,和眼前這些人的例子在這裏,他深刻的明白,要是沒有崔枝枝,他甚至就連那詭異的力量都找不到,又談何去將其消滅,救人呢!
隻怕是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就和五道子一樣,最後死亡。
崔枝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她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要他自己才能夠相通。
她對他這次事情的處理不滿意,但是卻不會將這些人的死亡算在他頭上。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就像是郭教授,他有著那一隻戒指,所以支撐到了他們的到來,這就是他的運道。
就說這些受傷的工程隊的人員,其中也有受影響比較低的,也有那種沒有救已經死亡的,而他們,是同一時間被那詭異力量影響到的。
隻能夠說,要是在五道子這件事的選擇上麵,老王換一個選擇,選擇直接將事情說出來,而不是隱瞞,可能能夠救下這些人,而不能夠說是因為他,導致了這些人的死亡。
這其實就和一個成績不好的小孩從學校放學,結果正好被掉落的花盆砸到腦袋一樣的道理,有的人就會說,老師要是將小孩留下來補補課,那麽那小孩就能夠避開那花盆了。
從而責怪是老師的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