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辦證
就連她這個來到凡間沒有多久的人都知道,老百姓們對於公職人員都是有著很強的信任,隻要掏出證件,老百姓們就會相信他,方天畫這個家夥,不知道嗎?
她不信,他既然屬於特別行事處,怎麽可能沒有證件。
方天畫被她這麽一吼,好像才想起來自己可以怎麽做。
用空著的一隻手從身上拿出一個薄薄的小本本。
上麵鮮紅的公章很是顯眼。
可能是因為他這幅樣子實在是和公職人員的形象差得太遠了,人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眾人竟然有點懷疑他的真實性。
好在崔枝枝立即說道:“他這人就是這樣,不愛說話,大家別見怪,涉及到任務不好多說,這次也是便衣出行,大家不用擔心。”
之前認出崔枝枝的那對情侶中的女孩想了一下才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就相信好了。”
總歸崔枝枝也是個公眾人物,網上的事情怎麽樣,現在看到了真人,真相到底如何,還不好說,她願意相信她一次。
有了人開頭,大家才算是勉強相信了。
不過都還是有人不放心的拍了兩張照片,算是立下證據。
眼見這些人都放棄了救自己,田鼠急了,就要再次開口,崔枝枝卻是直接將他的嘴巴給封了。
掙紮不了,又沒有人救,田鼠到底是乖乖的和他們一起來到了人沒有什麽人的小巷子裏。
一方天畫剛將他放開,田鼠一個閃身就想走,卻是一光一閃,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銀光閃閃的軟劍。
田鼠徹底蔫了,“你,你們想怎麽樣,我可是告訴你們,我可沒有做壞事,你們不能夠濫殺無辜。”
太害怕了,說話都是顫巍巍的,一雙腿更是軟的像是麵條,隨時能夠跪下去。
“你是好妖,那你跑什麽跑?為了跑,還不管旁人安危,你那一大鍋油下去,你是跑掉了,周圍的人怎麽辦?”
聽到崔枝枝的問話,田鼠卻是硬氣了幾分,哽著脖子道:“那還不是你們,要不是你們追我追得這樣緊,我根本用得著這樣嗎我?”
他還委屈上了,“我都快跑了半個華國了,我什麽壞事都沒有幹過,你們就這麽追我!”
命都快要沒了,傷幾個人也就沒有辦法了,“而且我看過那位置,最多會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是一個好妖,就算被追殺,也是不會隨意傷人性命的。
崔枝枝是知道幾百年前那會人類對於妖族一向都是秉持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貫都是直接就地斬殺的,很少有放過妖族的,倒是不知道現在的人族是一個什麽樣的章程。
這個田鼠妖還是她到人間這麽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見到的妖族。
將目光轉向方天畫。
方天畫卻是沉默了一下,往田鼠妖身上打了一個法訣,“你沒有辦身份證!”
一聽他這話,田鼠妖瞪大了眼睛,害怕得幾乎要瑟瑟發抖,“大人,我真的是好妖怪,從來都沒有作過壞事,就連擺攤的東西都是嚴格遵守了衛生條約,也不敢拿壞了的東西出來賣的。”
至於身份證,不是他不想辦,實在是出了意外啊。
現在妖族很少,但是也有一部分喜歡到人間來逛逛的,為了方便管理,到人間生活的妖族也是需要辦理身份證的。
不光如此,每到一個地方還要和特別行事處報備一下。
田鼠是知道這一條的,他剛剛下山的時候就要去辦了,隻是第一次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去的那個分部的人休假去了,他隻能夠悄悄的藏起來,等人回來了再去辦。
沒想到第二次的時候,還沒有走到特別行事處分部的大門口呢,就被人發現追趕。
說他沒有證,要抓他回去。
他嚇壞了,隻能夠趕緊逃走。
當時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年輕人,就是特別行事處的人,就連那些個他們這些小妖怪要客客氣氣對待的特別行事處的人,對他都很尊敬的樣子。
這肯定是一個大人物。
這麽快半年了,他一路躲躲藏藏,就怕被特別行事處的人抓到。
他可是聽說了的,要是沒有身份證,在人間被特別行事處的人抓到,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而他已經超出了下山三個月就要去做妖族身份證的時間,還沒有經過到特別行事處的報備,就悄悄的轉移了好些個城市。
要不是他們這些要妖怪的身份證和普通人的身份證不一樣,凡人偽造不了,他都想要做一個假證了。
哪知道這假證還沒有做成,今天倒黴的看見方天畫在這裏,就以為是來抓他的,恐懼之下剛才才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方天畫皺眉,“你身上沒有血氣,不過你沒有身份證,去辦身份證!”
沒有身份證,就出來晃蕩,這成個什麽樣子。
田鼠終於從剛才的惶惶中稍微鎮定了一點,聽到這話,似乎是有些不確定的問:“大人,您是說,讓我去辦身份證?隻是辦身份證?”
方天畫好像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問,“你沒有身份證,需要去辦理,另外,你沒有報備就跑了好幾個省,得去寫檢討書。”
“就這樣?”
方天畫皺眉,那還要怎麽樣?
看出他臉上的意思,田鼠隻覺得頭頂一道雷轟下來,“所以,我隻要去辦身份證,然後寫檢討就可以了?”
嗬嗬!
要不是麵前的這兩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田鼠想,他一定是會幹一個現在妖族都沒有人敢幹的大事。
打這兩人一頓。
辦身份證早說啊,檢討早說啊,這有什麽難的,為什麽要一句話都不說,冷著個臉這麽凶的追我,一想到這半年躲藏的可憐日子,他就覺得心好痛。
幾乎是要落下淚來,純粹是委屈的。
“大人,我也想辦身份證啊。”
聽完田鼠哭哭啼啼的講述,就連崔枝枝都不禁覺得這一隻小田鼠有些可憐了。
方天畫仍舊是那清冷的聲線,好像他這個人就是如此的淡漠,沒有屬於自己的情緒,“特別行事處的人追你,那是因為你身上沾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